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人声鼎沸,说书人在台上唾沫四溅,底下的人听得也是兴致勃勃。
你有所感应地抬头,就看见朱志鑫在楼上目光灼灼地望着你。
你抬步上楼,在朱志鑫正对面坐下。
朱志鑫将一盘点心推到你面前:“你从前最爱吃桂花糕,每年桂花树开了,你定要爬上去摘一篮子的桂花。”
你捻起一块桂花糕,只是看着,怀念道:“对啊,从前桂花树开,十里飘香。”
朱志鑫看着你:“芝芝,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替山岛办事?”
你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聊起了从前:“阿志,你知道吗?你被你父亲带走后不久,就爆发了战乱。”
朱志鑫攥紧了茶杯,嗓音发紧:“我知道。”
他回去过,往日还算山清水秀的小山村遍地狼藉,再看不到过去的一点儿样子。
“家没了,爸妈都死在了他们的刀下,兄弟姐妹们也都走散了,我成了一个乞丐,沿街乞讨成了平常。”
朱志鑫听到这话,心疼地握住了你的手。
你安抚地冲他一笑:“山岛把我捡了回去,可我并不感激他,他和他们都是一伙人,因为他们,我才成了一个没家的孩子。”
“我假装成了一个男孩儿,潜伏在他身边替他做事,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手刃仇敌。”
你的眼神坚定,带着憎恨。
“对不起,我当初没能找到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朱志鑫自责道。
“不是你的错,现在我只想做成这一件事。”你说完,话头一转,“山岛请你唱戏这事,你怎么想?”
朱志鑫想也没想:“让我给他们唱戏,绝没这种说法。”
你担忧地看着他:“可惹恼了山岛,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我有一个想法,你假意去唱戏,届时人声鼎沸戒备也相对会松散些,到时候我会假借敬酒,借机刺杀他。”
“你要是失败了怎么办?”
“失败了只能是我技不如人,到时候你还是可以做你名满京城的玉公子。”
……
出了茶馆,你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连忙追了上去。
你拉住那人,眼神一亮:“哥哥!”
朱修竹看到你,也是又惊又喜:“小七!”
你环顾四周,道:“哥哥,这儿不是叙旧的地方,你现在可有落脚的地方?我们去那儿说。”
“好!”
……
屋子里,你们两个相对而坐。
“小七啊,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你喝了一口茶,道:“与兄弟姐妹们走散后,我便沦落街头,做了个小乞丐。”
朱修竹调侃道:“看你现在这幅样子,也不像是穷人家,做了生意腾达了?”
你摆摆手:“我被山岛给收养了。”
朱修竹的眉眼是弯着的,可笑意却不达眼底:“小七,你可还记得父亲的教诲?”
你一笑:“记得,做人不能忘本,需得老实踏实。”
朱修竹的神色直接冷了下来:“可你现在还记得吗?”
你不明白朱修竹的意思:“哥哥,你这是……”话音未落,你便感觉腹中传来剧烈的绞痛,喉咙涌上一股血腥,血从嘴角溢出。
你受不了这股剧痛,便是坐也坐不稳,身子一歪跪在地上。
朱修竹蹲下身,看着你,眼神有不忍,也有痛恨:“小七,你说你做什么不好,为什么要被那荣华富贵迷了眼,去做那走狗!”
你不知道朱修竹是这样误会你的,你忍着痛去抓他的手:“不是的,哥,你误会我了,我不是……”
记忆中的手会回握住你,并耐心听你讲述,可现在他冷心地挥开你的手,不听你一句辩解:“看在我们曾是兄妹的份上,我会安葬你的。”
“但我已将你从族谱划去,你不再是我朱氏一族的儿女。”
你想告诉他他误会了,可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还有腹中剧痛让你说不出来话。
鲜血染红了地板,你闭上了眼,临死前你只悔恨,你还来不及替爹娘报仇,替同胞报仇。
还有他,你们才刚刚相逢,便是阴阳两隔。
另一边的朱志鑫心中隐隐不安,却是说不上来什么。
一日后,你身死的消息登上报纸,大街小巷传遍了你的死讯。大家都在庆祝,庆祝你的死亡。
朱志鑫将手中的报纸撕碎,仿佛这样就能够否认你身死的事实:“不是的,他们都在骗人,你怎么可能死了呢?你不是说过你要报仇吗?可你还没成功呢,怎么可能死呢?”
他跑到司令府央求见你一面,最后却被告知你确确实实已经死了。
他失魂落魄地回去,抱着一盘桂花糕一口一口地吃着。一开始是小口后面吃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泪水流了满面,无人知他是为谁而哭。
到了请柬上的日子,他早早梳妆好,将炸药藏在繁琐的戏袍下。
戏到高潮时,朱志鑫一个旋身引爆了炸弹。
你想做而为做的事,我为你做。
——
作者:" 自认为写得很烂,没能写出我想写的场景,大家凑合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