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鬃烈马性格十分刚烈,我打算伤好之后再去试骑,不过我依旧没把握驯服……”
苏龙眼眸之中一片灰暗,他向来是京中天之骄子,如今却败在了一匹马身上。
书房内。
王银钏微抬下巴,“爹,只可惜我不是男儿身,要不然我一定可以替你分忧的。”
“是啊,老夫最遗憾的就是只生了三个女儿,未有一子替父分忧啊。”王允似是提到了伤心处,深深叹了一口气,“想到这儿啊,我就怪你娘不争气。”
“爹,你说这话就太不公平了,咱们家三个女儿什么时候给你丢脸过呀?再说,大姐夫跟魏虎也是入赘咱们王家,你是多了两个儿子。”
王银钏素来孝顺,见王允如此说自己的娘当下就不乐意了,立刻辩驳。
“是啊爹,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是女儿,女婿们没给您争气。”
王金钏亦是苦着一张脸反驳。
“唉,是爹刚才说过错话了,其实啊,爹的三个宝贝女儿,个个如花似玉,在咱们长安城里谁人不夸我王允好福气啊?”
“更何况找到了苏龙魏虎两个贤婿又对爹娘十分恭敬。”
王允自知失言也是立刻向两个女儿认错。
“爹,你要是以后在这么说,女儿以后再也不跟你说话了。”
王银钏娇哼了一声别过脑袋不再理会王允。
“你看看你看看,你这个孩子呀,这三个女儿当中就属你最骄纵了。”
王允万般无奈,虽是在训斥,语气却无端的带着几分宠溺。
“爹,我王银钏生来尊贵,娇纵怎么了?”
王银钏骄傲的抬着下巴,如同一只骄傲的花孔雀。
“这是怎么了?二姐娇纵什么呢?”
女声由外传来,少女稚嫩的嗓音如脆玉轻敲一般好听。
她乘夜色而来,漆黑的青丝消散着几分未消散的霜雪。
“宝钏,雪这般大你怎的过来爹的书房了?”
王金钏用帕子细细擦去王宝钏鬓角的霜雪,动作格外仔细。
“女儿听闻爹为红鬃烈马一事烦忧,便来看一看,没想到大姐二姐都在此处。”
王宝钏神色不变,也丝毫不显急切,毕竟她所图谋的大业绝对不可操之过急。
“是啊,宝钏,爹可是气坏了呢,一直闷头喝酒,我跟大姐怎么劝都不听,爹一向最疼你了,不如你劝劝。”
王银钏双手环胸坐在下首的席位上,语气带着几分委屈。
她相公魏虎可是为了驯服马匹劣马烂马摔断了一条胳膊,结果他爹非但没有安慰,反而怒斥自己夫君无用,这让王银钏倍感委屈。
“爹,就按你的计划来吧,请圣上下旨,广邀能人。”
王宝钏眉眼之间尽是笑意。
如此一来,也可以让阿檀尽快出现在皇帝眼前。
阿檀是生活在森林里的狼崽子,驯服一匹烈马虽然不说有完全的把握,可王宝钏也有几分信心。
王允无奈的点了点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宝钏,明日我跟娘要去置办些给你送嫁的嫁妆,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王金钏笑意吟吟,温柔的望着自己向来疼宠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