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一度陷入尴尬,宋敬臣觉得脸面被拂,闹得很不快,看着江阴的眼神不对劲,夹杂着阴森。
而一旁的谢明瑞看戏的表情倒是让江阴很是不爽。
她转身像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宋敬臣非抓着她不放,蹙着眉头把人死死的扣住。
江阴恼了,转身拿起右手侧的花瓶直接砸在了宋敬臣的脑袋上,一瞬间,他们三个都懵了。
花瓶碎成地上,满地的玻璃渣子,还沾着宋敬臣额头的红色血迹,他捂着脑袋,完全怔住。
在他的印象中,江阴懦弱性子软,根本不像是会下这么狠手的人。
而谢明瑞愣住是讶异宋敬臣的反应,他以为发生这种事儿宋敬臣会不顾一切的把人弄死,可看到宋敬臣一脸受伤的表情,谢明瑞的三观都要重新构建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心狠手辣的人吗?
江阴没想到这一下下去会把人砸出血来,看着宋敬臣捂着脸顺着指缝滑出来的血迹,脑袋懵懵的,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儿,心情跌落。
“你恨我?”
宋敬臣突然就红了眼,他看见江阴嫌恶的表情,连自己的伤都不在意了,满心空落落的感觉,酸的他快死掉。
江阴不说话,害怕宋敬臣在纠缠他,转身又抓起一个花瓶往自己脑壳上砸了一下,面无表情的看了宋敬臣一眼。
“我们俩两清,你别缠着我了。”
这一句话就让宋敬臣的眼眶酸了,他有些委屈,嗓音哽咽。
“什么叫我缠着你,江阴,你本来就是我老婆,就算是跟我闹脾气你也该闹够了,回家吧……”
这后半句话像是乞求,他低下脑袋,明明江阴就站在他眼前,可宋敬臣总觉得她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是越来越远了,江阴听了他这话也思绪翻涌,最终都化成一声无奈的叹气。
“宋敬臣,晚了。”
从她死去又重生睁眼的那一刻,就已经晚了,她跟宋敬臣已经奔向了两个极端,再也不可能有汇合的交集。
江阴被砸那一下,头有些晕,她揉了揉太阳穴,想着商越今天说了会回来,害怕他到家在看不到自己,转身想走,身后头传来宋敬臣的声音。
他问:“江阴,你是不是喜欢上商越了……”
江阴走到门口,也只是顿了一下,并没有给他回答。
喜欢?
江阴苦笑着摇头,她哪有资格在喜欢别人。
谢明瑞看了这么一场大戏,迫不及待的想找谢奈分享八卦,可是碍于宋敬臣不断流血的额头,还是想着先把人送进医院比较重要,而得不到回答的宋敬臣在江阴离开的那一刻就已经昏了过去,头一次他觉得后悔。
江阴失魂落魄的从宋敬臣那回来,在街边拦了一下的士,上了车觉得浑身乏力想眯会儿,却被司机叫醒了。
司机隔着后视镜看她,询问着开口:“小姐你要不要先去趟医院,你的伤……”
江阴伸手摸了一下额头这才知道自己也流血了,她想着商越不会回来那么快,不如先去医院包扎一下好了,感激的看了司机师傅一眼点了点头。
只是司机刚掉过头准备去医院,江阴的手机先响了起来。
“喂?”
“你在哪儿?”
电话那头是商越的声音,隐约能听出几丝怒气:“你不在家里,也不在公司,你去哪儿了?”
江阴握着电话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虚弱的回了句。
“我回去跟你解释。”
知道商越的脾气,江阴也来不及去医院了,无奈的让司机师傅掉头回去。
她下车,商越就在楼下等她。
一身来不及换下的黑色大衣,显眼的站在路边,盯着江阴的一举一动。
“解释。”
他冷着脸朝江阴蹦出来两个字。
早上起床的时候商越的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他潜意识里就觉得是江阴出事了,打电话都是忙线,这才迅速解决了生意的事情赶了回来,没想到一回来果然发现江阴不在,商越在卧室发了一通脾气,已经江阴跑了,可看了看衣柜里的东西都没少,商越禁不住陷入担忧,又觉得江阴像上次那样被霍启昇带走了,等他打电话给霍启昇的时候,才知道江阴也不在那儿,这下彻底让商越失了分寸,禁不住的想发火。
江阴也知道他担心自己,但又不想让商越多管闲事,淡淡的回了句。
“出去散步了,路上遇到了朋友……”
“散步会散的一身伤回来?”
没等江阴辩解完,谎言先被商越给戳破了,当他是眼瞎,看不见她受伤的地方吗?
江阴一时半会想不出个好主意来,只能闷声不说话。
商越气的心里窝火,又不能拿她怎么样,这么多天他总算摸索出来了,要是江阴不想说,商越就是把她的嘴给她掰开,江阴也不会说一句实话。
他眼神幽深,生闷气的抓住江阴的手,把人往车里塞。
“商越,你干什么?”
江阴有些慌乱,想挣开,还是被他压进了车里。
商越知道她有多想了,冷着脸跟她吼了句:“去医院,你是想留疤不成!”
江阴这伤说重不重,说轻不轻,额头破了皮,稍微有些脑震荡,医生说还是建议留院多观察两天,以免留下什么后遗症。
某人一听到这就慌了,打电话把肖与给喊来了,肖与算是国内脑科的专家,不过他都是持刀手术台的人,平常也不怎么有人请得动他出山,偏偏就是商越动不动就把他喊来给江阴看病,这次更是搞得肖与哭笑不得,他一听商越说江阴脑袋受伤,还以为出了什么大问题,结果看着江阴脑袋上缠了一圈的绷带,愣是欲哭无泪,这点小事随便一个医生都能做吧。
不过这么多次,他倒是也真是摸透了这江阴在他心中的地位,只是这事儿怕是商越本人还没有发现吧。
包扎好之后,肖与带着商越去交医疗费,江阴在病床上躺的头晕,想起来走走,就转到了门外。
上了个洗手间出来,突然觉得怪异,貌似有人在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