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正厅。
首位上身穿四爪蟒纹官服的男人气的不轻,眉眼之间尽是忧愁。
“爹,您还在为苏龙和魏虎的事生气呢吧。”
王金钏深深叹息,万般无奈。
王银钏见缝插针道,“爹,大姐夫跟魏虎都已经尽力了,你就别再生他们的气了嘛。”
丞相王允也是难得的没有理会这两个平日里备受宠爱的女儿,闷着头喝酒。
王金钏素来温柔,如今为了自己夫君说好话必然极有耐心,见王允不理会,她又道,“爹,苏龙说校场上让您失望了,他非常自责,请您原谅他吧。”
“好了好了,都下去吧。”
王允摆了摆手,有些烦闷的望着众人。
这些破事实在是让他头痛,更加让他难堪的是两个女婿都铩羽而归。
“爹,你就别再喝了。”王银钏一把夺过王允的酒杯,万般委屈道,“爹,魏虎都已经把肩膀给摔裂了,都没有得到爹的安慰,爹还要怪他,这真的是很不公平啊。”
“这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当初西凉使者前来就是魏虎张口闭口说他能降服红鬃烈马,这下子在校场里摔了个四脚朝天,不但他丢人,就连爹的面子也给丢尽了。”
王允蹙着眉,强行抑制怒火,“你可知道皇上要是知道了这件事,那你爹可就无地自容了。”
“爹,你就别生气了,苏龙说了过两天他愿意再试。”
王金钏柔声劝慰道。
“爹年轻的时候也喜欢马术,爹也知道苏龙的马术是一流的,可是这匹马实在是太古怪了,就算他再试一样给摔下马去。”
王金钏到底只是个闺阁女子,她面含担忧,“您也这么认为,那……那可怎么办哪……”
王银钏眼珠转了转,“爹,你要是怕皇上怪罪下来就赶紧想想朝中有哪位将军可以驯服马,让他去试骑呀,我就不相信有谁能赢过魏虎的。”
“你呀,整天就知道护着魏虎。”
王允无奈至极,甚至已经不想搭理王银钏。
王金钏嗔了一眼,训道,“银钏,别给爹添乱了,乱出什么主意啊,真是。”
“大姐,我倒是觉得这个主意还不错呢。”
王允心中思量一番,他倒是觉得二女儿说的也不错,不由得点头道,“其实这倒是个好主意,老夫明天就上奏朝廷,如果谁能降服这红鬃烈马,老夫就请皇上下旨加官进爵,总而言之,老夫绝不能让西凉使者看笑话,这要传到西凉去,对咱们大唐可是大大的不利呀。”
这个时候王允想到了三女儿的话,这或许是西凉人投石问路的试探。
无论如何,一定要有人降服这匹马,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正厅,苏龙轻咳,有些担忧自家夫人。
“大姐夫,你没事吧,伤可好些了?”
王宝钏望着面前一如当年身姿如玉的男人,不由感叹时过境迁。
大姐夫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心软了。
否则也不会在她执意央求下替她做做了许多错事。
苏龙垂着眸子微微叹息,“惭愧啊,是我自己不小心让自己摔下马来,还因此让岳父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