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叔也会怕?”江阴抿着唇虚笑:“公司里大半员工都是蒋叔的亲人,这么多人帮你坐镇,该怕的是我才对吧。”
她笑的让人头皮发麻,蒋国强也从她的语气中听出警告的意味,只能讪讪的赔笑。
等江阴走了,他才打电话慌慌张张的吩咐下去。
“赶紧给蒋家那些无关的人员办离职,一刻都不能耽误。”
“总监,这……”
“哪儿这么多废话,江阴这小丫头摆明了要拿我跟程富忠出头,我可不能让她抓到什么把柄,不然你和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是!”
蒋国强做人圆滑,这么几句话中就猜透了江阴的意图,这以后的路倒是有的斗了。
江阴在回医院的时候,发现霍启昇竟然不在病房里,他电话也打不通,江阴只能干着急,无意中撞见在公司值夜班的肖与,江阴把人拦下来问了句。
“霍启昇呢?”
肖与也没多想,话没经过脑子就冒了出来。
“那小子被商越的人带走了,让他自求多福吧……”
“商越?”
面对江阴疑惑的,肖与也意识到是自己最快泄露了消息,赶忙闭着嘴逃离了。
江阴困惑,而后杀气冲冲的找上了商越,进门看见穿着睡衣睡意朦胧的商越,揪着他的领子就把人按到了墙上:“人呢?你把霍启昇弄哪儿去了?”
“大半夜找我就问这个?”
商越起初见到江阴,心底欣喜了一下,可这份喜悦还没多久就被她口中蹦出来的那个名字磨没了,脸色也耷拉下来,冷了不少。
他抓着江阴的胳膊把她推开,从吧台上抽出一根烟,点燃之后烦躁了坐进沙发里,透着朦胧的烟雾瞥了江阴一眼。
“这么担心他,还不把人看紧了,霍启昇不见了,你来找我要人,江阴,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吗?”
“我在问你一遍,人呢!”
霍启昇病重,肯定受不了商越的折磨,江阴不免担忧,连语气都凝重了几分。
她这种模样,反而上商越更怒,他攥着江阴的手腕恶狠狠的把人拉到自己跟前,歪着唇朝她唇边吐了一口烟,浓烈的味道呛得江阴咳嗽了两声,他喉咙滚动,冒出来一句:“跟我上/床,我就告诉你。”
他就是想逼她,看看江阴为了霍启昇能做到什么地步,是不是不惜一切也要找到他。
江阴气到唇在抖动,咬牙切齿的说道:“下流!”
商越已经不在意她对自己的标签了,冷着脸又把人推开,僵笑着开口:“这点诚意都没有,看来我倒是高估霍启昇在你心中的地位了。”
“商越!”江阴受不住他这幅不屑一顾的态度:“霍启昇他还在生病,不管他做了什么,你先把人放了,其他的事儿都可以商量。”
“商量?”商越像是笑,这笑意越变越诡异,看着江阴,仿佛她在讲笑话一般:“我都不知道霍启昇还有这么大的本事,临死还能搞我一手,要不是我命大,怕不是你现在就见不着我了。”
江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以为商越是把事情夸大了,一心为霍启昇求情。
“商越你就看在他快死的份上饶他一次不行吗?”
“行!”商越看着江阴咬牙切齿的嘣出这么一句,恨不得直接掐死她才好,这个女人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商越真的失望,他冷眼看着江阴,目光像是打量一件货物,从上到下,扫视了一番。
“取悦我,我开心了什么都好商量。”
他不是要商量吗?商越就给她商量的机会。
江阴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愤怒,她咬咬牙最终还是伸手搭上了商越的睡裤,像是怕他反悔似得,在他耳根低声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君子一言。”
商越眯紧了眼,看着这个在自己身上为非作歹的女人,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嗤。
“驷马难追。”
江阴也是太久没有过情事,有些无从下手,但是面对商越那张嘲笑的表情,她咬咬牙愣是逼迫自己解开了商越的裤子,她别过脸不敢看,艰难的帮商越解决需求,不过这倒是让商越禁不住嘲讽,伸手捏着江阴的下巴把人拉到自己跟前。
“就这点本事儿,我劝你还是别想着救他了。”
江阴脸色煞白,僵着脸站起来,看着商越,心为之一颤。
“你非得逼把我逼到这种地步吗?”
商越不是逼她,他只是想看看霍启昇在她心中的分量,只要江阴这边开口求饶,商越就会放了她,可结果还是令他失望了。
江阴虽然不满,还是动作缓慢的脱下了衣服,她渐渐靠近商越,有了动作。
痛……
她脑子里就蹦出这么一个字来。
江阴从没觉得会这么痛,她额前冷汗直冒,完全靠着死撑在咬牙坚持。
也是,平日都是商越主动,如今这事儿落到江阴身上,她哪顾得了什么多余的把戏,凭着感觉来,但这一下简直要了她的半条命。
痛到难忍,江阴不敢在动了,她抓着商越的衣服咬紧了牙冠,泪盈湿了眼眶,却不肯哼出一声。
商越早就知道江阴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却还逼着她,不免懊恼又心疼,干坐了半天,见江阴眼角的泪,终于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把人抱住了。
叹气:“真是拿你没办法。”
商越把人托了起来,慢慢的走进卧室关了门。
主动权又回到他手里,江阴只觉得天地间突然翻转,整个人就被商越压在了身下。
身上这个冷酷的男人在她眼角亲了两下,唇又挪到她的喉咙处,动作无比温柔,渐渐的也没那么痛了,以往的感觉又重新被找了回来,她咬牙,却更加不敢让自己出声了。
这一夜,商越也是憋得太久了,碰到江阴就有些把持不住,愣是折腾到天亮,看着江阴沉沉的有了睡意,才放过她。
下午三点,江阴才有清醒的趋势,商越就这样看着她,等她睁了眼,勾着唇亲了一口。
“还以为你要睡到晚上呢?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江阴刚醒来,思绪有些乱,怔怔的盯着他的脸看了两秒,突然想起身来,又猛地坐起,不合时宜的问了句:“霍启昇呢?”
这个名字刺痛商越的耳膜,他仅有的理智被磨灭,皱着眉头盯着江阴看,忍不住想发火。
“你脑子里除了霍启昇,就不能装点别的东西吗?”
江阴懒得跟他废话,慌忙的穿好衣服,逼着他要人,今天就是手术的日期了,若是霍启昇出个三长两短,江阴会恨死商越的。
“商越,你别闹了,人到底在哪儿?”
“闹?”
商越冷笑:“你觉得我是在跟你闹着玩?江阴,我还真以为你变聪明了,你难道就看不出霍启昇的那些小把戏,什么胃癌,他根本就是在骗你,骗你那该死的心软!”
江阴不信商越的话,只觉得他是在挑拨离间,也有些怒了。
“那也比你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强多了,你说霍启昇骗我,那你呢,你不是也一样吗!”
“我真是疯了,才会跟你讲道理!”
商越明知道她说不听,正想拿出证据给江阴看,不料这个时候肖与突然打电话过来。
“怎么了?”
商越有种不好的预感,背对着江阴,听见电话那头传来肖与的声音。
“苏婉清自杀了,你快过来一趟!”
“自杀?”
商越烦躁的抓乱头发,还是无法把事情做绝,无奈应了句:“行,我这就来。”
江阴耳尖,也听到了那两个字,狐疑的问道:“是谁?”
商越脑子一转,正好想带江阴见肖与一趟,看着勾着唇她森然冒出一句:“霍启昇。”
“你混蛋!”
江阴以为他说的是真的,倒吸一口冷气,抓着商越的衣服捶打他的胸口,蛮横又不讲理。
等她打累了,商越才抓着她的手腕俯身看她:“发泄够了?发泄够了就跟我去医院看看他死没死。”
到了医院,江阴才知道商越这是在骗她,他掏出一份病历本递到肖与面前,十几年好友的兄弟,肖与又怎么会不知商越是什么意图,瞄了一眼便对上了江阴。
“假的,病历本是伪造的,霍启昇说的都是在骗你,这几日住院的事儿也是他私下早就跟医院内部打通了关系,也就是这么长时间他都是在做戏骗你。”
“骗我?”
江阴眨了眨眼睛,难以置信,霍启昇演这么一大出戏都是假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骗我?”
江阴很是不懂,对于霍启昇的做法心头说不出的怪异,不能理解。
商越为她的无知觉得头痛,站在身后冷冷说了一句:“就为了你那该死的心软,霍启昇竟然想出这么个办法,还真是够没脑子,可笑的是,你还真的信了……”
他以为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会去怀疑这件事儿的真实性,但江阴竟然根本不怀疑,还傻乎乎的信了他,以为她学聪明了,没想到还是个智商欠费的。
江阴手足无措,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低着头问道。
“那他现在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