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武师两班倒,黄昏时分,换另一个武师看着她。
吃饭的时候白筱悠就想清楚了,说什么也不给他们罚自己的机会。
虽然只有一天时间,但她已经在铁链上玩的得心应手,这应该归功于上一世的残酷训练。
让她很快就掌握了在铁链上平衡身体的技巧。
不过一会日落西山,能不能在铁链上睡觉,对她来说可是个技术活。
三天不睡觉,后果会很严重,情绪不稳定,认知障碍等都是小事,主要会造成很多疾病的发生。
仔细的回忆着“小仙女”是怎么样在绳子上睡觉的,不管真的还是假的,试试总没错。
一个起跳,双手拽着铁链,翻身仰躺在铁链上,双脚缠上铁链,偷偷将腰间的鞭子缠上铁链。
虽然有作弊的嫌疑,可却能确保不被罚。
再说他们也没说不准绑在铁链上。
这样可以放心的睡。
晨风拂来,烦恼消;晨露闪闪,信心到,白筱悠呼吸着山间清新的空气。
不怪她信心满满,整一宿,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难熬,中间有两次睡着了差点掉下来。
全靠腰间的鞭子,让她重新返回去睡觉,后来就一直睡到看日出。
她躺在铁链上没动,眯眸看着朝霞,整个世界都是柔和的红色。
一丝丝,一缕缕,一片片,一层层。
如果以后都是这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该多好。
不用绞尽脑汁挣钱,这里有吃有喝,有穿有住,这神仙的日子……
连武师都没想到她整晚都在睡觉,虽有两次差点出岔子,但她很快调整。
看日出之前她就悄悄地解下腰间的鞭子,毕竟算是作弊,被人看到了不好。
自己觉得自己做得很隐秘,却不知在她第一次差点掉下去的时候,武师就发现了。
他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皇上身边的隐卫来传消息,他还处处较真,活腻了。
只要不睡觉,她现在躺在铁链上,就像荡秋千,没有开始时候的小心翼翼,想怎么玩都随心所欲。
小二和小三互相搀扶着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摸着自己的屁股,怎么仿佛更疼了。
想放弃,可他们是男人,如果连女人都不如,这让他们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两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坚定。
接下来的两天,白筱悠就像玩一样,穿梭在各条铁链之间,时快时慢,时走时停。
沐倾城是知道第九级有多难过,当听到武师传回来的消息,他还有点难以置信。
现在他站在不远处的树上,看着精灵一样的女子,居然看痴了,她原来这么美,就是这腰有些粗,影响了美感。
跑了两圈,她有些累了,双腿缠上铁链,躺在铁链上。
沐倾城以为她失足要掉下去,差点就过来接住她,结果发现人家躺在铁链上,舒服的来回摇。
他突然失笑,这哪里是训练,分明就是变着花样的玩。
怪不得之前不愿意升级,这是真打算在这待五年,还好他聪明,略施小计,就能把这个鬼精灵框回去。
小二和小三每人每天都领二十军棍,直到第四天,才慢慢的适应。
这时候的白筱悠已经开始下一个项目了。
“我是真不明白,那两个男人,看上去也不笨,怎么会这么点事都搞不定。
六十军棍,还能继续训练,真是抗揍。”
隐一本不想说话,但他怕主子这么直白的说话,回头被人听去得罪人,他认为他有提醒的义务。
“主子,其实不是您说的这样,自从有了隐卫营,这第九关一直都是最难过的。
主子是第一个在第九关没挨军棍的,属下是唯一一个在这个项目里只挨了二十军棍的。
六十军棍都是好的,还有挨一百多军棍的呢!”
“啊!”白筱悠惊呆了,好半天才问:“挨那么多棍子,再训练的时候得多疼。”
“主子太厉害了,所以没挨,自然也就少了许多信息。
当年属下挨完棍子,是武师亲自上的药。
武师边上药边说:‘这个项目就是为了让大家体验挨揍的滋味,让大家记住这种感觉。’
据挨过的人说,第二次会比第一次更痛。
第三次痛的生不如死,痛的酣畅淋漓。这样才会对疼有一定的免疫。
以后才会用心做事,免得挨罚。
执行任务的时候,受点小伤也不怕。
因为就算挨两剑,只要不是刺中要害,这种疼对我们已经不算什么了。”
白筱悠竖起大拇指,夸道:“够狠。”
第二个项目是在这些铁链上,一天跑两趟,跑不完不许吃饭,不许睡觉。
武师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这是隐二特意过来交代的,本来别人都是一天跑一遍,到她这就翻倍。
主要是,据他观察,别说翻倍,就算是三倍,也不会耽误人家吃饭睡觉打豆豆。
还真让他给说着了,白筱悠十几步助跑,一个弹跳,双手抓住铁链,动作利落的站到铁链上,脚下健步如飞,一上午就跑了两遍 ,还没耽误吃午饭。
中午躺在铁链上,舒舒服服的睡了个午觉。
睡醒人家就去了山顶,说是看日落。
她这儿过的可谓潇洒肆意,楚乾豪就没这么幸运了。
圣元国。
楚乾豪带着许倩柔母女回到楚王府,交给管家安顿她们住下。
很多事情来的太突然,让他来不及多想,静下心来仔细的琢磨着发生的事。
沐倾城为什么要白筱悠去做质子?
以白筱悠的性子,生气是正常的,可这一指休夫书就不那么正常了,五年而已,以她的本事,护好自己,不是问题。
不管什么年代,身份地位高,长得又帅的男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自恋。
也有自恋的资本。
女人只要看他一眼,他就以为看上他了。
下次见到跟他说句话,他就以为离不开他了,为他赴汤蹈火,都是理所应当。
楚乾豪现在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