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妃,柔侧妃只来过一次,问了一些您和王爷的事,奴婢们都是如实回答,以后再也没来过。
除了王爷偶尔会来坐一会,院子里没主子,自然也没人找麻烦。”
“每人拿一样东西,棍子,笤帚,……什么都好,跟我去厨房。”
正是厨房忙碌的点,大家都忙着手里的活,没人注意到白筱悠。
白筱悠扫了一眼,各种食材齐全,桌子上摆放的各种点心,小菜,不下二十种。
不用问,这是给那三位做的。
很好。
走出厨房,寻了个凳子坐下,只说了一个字,“砸。”
几个人站着不敢动。
白筱悠问:“要我亲自动手?”
晓贵带着其他下人跪下道:“王妃,奴婢不敢。”
白筱悠打了个响指,隐一鬼魅般站到她面前,“主子。”
“拿上棍子进去,见着人就打,见着东西就砸,你出来以后,我不希望看到里面任何一样东西是全乎的,包括人。”
隐一拎着棍子就进去了,接着里面就传出鬼哭狼嚎的叫喊,东西在那跑不了,先把人打趴下。
接着就是锅碗瓢盆的脆响,叮叮当当的好不热闹。
等隐一出来,手里攥着一把头发。
都是一帮没工夫的普通人,让他们缺胳膊少腿的,他下不了手,只好薅了点头发,胜在谁的都有。
白筱悠看了一眼,带着大伙离开了。
各个院子的丫头小厮过来给主子拿吃的,就看到厨房里一片狼藉,
管事,厨子,就连烧火的也没幸免,全部都躺在地上,哪受伤的都有,就是谁都不能站起来走路,还都有气儿。
楚乾豪上朝还没回来,管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主子们斗法,他哪个也惹不起,只好去找柔侧妃。
白筱悠看着低眉顺眼的丫头,无奈得道:“昨天跟你们说的不够清楚吗?”
“王妃,我们错了。”齐刷刷的全部跪下。
“晓贵,拿上卖身契,都离开吧!接下来我跟王爷不可能消停,你们夹在中间日子不好过,离开才是上策。”
大家都明白,白筱悠说的是事实,于是磕了个头,磨磨蹭蹭的离开了。
“隐一,知道自己姓什么吗?”
“回主子,不知。”
“以后就叫白敏吧!敏字是敏捷,速度快的意思,如果有一天,我叫你离开,你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
“谢主子赐姓,赐名,主子为什么这么说。”
“我是无论如何都会离开的,如果到时候有生命危险,你不要犹豫,能活一个算一个,到时候你去找沐倾城,知道吗?”
“属下记住了。”白敏闪身就不见了。
真够快的,人如其名。
许倩柔带着一帮仆人过来,“姐姐,你还生气呢!”
“有事说事,我没心情跟你兜圈子。”
“姐姐,我知道你恨我,恨我让豪哥哥拿你换我,我……”
脚步声已经到了院子门口,这是“错位?”好手段。
只见她后退几步,哎吆一声倒在地上,很快,楚乾豪跑进来,“柔儿,你怎么样了?”
“豪哥哥,我好痛。”
很快,许倩柔的身下流了一滩血。
楚乾豪抱起她,“快,叫府医。”
临走还不忘对着白筱悠喊:“你有什么气,冲着我来,为什么拿柔儿撒气,她还怀着本王的孩子。”
说完大踏步的离开。
白筱悠坐着一动不动,眼神冷漠的看着他,似乎在说:“打的就是你的孩子。”
心里却高兴,不用自己设计,有人送上门来,真是瞌睡送枕头。
一个时辰后,楚乾豪抱着许倩柔,轻声安抚,“柔儿,你放心,淮王府的第一个孩子,不管是谁生的,都会抱过来给你养着。”
“姐姐为什么这样,她生我的气,打我二十大板,我绝不吭声,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孩子,这可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她怎么忍心。”
吉娜看的直翻白眼,草原儿女就没有她这样的,真是服了。
说话断断续续,好像下一刻就要断气了一样。
许倩柔见楚乾豪不说话,继续:“豪哥哥,柔儿只是想去问问姐姐,为什么砸厨房,全府上下都等着吃饭呢!姐姐还不如打我一顿出出气。”
“来人。”
……
白筱悠进屋武装了一下,坐在院子里等。
比想的晚了一个时辰,子敬带着大刀卫来到院子里。
“王妃,王爷让锁上您的手脚,禁足。”
倒是自己想多了,只是禁足,还算有点人性。
站起身,伸出手,没有要反抗的意思。
“你们王爷倒是看得起我,让你带着这么多大刀卫的兄弟,还怕我反抗不成?”
“王妃,得罪了。”
子敬锁上白筱悠的手脚,又继续道:“王爷让王妃领二十杖。”
她怕白筱悠辩解,加了一句,“反抗,杖责加倍。”
白筱悠拿垫子放到地上,盘腿坐下,“这链子有点咯腿,王爷把我当成大力士了,链子还用玄铁,还真舍得下本钱。
动手吧!”
子敬想亲自动手,好歹下手有谱,可王府有王府的规矩,行刑的都是刑房里的人,今天来的这个是柔侧妃的表弟。
只见来人满脸横肉,目光凶狠,抡起棍子,虎虎生风,一仗接着一仗,五杖下来,白筱悠的后背已经血肉模糊。
二十杖结束,子敬上前,“王妃,你还好吧!”
子敬心里非常清楚,王爷今天下令杖责是柔侧妃逼的,不是王爷本意。
说不定,很快就后悔。
“白敏,背我进屋。”
白敏背起白筱悠进屋,还不忘关门,将所有人都关在门外。
子敬带着所有人回去复命。
两人听着脚步声远去,白敏恨恨的道:“淮王这么笨吗?简单的错位都看不明白?主子为什么不解释呢?由着他们冤枉您?这打的也太狠了。”
堂堂男子汉,说话隐带哭腔。
“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再说这些人只是执行的人,并不会听我解释。
我又何必自取其辱,从力道来看,执行人应该是柔侧妃的人,他这是往死里打,要不是你主子我还有两下子,今天就交代在这了。”
白筱悠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
“主子,柔侧妃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和王爷的孩子,母凭子贵的机会,她就这样放弃了。”
白筱悠想起前世的电视剧。
“无非也就是那么几种可能呗,第一,孩子不健康,无法正常生下来,说不定已经死在肚子里了,孩子临了为她铲除异己,也算没白来一趟。
第二,说不定根本没有怀孕,算计着我回来的时间,和大夫串通,只为整我。
这第三嘛!这个孩子不是王爷的,孩子的父亲就在身边,孩子生下来长得不像王爷,像亲生父亲,那就尴尬了。弄掉孩子是最好的选择。
有没有第四,我不是她,我不太清楚。
不过有一点我很清楚,这个孩子如果是王爷的,还是健康的,她一定会小心翼翼,我请她,她都不会来。
何况她选的还是王爷刚好下朝这个时间段。
这种小伎俩,也就欺骗那些傻了吧唧的二百五,换个人让她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