“可是阎王已经消失了数百年了......”
“你不也说他消失了数百年么?”苏凝悦挑着眉打断白无常的猜疑,看着他渐渐没了声儿,便知他俩这是相信了自己的话。
的确,黑白无常确实相信了,若是其他人他们多半不会相信,可是这位祖宗是谁,是箜篌啊!唯一一位能和阎王交手还让阎王在她手里吃了亏的祖宗。
整个地府见了都得绕道走的祖宗——箜篌!
“若真是阎王,为何会一直待在人界,还是这个小小的城池里?”黑无常想不明白,那可是地府的掌权人,手持生死簿怎么会屈尊蜗居在这小小的蓉城。
“这也是我好奇的。”
满意的看着两人陷入沉思的模样,苏凝悦心情不禁好了几分。
啧,她这捉弄黑白无常的心思可真是时时刻刻都在。看两人因想不出答案,绞尽脑汁地皱紧了双眉,一黑一白的脸喜庆的很。
“扑哧!”
“怎么了?大人!”两人因苏凝悦的笑声回过神来,见这位祖宗笑得如此灿烂,一时间想起之前在地府那段“凄惨”的经历。
不是,这祖宗又在捉弄他们?拿这么严肃的事捉弄他们!
“大人!”黑无常眸光闪烁,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祖宗还是这般,随性得很。
“嗯,怎么了?”苏凝悦强忍着收敛起脸上的笑意,看着黑无常板正着他那黑黑的脸,一时没憋住,又笑出了声儿。
“大人!”
黑白无常两人都甚是无奈,他俩本就是常年走在地府勾魂夺魄的使者,整日和死人打交道,以前还好他俩总是十分严肃,直到遇见这位祖宗,一切都变了。
白无常是最能看出变化的那个,本就是成日勾死人魂魄,身上时时刻刻怨气阴气浓重的很,自从遇见这位祖宗,身上的冷气锐减,再也不是地府里人人可畏的勾魂使者。
至于黑无常,苏凝悦曾经就说过他是块木头,成日黑着一张脸,什么事都没能让他那张黑脸变个样。
“行了,你们回去吧,我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那阎王......”
“放心,阎王我会亲自去会会他的。”
在知道阎王在这蓉城,苏凝悦便知道自己迟早要去见一见这位消失了几百年的阎王。
苏凝悦挑着眉,就这雨都的状况,见这个消失了几百年的阎王那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两人对视一眼,一阵无言,又看了看这位祖宗,才转身踏入黑色旋涡。
看着两人相近的身形,背影同样瘦削,头上高高冠着礼帽,苏凝悦凤眸微眯。
啧,有些事还真是有意思呢!
翌日。
“怎么样?”
“李沐已经在去怡杏院的路上了。”柏佑心中微震,没想到一切真的在她的掌握之中。
“那走吧,咱们去看场好戏!”
说罢,三人便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天耀酒楼。
“我真的是城主的儿子。”李沐沉着一张脸,一个下人居然不放他进去。
张祥德杵着拐杖,弯着身子,面前这年轻男子的确和老爷年轻时候长得相似,但他是怎么知道老爷在怡杏院的?
“年轻人别太急躁,我方才说了已经叫人进去通报了,等下就知道结果了。”
“呵,没什么好通报的,我就是他的儿子李沐!”
李沐脸色不虞,这老东西一直拦着他,等他的身份确定了,第一件事就是收拾这糟老头。
“这李沐也太沉不住气了吧,先前还以为他是个沉着稳定的人,这么一看,难怪会是李海的儿子,虎父无犬子啊!”
柏佑三人站在一颗几人合抱的的大树上,看着被拦在门外的李沐,见他如此沉不住气,都有些不可思议。
“在绝对的权势和地位面前,一个从未见过世面的人,只会想尽一切办法留在这里,而城主之子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自然是得抓的死死的!”
金盛宇对李沐的做法嗤之以鼻,他不过只是想着白日做梦罢了。
“好戏要开始了呢!”苏凝悦扒着一根树枝,把玩着枝桠上的树叶,目光却直直的看着怡杏院的大门口,眼底笑意恒生。
“张管家......”院子里一个小厮急冲冲的跑了出来,站在张祥德的身侧,抬着手倾身在他耳边悄声低语了几句。
听了小厮的话,张管家杵着拐杖的手漫不经心的敲着拐杖的头部,没想到老爷还真有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怎么样?”
见张德祥浑浊的目光立刻变得清亮起来,李沐便猜测到这小厮肯定是告诉他:自己就是李海的儿子。
“呵,是老奴眼神不好,没看出少爷的卓越身姿!”
张管家看着李沐嚣张的模样,微微弓着身子道歉。
“哼!”李沐仰着头,看都不看他一眼,见他对自己这恭敬地模样,已经能想象的到自己未来的大好光景,顿时身心愉悦,方才的不满也稍稍消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