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痛吗?”
一早上,从陈盼月怀里醒来,大乔依偎在她身上,便听到了这句话。
大乔羞涩地点头:“嗯。”
还是不适,还是痛。昨夜他承受不住,连连求饶,差点晕过去。
“妻主,习武的人身上都很硬吗?”
“常年锻炼,身上都是肌肉,脂肪少了就会硬。”
所以,她喜欢胖一些的男子,抱起来肉乎乎的,手感好。
“妻主,肌肉是什么?脂肪又是什么?”
“肌肉就是摸起来硬的肉,脂肪就是摸起来软的肉。”
“常年运动,身上的脂肪就会变成肌肉。”
大乔点点头。
“你太瘦了,多吃点,胖一点。”
听了陈盼月的话,大乔再次羞涩地点头:“好,妻主。”
他一定会听妻主的话,乖乖长肉。
大乔属于干瘦,紫铩羽身材和她的差不多,由于常年习武,肌肉组织多。所以她更喜欢徐冬冬的身材。
虽然有点肉,但不影响美观。
“谁!”
忽然,陈盼月自床上坐起,面色如铁,朝外面喊道。
“笃”地一声,一把匕首狠狠插进了柱子里,上面扎着一封书信。
窗外一个人影闪过,听脚步声是向北方去。
大乔被陈盼月吓了一跳。
方才还和自己温和说话的妻主,突然出声,他只听到了木头被破开的声音。
直到陈盼月下床,抬起手从柱子上取下匕首,展开一封书信,大乔才意识到刚才有人一直在看着他们。
“妻主……”
大乔叫了一声,担心地看着陈盼月。
“没事。”
陈盼月再次看了一遍书信上的字:今晚,泉鸣山见。
清早,全家人都起来了,饭桌上多了杨雪蚕,依旧像往常一样热闹。
二姐有了轮椅之后,便在桌上和他们一起吃饭。
百姓家里,没有什么给长辈敬茶的规矩。
吃的是昨天宴会上剩的菜,一大盆炒土豆丝,一大盆凉拌肉,一大盆猪肉,一大盆炒青菜,还有馒头和粥。
“怎么这么浪费?还剩这么多菜!”
陈大拿拿起筷子边吃,边嫌弃地说。
“都说了,不要买多,不要买多,太浪费了!”
当时负责买菜买肉的是陈盼月,她娘这毛病是挑她的。
“当初说的好些亲戚不来了。”
“这些菜当然剩下了。”
“三月,这年头赚点银子不容易。”
老娘又开始语重心长地教导。
“当初,我跟着你奶奶,可是吃树根爬过那座大山的。”
家里也就陈盼月会和陈大拿顶嘴,争辩道理。
二姐和大姐,包括白松他们都是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之前就因为九月多吃了一个馒头,陈盼月就和陈大拿在饭桌上争论起来。
陈大拿说男子不要吃太多,嫁过去后会被嫌弃胃口大,说养不起。
后面又因为陈盼月让厨房给四个孩子每天一个煮鸡蛋,说应该都给桃桃和六月两个女孩吃。
杨雪蚕拿着筷子默默低头吃青菜,他以为陈大拿家里都是一群吝啬鬼,刻薄的人。
没想到一大早,就看到三姑娘和她老娘在拌嘴。
“行了,三月,我说不过你。”
“你不要气老娘了,你就这样一个老娘,气糊涂了,你就没有了。”
陈大拿说着,叹了一口气。
“我看,这个家我也管不了了。”
“三月可以。”
陈盼月顺势道:“娘,你要是觉得辛苦,我帮你分担一些。”
“民以食为天,吃饭是大事,哪有不让人吃饱肚子的道理?”
“大人不吃饱,怎么有力气干活?小孩不吃饱,怎么把身体长结实?男人不吃饱挑水,就和女人没吃饱扛着锄头下地一样,使不上劲。”
“吃饱了,身体健康了,为这个家做的贡献也就多了。”
“这点小事,咱们就不用再争论了。”
陈大拿眼皮一垂,长长叹了一声:“哎——”
“我说不过你,三月。”
九月剥开鸡蛋外面的壳,轻轻咬了一口,边吃边听着三姐和娘亲的话,一直担心她们又吵起来。
六月和桃桃伊伊埋头干饭,专心吃肉,小嘴叭叭不停。
大姐二姐还有白松听到陈大拿的话都笑起来。
她们的老娘彻底败给了三妹。
半会,陈大拿妥协地开口:“行。”
“家里的人伙食费,你出一些银子。其他人怎么吃我没有意见。”
“这地里产粮食,它不容易!你这没种过地,不知道种地的辛苦。”
“好啊。”
陈盼月一口应下。
陈大拿一看问题解决,立刻笑起来,捉起了手里的筷子:“三月,你也别吝啬,这牙刷工厂建起来,可要记得这地皮是你老娘的。”
“我知道了,娘。”
见到陈盼月懂了,陈大拿眉开眼笑地对桌上所有人说:“都吃!”
“敞开肚皮吃,不要让菜都放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