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徐子夫再怎么生气,事情也已经发生了,冷静下来仔细想想,现在最重要的是星河的未来。星河终究是要嫁人的,现在想在保县寻个好人家是不可能了,没有哪个人家敢顶着这种流言蜚语娶星河进门,即使知道星河的无辜的,事情也已经传开了,再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外面的人并不在意什么真相,别人的清白也与他们无关。若谁家有了不好的事情发生,即便是无足轻重的小事,在他们嘴里精心加工一番,便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再说那宋星远,因为犯了错,这会儿正罚跪在宋家祠堂中。
因为徐秀才家中老母过六十大寿,李太守公务繁忙,脱不开身,便打发三女李三红带着贺礼前来保县贺寿。那李三红下午才到保县,关于她和宋星河的流言就传到了她的耳朵里。本来想着趁着贺寿的机会,顺道偷偷与情郎相会,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
不过这李三红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在沧州府中已娶三位侧室,外头还养着好几个,平日里游手好闲,不干正事,最爱与街头无赖厮混。只因为家世好,又长得一表人才。所以引得一众男子对她一片痴心。
年前,李三红随母亲到保县拜访老友,偶然遇见在徐秀才家做客的宋星远,二人一见钟情。在李三红一番花言巧语之下,二人互换信物,而后开始书信往来,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李三红的书信外面写,给善观,里面才是真正给宋星远的,李三红只等下次回保县诱骗他献身于自己。不料,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李三红心中恼怒,她与宋星河还未有肌肤之亲,怎么流言传的这么玄,不真的把他办了,岂不白白顶了这骂名。心中越想越气,正要找宋星河讨要说法。凑巧遇到宋星远的小侍善观来找她。
李三红从善观那里得知,宋星远此刻在宋家祠堂罚跪,便立马找了过来。见祠堂只有宋星远一人在,上前拉住宋星远的手说道:“星河,你怎么样了,城中传言我已经听说了,你受累了!”说完叹了口气。
宋星远看见李三红又惊又喜,又想到他欺骗在先,外头又有那样的流言,一时之间不知如何面对李三红,看着李三红脸色涨红,一时语塞,竟无法开口。
“你这贱人,怎么不说话了?”李三红突然发怒,一把推倒跪在地上的宋星远说道:“你竟敢欺骗我,你不是宋家二公子宋星河,你是宋星远,你到底是何目的,跟我相好的人是你,现在出了事了,你倒推脱干净了,留个骂名给你弟弟,真是个好哥哥啊!”
“我……”宋星远一脸惊恐的看着发怒的李三红。
李三红露出猥琐的表情笑道:“既然外头流言,我与宋星河早已行那苟合之事,我何不做实它,不然白白担这骂名。我心里也不舒服。”说完就扑到宋星远身上伸手去扯他的衣服,宋星远被她的举动吓得大叫:“你要干什么!”
“呵呵,大点声,大点声叫,等下叫别人过来看看,宋家大公子宋星远是个什么破烂货。哈哈哈!”
宋星远死死抱住自己的肩膀,此时他已明白,这李三红根本不是什么好人,或许他从一开始就应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