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子依先是被江阴给打懵了,后又被她的话刺激的心脏生疼,愣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宋敬臣听到动静也露出头来,瞥见褚子依的那一刹,心虚的表情从脸上滑过。
他伸手把褚子依拉了出去,皱着眉头开口:“依依你跟我出来,我有事跟你说。”
“我不。”
褚子依甩开宋敬臣的手,指着江阴的鼻子对他喊道:“有什么话你不能当着她的面说,敬臣,你明明说好跟她离婚就娶我的,可是现在我们的孩子都没了,你竟然还把这个女人拴在身边,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宋敬臣左右为难,他确实对江阴存有私心,但对褚子依也是喜欢的,只是没想到她会在这种时候找上门来。
这下热闹了,褚子依那副上门算账的嘴脸,看起来说什么也不会轻易放过江阴。
江阴站在一旁,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场闹剧。
宋敬臣怕说多错多,愣是好说歹说,鬼话连篇的把褚子依硬拉了出去。
门被带上却没有来得及上锁,江阴摸了摸门把,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过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回来,她面露欣喜,连忙走了出去,不料迎面撞上一个人,低沉的声音砸了下来。
“还不走,怎么……舍不得这里吗?”
是商越。
他没什么表情地低头看着江阴,目光幽深,仿佛要把她看透一般。
不知怎地,江阴看见他后,一股恼意就冲上了心头,绷着脸没给过他好脸色。
跟商越来的还有一个叫魏清的人,灵活的眼珠在江阴身上转了转,又看了看商越的表情,似乎很是好奇。
“越哥,这位是嫂子?”
“别瞎喊!”
江阴黑脸,绕过商越就要离开,却被他抓住手腕拉了回来。
“这么没礼貌,对救你的人都不说声谢谢吗?”
商越不悦道,自己好不容易才把褚子依引过来,调开宋敬臣,救出这个女人,结果她却是这副态度。
“呵,谢谢?”
江阴用力甩开他的手,咬牙切齿的开口:“你怎么不干脆再晚两天过来,直接给我收尸算了!”
说到底,江阴就是不信凭借商越的手段,会这么久才发现她的行踪。
明明能救她的那个人没有在第一时间出现,失望攒多了就会变得不像自己。
商越微微一愣,看着江阴雾蒙蒙的双眼,顿时熄了火。
“你是在怪我来晚了?”
江阴确实是在怪他,她知道自己责怪的毫无理由,却还是控制不住。
“商越,你是什么人我清楚的很,所以从今往后也请你收起你那副虚伪的面孔,时间一到,我们一拍两散,谁都别再找谁的麻烦!”
这话听的商越心里膈应的慌,他想拉住江阴问,什么叫做一拍两散,什么又叫他找她的麻烦。
可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沉着脸看着江阴走在前面,愣是一句辩解的话都没说。
一旁的魏清看不下去了,撞了撞商越的胳膊,满脸不解。
“越哥,为什么不告诉她事实,明明是宋濂把你困住你才……”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商越打断他的话:“本来就是我的错……”
他声音越来越低,魏清总觉得自己从里面听出了委屈的意思,可他抬头看向商越,却并没有看到什么不同,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脸色,许是他想多了吧。
江阴出来后,才发现自己无处可去,正犹豫该往哪走,身后的人就已经跟上来,强行把她按进了车里。
商越想明白了,就算她恨他也好,跟他闹也好,总之先把人绑回去再说,他不能看着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再丢一次了。
魏清倒是识趣,开车把两人送回家里就走了,他可不想掺和这场世纪大战。
江阴跟商越冷战,回到家之后,闷声钻进卧室里,一句话也不说。
商越冷着脸在客厅抽烟,以前也没见他有多大烟瘾,可今天的脑袋里都是江阴那张红了眼眶,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脸,惹得他心烦意乱。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烟灰缸里也堆满了烟头,偌大的客厅里只听得商越叹了口气,一道修长的身影站起来,在卧室门外磨磨蹭蹭。
咚咚——
商越还是先低下了头,叩响房门,等了好久也没等到回音,无奈地推门进去,却发现江阴整个人都闷在被子里。
“咳咳。”
他这辈子没跟别人道过歉,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干咳了两声,还是别扭的出声:“这件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你会怪我也是理所应当,但你信我,这样的事儿不会再有下次。”
说完,屋内一片安静。
商越并没有等到江阴的回答,时间长了,见床上的人还是没动静,他才觉得不对劲,大步上前,伸手把被子拉开,才发现江阴脸红的可怕,连呼吸都粗重不少。
上手一摸,热得发烫。
“怎么烧成这样?”
商越吃了一惊,眉头紧锁,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越哥。”
在睡梦中被吵醒的魏清茫然的接通电话,不知道他这个时间点找他做什么。
商越没跟他废话,直接说道:“把肖与叫过来!”
“越哥你找肖医生干什么,你生病了吗?”
魏清废话连篇,问个不停,惹得商越心急,忍不住吼了句。
“哪那么多废话,赶紧把人叫过来,江阴病了!”
吩咐完直接挂了电话,他没照顾过病人,手忙脚乱的泡了几个毛巾给江阴退热,但效果并不太好。
而另一边。
魏清在听到江阴这个名字的时候懵了一下,而后才回想起来这人是谁,看商越急成这样,又动用了肖医生,怕是这个女人在商越心中的地位不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