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小金豆子掉的,好了,好了,都别哭了,来,抱抱,抱抱。”
白筱悠挨个抱,进行心理安抚。
一边给晓富擦着眼泪,一边埋怨,“我是又累又饿,你们也不知道给我弄点吃的,找个休息的地方,还得我给你们做心理按摩,我的命好苦。”
晓富自己抹了把眼泪,“主子,奴婢扶您回去休息。”
“走吧!摊上我这么个主子,你们的命更苦。”
白筱悠边说边走,大伙一起回了翠竹苑。
见到丫头又搂又抱又安抚,不知道本王也想你吗?
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本王呢?
“豪哥哥。”同样带着哭腔的呼唤,把楚乾豪的思绪拉回来。
“不是让你好好养胎,不要出来吗?”
“姐姐回来了,出来迎姐姐不是应该的吗?姐姐为什么……”哭的梨花带雨,是个男人都得心软吧!
吉娜气的真想揍她一顿,可想了五年,一指头都没揍成,楚乾豪把她保护的太好了。
真不明白,怎么有人会喜欢这一款,天天嘤嘤的哭,也不嫌烦,偏偏淮王喜欢。
丫头们端上饭菜,白筱悠吃着热乎的美味,听着丫头们给她讲五年发生的事。
妻妾同娶颠覆了白筱悠的认知,“入洞房呢?是两边跑,还是仨人一起?”
“啊!”晓贵愣了一瞬,之后一院子人笑成一团。
“我说错什么了吗?”
晓贵摆摆手,“奴婢也不知道说没说错,我们那天晚上都没出去,不知道王爷是怎么过的。”
舒心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楚乾豪进来,打破了一院子的美好。
“我们谈谈。”
“王爷在跟我说话吗?”
白筱悠发现一个问题,这家伙居然对她没有称呼,王妃肯定是不行了,人家换了。
难道是五年时间,他不记得我叫什么了吗?如果是这样,还真是讽刺。
“这里还有别人吗?”
我勒个去,这人心瞎,眼也盲了?这么多人看不见?
晓富带着大家收拾碗筷,上了两杯茶,都退了下去。
“她们两个都是父皇赐婚,本王当时心烦意乱,满脑子都是你,什么都没管,由着父皇把她们塞进府。”
“王爷不用跟我说这些,我都明白,我和她们一样,您也老大不小了,有妻妾,有孩子,都是正常的,我只想知道,您打算怎么安置我?”
既然不想处置,那就换个词。
“你还是王妃,你的地位,无人动摇。”
“很好,据我所知,我的月例银子是内务府发吧!七年了,我可是一两银子都没看到过,王爷莫不是靠着女人在敛财?”
楚乾豪差点把茶杯捏碎,他淮王府会差她那点月例银子?
“我会叫管家把银子补给你。”
“尽快,我等着用。”
“我想你。”
“有多想?”
“很想很想。”
“我相信你,你想我想的,和你的小青梅颠龙倒凤的时候,从来不点蜡烛,然后你就闭着眼睛想着抱着得是我,再然后,她就怀孕了。”
她在微笑,是在笑话他吗?
他咬牙切齿,无从辩驳。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压下心中的酸涩。
承诺道:“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像你说的,把这一篇翻过去,以后会把你捧在心尖上,好好疼爱。”
以后,我得多没心,会和你有以后。
“他也曾这么说过。我还当真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很好骗。”
她口中的“他”是谁,他都不用想就知道。
“我说的是真的。”
“淮王殿下,你有妻有妾,不觉得我是多余的吗?”
他想说,那两个不是他想要的,可有一个已经怀孕了,他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本王今晚宿在这。”所幸不辩不洗了。
“你随意,都依你,你不嫌我脏,我也不嫌你臭,你要当爹了,我也已经当娘了,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别嫌弃谁。”
奶奶的,整不死你,恶心死你。
圣元国王爷的王妃,曾经给别人生过孩子,够恶心你一辈子了吧!
“娘?”
“哎,我亲儿子就这么叫我。”
他没回头,飞身而去。
晓富福身道:“王妃,您生王爷的气?”
“气?你想多了,他想留宿,明摆着是走肾不走心,想到别人吐出的东西让我吃,我就反胃。
他如果真的留下来,我会恶心的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晓富愣住了,普通百姓家,有点钱的,都是有妻有妾,王爷身份贵重,有几个女人,不是正常的吗?
王妃怎么会这么大反应?
“王妃,王爷这五年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子敬护卫说,王爷又不会笑了。
王爷既然接您回来了,您就和王爷好好过日子吧!别闹腾了。”
白筱悠微笑着问:“你说我闹腾?他的日子不好过,是我造成的吗?你想回去伺候旧主,我成全你。
晓贵,把晓富的卖身契还给她,让她滚蛋。”
“王妃……”
“闭嘴,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卖去妓院,我说到做到,王爷也救不了你。”
晓贵也吓得不敢说话,进屋拿了卖身契递给晓富。
晓富求救的看着晓贵,也不敢让她求情,怕连累她,王妃明显是没消气,自己真是糊涂,王妃性子好,却不是没脾气,自己这是撞刀口上了。
她接过卖身契,磕了个头,转身离开了。
白筱悠看着几个侍女道:“你们谁想离开的,我不怪你们,拿着卖身契走人。
我给你们一晚上的时间考虑,明早没走的,都是愿意留下来的,给我做事,就得守我的规矩,第一条就是帮亲不帮理,按照我的意思做事。
谁要是胳膊肘往外拐,二十杖刑罚起步。
我要去休息了,今晚不用守夜,不用伺候,明早我醒来的时候,我希望想都得走了,想留的留了,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当天晚上,淮王府书房的蜡烛一夜没灭,淮王坐了一宿,一动不动。
第二天,从睡梦中醒来,本以为她们最少得走一半,没想到,除了晓富,都留下来了。
晓贵拎着食盒回来,脸上还有明显的巴掌印,桌上的饭菜更是可笑至极。
一碗稀粥,一块饼,还有一碟小咸菜。
白筱悠看过下人用饭,比这要丰盛的多。
坐下来道:“五年而已,淮王府破产了,穷掉肾了。”
“回王妃,你走了以后,王府就是柔侧妃掌家,厨房管事也换成了她的母亲程妈妈。
程妈妈说,王妃刚回来,不适合大鱼大肉。”
晓贵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都听不见。
“我走了以后,你们在王府受了不少委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