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愿扯了扯嘴角,“你是在撩我吗?”
禇羡像是微微愣了一下,“如果你不反感我的话。”
“我心里曾经有一个男人,他在我心里住了很多年,后来他娶了我的好朋友。”
“你恨他们?”
“恨?为什么要恨?”
“你最爱的男人和你的好朋友耍了你。”
傅愿摇头,“他只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给了我很多珍贵的工作机会,让我能够昂首挺胸的站在别人面前。他并没有跟我有任何的暧昧,也没有给我任何的承诺。我的好朋友曾经救过我的命,在我最难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给我力量,她在结婚之前根本不知道我认识她老公。这样的两个人我要恨吗?”
禇羡皱眉,“所以,这三个人里只有你痛苦。”
“你说的有点对,又不完全对。”傅愿第一次对一个全然不认识的人说这些。
“哪里不对?”
“我还是拥有两个好朋友,发生任何事他们都会站在我身后。”
“但你心里还是失落了。”
“对。我发现只有我没有家,没有一个让我完全可以放松的地方。特别是来到这里之后,有种天地这么大,却没有一个小角落是能够让我安心的。”
傅愿突然发现禇羡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她很近,俊帅的眉眼近在咫尺。
禇羡压着声音问道:“要不要跟我试试?”
傅愿摇头。
“我没有你心里的那个人好?”
“不能这么比,对你们两个都不公平。”
禇羡:“你心里在害怕。”
傅愿没有否认,“我想要一份稳定、长久的感情,不是你一时兴起的玩闹。”
禇羡沉默了。
傅愿轻笑一声,优雅地往酒店走去。
沮丧也只是一时片刻,要是招惹了惹不起的人那才是灭顶之灾。
傅愿遇到禇羡后就没有再去沙滩上,她每天窝在房间里看书、看剧、睡觉,懒散却还是心慌。
她其实最怕一个人。
她一直希望身边有一个能够让她安心的人。
但一直都没有,她只能一个人努力的保护自己,努力地适应这个社会,努力地活得很好。
傅愿吃过早餐后就把自己蜷缩成球,继续睡觉。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敲门声。
她翻了个身继续睡。
结果敲门声还在继续。
傅愿烦躁地起床,走去开门。
门外是个高大的人影,禇羡眼睛发红地看着睡意未消傅愿。
伸长手臂将她搂进怀里,把脸埋在她的颈窝。
呢喃道:“我不知道怎么了,非常想见你。从那天开始,我每天都在都你出现。”
傅愿的心颤了颤,被男人灼热的气息烫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
“傅愿。你爱的男人是霍时越,你的朋友陆晚。”禇羡哑着声音,大手紧紧地搂着她,怕她又跑了。
傅愿没有说话。
禇羡继续说道:“我是禇羡,羡慕的羡。我没有霍时越优秀,可我还年轻,禇家也不差,你等等我,好不好?我会努力变成可以让你依靠的男人,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霍时越在她遇到危机的时候不顾霍氏集团的损失挡在她前面,为她挡掉大部分的非议。
如果陆晚不同意,霍时越也不可能毫无顾及的这么做。
她有两个很好的朋友,所以不能爱,也不能恨。
她的爱,消化不掉,只能深深地埋进心里。
傅愿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滚下来,沾湿了禇羡的脸颊。
禇羡抬头,黑眸里有着傅愿看不动的热情与急迫。
禇羡固定住傅愿的脸颊,吻了下去。
温热的嘴唇相触,两人的心都颤了颤。
傅愿本来就还没睡醒,此时更懵了。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任由这个仅见过一面的男人吻她,脑子被烧得浑浑噩噩的。
禇羡加深了这个吻,弯腰将她拦腰抱起,带到床上。
衣服一件一件掉落,散在光滑的地板上。
一阵撕裂的疼痛击碎了傅愿的神经,她绯红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
禇羡也呆住了。
“对不起,我该再温柔一点。”他越发温柔地吻她,让她放松。
一夜疯狂。
傅愿疲倦至极,才勉强能入睡。
禇羡动作温柔地将她揽进怀里,细密的吻落在她颊边的发丝上。
第二天。
傅愿浑身酸痛的醒来。
脑子里闪过昨晚疯狂的画面,发现床单已经换过了。
床上也只有她一个人。
整个房间安静得只有风声。
傅愿眼里闪过一阵落寞。
果然,男人为了把女人骗到床上,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她自嘲地笑了笑,起身洗漱,然后开始收拾行李。
在逃避也逃得太久了,她得回去处理她该处理的事。
嘀的一声,房间门从外面被刷开了。
禇羡捧着一束花,看到傅愿在收拾行李,脸色一变。
“你要走?”
傅愿的目光落在那束娇艳欲滴的鲜花上,“我休息也够久了,该回去了。”
“如果我没回来,你是不是连招呼都不打算跟我打?”
“如果你没回来,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你。”傅愿平静道,“我们只见过两面,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禇羡被噎了一下,“我给你我的联系方式,我陪你一起回去。”
傅愿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你跟我回去?以什么身份?你要参与我的生活和工作,我却对你一无所知。你觉得这样公平吗?”
“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禇羡说完把花塞到傅愿怀里,头也不回的跑了。
傅愿被弄得哭笑不得。
过了五分钟,禇羡一身汗的抱着个电脑回来。
禇羡把电脑塞进傅愿手里,“我叫禇羡,我家是榕城的禇家,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今年26岁,刚研究生毕业。这是我自己的基金,目前有3亿。我在忻城也有房子,还有一家小公司。我的钱不多,我会努力赚更多的钱,给你想要的生活。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追你的机会,我们一起为将来的生活努力?”
傅愿淡淡地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你这招追女孩子的手法是不是无往不利?”
禇羡神情受伤了,“你不信我。”
“不信。”傅愿把电脑还给他,“我飞机快误点了,再见。”
榕城的禇家,没有叫禇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