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白无常又叫了一声。
“啧,最近你俩好像还挺忙的啊。”看着一身黑袍的白无常,面色仍旧如以往那般惨白如雪,看着瘆人的很。
“那倒没有,也就是正常办事罢了!”
苏凝悦扫了一眼站在他身侧的黑无常,一身白袍,黑脸看不清他的神色,不由得挑了挑眉。
“知道我这是在哪对吧!”
“中州。”白无常面色不变,仿佛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你们知道我会来这里?”苏凝悦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俩,果然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
见他俩不说话,苏凝悦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淡然的挑着眉,手中的环佩被她敲击的“乓乓乓”作响。
“大人,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小的定知无不言!”
白无常顶着一张惨白的脸,神色有些无奈,虽知道这位大人迟早会找上他们,却没想到这么短时间她就找上来了,的确是让两人有些措手不及。
“知无不言?”
“大人,你还是问我吧!”黑无常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嗯?”苏凝悦饶有兴致的看着黑无常,他能开口说话便证明自己的猜测就是对的。
“大人想问什么,只管问就好!”
空气陡然安静了下来,只有清脆的环佩碰撞声,敲打着的声音熟悉悦耳。
“你们觉着,我会问你们什么?”
黑白无常两人神色未变,他们心知这位大人究竟有多厉害,既然能召他们过来,便是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一黑一白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龟裂。
虽知道箜篌的厉害,却不曾想这才到人界一年,她便知道某些事情,这和上面那位猜测的,差距简直太大了,两人根本来不及准备什么说辞。
“其实很简单不是?我能出现在人界一切都有人在暗中操控着这些事,对吧!”
苏凝悦挑起好看柳眉,眼中兴致正浓,她只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有这通天的本领,为什么这些会出现在自己身上?自己不过就是个千年捕梦魇的,难不成还有什么大作为不成?
“大人,当真是智慧超然!”
白无常手中哭丧棒的铃铛突然响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黑无常,眼中透着疑惑,不知道他为何会扯勾魂绳。
“啧,我就问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
“......”两人紧握手中的哭丧棒,这祖宗问什么都行,偏偏问个他们最不能说的。
“怎么?这都不能说?”
看着他两人面面相觑的反应,苏凝悦便知道自己是问不出结果的,倒也没逼问他们,做他们这一行的,讲究的可不正是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么。
“罢了,你们就说说能说的。”既然自己问的他们给不了结果,倒不如让他们主动说些事。
黑白无常胸口暗暗松了一口气,真怕这祖宗一个心血来潮非要一个结果,那他两还真没辙。
“大人,我们能告诉你的便只有一件事,苏凝悦便是——您!”
苏凝悦放下手中的环佩,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什么叫苏凝悦就是她?
“说清楚。”
“大人,我们能说的只有这些!”白无常手持哭丧棒,弓着身子却也没因着苏凝悦严肃的神色而退缩。
“啧,有意思,我——箜篌,是苏凝悦!”
两人听着她一顿一顿的话,心头一跳。
“啧啧啧,问你们什么也不说,要你们有什么用呢?”
“......”两人一阵无言,的确她把他们叫过来什么用也没有。
“行吧,那就说说人界这几年怎么回事,有魔界和妖界的人便算了,为何还有冥界?”
“这......这个我们还真不知道,不过确实六界前阵子是动荡了些许,也许正是因为六界动荡不安,他们才会来人界。”
白无常听到这个问题也是眉头紧锁,惨白的脸看着格外喜人。
“冥界也会被卷入其中?”苏凝悦神色渐渐凝重了些,冥界可是六界最不争强好斗的,冥界的人向来也不乐意同外界的人来往。
这六界动荡连带着冥界都牵扯进来了,那边意味着六界要出大事了。
“大人,你觉得这中州出现的冥界的人是何人?”
黑白无常常年走地府,对冥界的人反倒认识的不多,而整日在地府织梦的箜篌可和他两不一样,要说冥界有什么树,种在哪里她都能给你说上几句。
“阎王!”
“什么?”
“什么?”黑白无常齐刷刷的变了脸色,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名字。
“怎么?不信?”
苏凝悦挑着眉,当金盛宇告诉她这蓉城有冥界的人,再想想能够布下这么漫天的烟雨幻境,在整个冥界除了阎王,没人有那个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