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留良一脸懵逼,戒指还真成精了?
拍了拍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个大爷。”
谢留良摸着摸鼻子,唇角抽抽,盯着双手叉腰,萌凶萌凶的奶娃娃,还是个不好惹的。
奶娃娃气场全开,双臂环胸,飘在空中,一脸鄙视地望向谢留良,
“一拿到戒指,就在那里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不知所谓的密码,扰了小爷清梦,还好小爷我大度,不予理会。”
“现在居然恩将仇报,用水淹我,还强行滴血认主,什么人品?”
谢留良张口刚想解释,
蒙聪指着时不时嘴里还在喷水,一脸狼狈的奶娃娃,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屁孩,主人召唤,你不打开戒指空间,还是别人的错了?遮羞布都挡不住你的无耻,还大言不惭指责主人。”
小娃娃板着脸双手叉腰,飘在空中居高临下,对着蒙聪喷出一口水,
“你刚才叫小爷我什么?有种再说一次。”
蒙聪也不示弱,叉起腰,仰起头,
“想听呀,这要求爷爷可以满足你,小屁孩,小屁孩,小屁孩,没听够还可以免费继续。”
奶娃娃也不示弱,声音比蒙聪的还大,
“小爷我130岁了,叫我祖宗,还嫌你嫩呢。”
“在我面前狂,信不信等下爷爷让你尝尝铁板烧的滋味。”
谢留良难得见两个小屁孩斗嘴,负手靠在柱子旁竖着耳朵,越听越不对劲。
这个奶娃娃130岁,曾祖皇帝今年也是130岁,蒙聪戒指中的几个小鬼魂魄也是进入戒指空间之后化为婴儿实体,难道这个成精的小孩是曾祖皇帝夜倾城?
但这霸气侧漏的性格,实在……
谢留良扶额,露出一抹苦笑,为了验证猜想,扯了抹和蔼的笑容,
“小孩,你如果真有130岁,总该有个名字吧?”
小孩闻言,忘了与蒙聪斗嘴,眉心倏地拧了起来,不过片刻脸色从轻松到沉重,再到茫然,“小爷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夜,夜,夜什么呢?”
突然,
小孩飘到谢留良眼前,指着谢留良的鼻子,奶声奶气道:“今天我们还一起说了话,你,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
谢留良心里明了,夜倾城在空间重生后,前世的一些记忆正在快速流逝,
试探道:“夜霸天。”
“不是,这么难听的名字怎么符合我的气质。”
“夜倾城。”
“对,对,对,倾国倾城,就是夜倾城,你要帮我记住,忘了,忘了,忘了我就……”
小孩没了刚才的霸道气势,眼神有些迷离,眼皮似有千斤重,睁眼都费了全身力气,声音越来越小,气息越来越弱,
扑通一声,
夜倾城向下跌落,谢留良赶紧伸手接住,软软小小的身体轻轻落在怀里,小倾城挪动着身躯,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贴在谢留良胸前,伴着平缓的呼吸声,沉沉地睡着了。
“秒睡。”
蒙聪快步走了过来,一点不客气,捏起夜倾城的小脸蛋就开逗,“姐夫,这奶娃娃真的是曾祖皇帝?”
谢留良紧张地拍开蒙聪捣乱的小手,“这可是皇族的老祖宗,小心捏坏了。”
夜倾城迷糊中似有感觉被捏,伸手朝蒙聪的位置扬了扬,翻了个身,又接着睡了。
蒙聪嘟着小嘴,一脸的不满,
“就是个奶娃娃,还不能欺负一下。”
“这奶娃娃以后怎么安置呢?”
谢留良若有所思地看向蒙聪,
“别打我主意,我还没女朋友呢,可没有时间照顾他。”
谢留良悲催地摇了摇头,
“算了,我试试能不能把他重新送入空间。”
谢留良心念,“回。”
怀中的孩子眨眼间从眼前消失不见。
谢留良嘘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接着,
心中狂喜,他能与空间建立连接打开它了。
再次凝神,
这次真的能感觉到空间的存在,但是里面一片漆黑,没有半点光亮。
第二天,
刚睁开眼,一股淡淡的茶花香扑面而来,谢留良感觉如沐春风一般愉悦,小腹间传来久违的燥热感。
侧眸望去满桌的金色,视线缓缓拉近。
刹那间,
谢留良腾地坐起,所有的欲望瞬间都消失了,天塌的感觉,由胸口倏地蹿到了头顶。
金茶花,满桌的金茶花。
千金难求的金茶花怎么会在这里?
顿时,
脑子里闪现出蒙聪眼露金光,撸起袖子摘金茶花的画面。
此时,
夜轻漓神色匆匆地跑了进来,喘着粗气,不停地拍抚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
“良哥哥,不好了,快,快起来,蒙聪跟一个小孩,打,打起来了,在,在金茶花园。”
话未了,
谢留良抓起外套,拉起夜轻漓就往后花园跑。
夜轻漓傻眼了,刚才蒙聪与小娃娃还因争抢金茶花互不相让,现在金茶园成了一个大土坑,花不见了,人也不见了。
一脸惊愕,不停地揉着眼睛,脸上肌肉都扭曲了,指着空荡荡的花园,“金茶花园,花园,花园不见了。”
不远处,
蒙聪与夜倾城满身满脸的泥渍,正在合力挖土,一旁放着几个竹筐……
谢留良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蒙聪的戒指空间虽然有扩大,但不足以容下一个花园,最大可能就是夜倾城的杰作,他俩把整个花园搬到了戒指子空间。
谢留良凝神探向空间,很不厚道,呵呵呵,笑出了声。
昨天还漆黑一片的空间,如今却泛着点点金光,虽然光线微弱仍然看不清内部状况,但却有了惊人的发现。
金茶花是一种天然灵气源,难怪自己早上身体有反应。
最大的惊喜,莫过于它可以在空间内种植。
灵气在这个世界非常稀有,灵气可以稳固灵魂,增进修为,夜倾城去世五十年魂体不散,也有它的功劳。
现在满园的金茶花储存在空间内,这样他们就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得到源源不断的灵气补充。
谢留良二话不说,拉起夜轻漓就加入到蒙聪他们填坑的队伍中。
夜轻漓彻底懵了,这一群人怎么回事?偌大的花园不见了,不觉得恐怖,似乎还很兴奋。
但是,她相信谢留良,拿起竹筐也忙了起来。
谢留良搬了几筐土,停了下来,
“我觉得这样搬土有问题,我们还没有把坑填满,主人就发现了。”
“另外,不用填那么多的土,我们可以在上面种几棵大树,大树根深叶茂短时间不易察觉。”
谢留良在蒙聪耳边嘀咕了几句,蒙聪不停地点头,眉开眼笑。
“姐夫英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夜倾城也开心地拍着小手,“我去找树。”
转身飞走了。
不一会儿,
金茶花园成功变装成了一座榕树园。
谢留良牵着夜轻漓,肩头坐着夜倾城,蒙聪则一脸骄傲地欣赏着他们今早的战绩。
夜倾城打着哈欠,闪身回到戒指内。
青鸾准备了早餐,餐桌上却不见红叶。
谢留良抬眸对上夜轻漓的视线,眼珠向青鸾方向瞥了一眼,夜轻漓会意地点了点头。
夜轻漓忙起身,拿起桌上的碗,帮着青鸾一起盛粥,眉目含笑,“青鸾姐姐,怎么没看见红叶姐姐呢?”
青鸾摆着碗筷,停了手中的活,“红叶说她有事,这两天可能都不会回来。”
谢留良与蒙聪相视一笑,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肚里。
早饭后,
谢留良、夜轻漓和蒙聪三人来到顾家堡,迎面撞上十几名绝色少女,哭哭啼啼正拼命向堡里闯,几个家丁结成人墙奋力阻拦。
一位身着双襟长袍,戴着黑色笼冠,一副管家装扮的中年男人,左右为难的模样站在大门中央,对着小娘子们行了一揖拱手礼,
“小娘子我知道你们有苦衷,可是家主也是万不得已才遣散府中所有妾室,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请你们多体谅。”
“梁叔,绿萝也不想为难你,但是顾爷把我们姐妹十二人从清枫院赎身带回来之时,我们便没了回头路了,我们生是顾爷的人,死是顾爷的鬼。”
自称绿萝的是一名二十出头的绿衣女子,眉眼妩媚撩人,带着难以名状的风情,说着说着便泪眼汨汨。
话到伤心处,众人悲悲戚戚跪了一地,死活不肯离开,“我们生是顾爷的人,死是顾爷的鬼。”
“她们居然是清枫院的十二魁娘,我终于见到本尊啦。”
蒙聪大喜,之前在福满楼经常听那些达官贵人提起十二魁娘的卓越风姿,意犹未尽,回味无穷的模样,让人心生向往。
现在终于可以一睹芳容。
蒙聪放开谢留良的手,激动地撒开脚丫子直奔小娘子们而去。
谢留良赶紧伸手把他拽了回来,“冷静,冷静,她们是什么人?”
“一般的风月场所只会有一名花魁,但清枫院却有十二名,这些花魁不仅个个绝色,还必须拥有琴、棋、书、画、诗、茶、酒、舞、曲、艺、技、魂十二技中的一技。”
“于是清枫院便成了三国贵族和文人雅客聚集斗文,斗酒,斗艺的地方,胜利者的奖品便是有幸一睹十二魁娘的风采。”
谢留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哦,懂了,就是现代的高档会所,加某某女团,某某少女组合之类的。”
“谢留良你低级,下流,恶趣味。”自己的偶像被谢留良当作勾栏女子评价,怒火已跨越了身高差,直逼谢留良。
谢留良一脸无辜,转向夜轻漓,“老婆,我说错了吗?”
夜轻漓压根就没听懂谢留良说的是些啥,蒙聪说得也是一知半解,还是自信满满地站到谢留良身旁,爽声应道:“良哥哥说得没错。”
谢留良拥紧夜轻漓的细腰,为夜轻漓竖起个大拇指,张扬地笑着,侧头在夜轻漓额上留下一吻,
“还是老婆最懂我。”
蒙聪气得直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两个腻歪的真是没眼看了。”
谢留良入顾府后了解到,因为顾梵天觉得自己的桃花劫已过,所以之前迎回府挡劫的小娘子没了作用,于是决定全部打发出府,张罗迎娶家主夫人红叶回府。
蒙聪望着风姿卓绝的清枫十二魁娘,若有所思,“顾大哥,这些小娘子的卖身契都在吧,可以把她们全都送给我姐夫吗?”
“在,在,谢公子愿意接手,在下感激不尽。”
顾梵天今天被这群妖艳美妾烦得说话都没了精神,一听谢留良想要接收她们,顿时元神归位,精气神十足,说话中气都高了几分。
谢留良不解地看向蒙聪,蒙聪会意,在他耳边低语着,说着说着趴在谢留良肩上捂嘴笑起来,谢留良不停地点头,笑着给他竖了几次大挴指。
夜轻漓看他俩笑得那么鸡贼,猜想准没好事。
谢留良一下收了十二名妾室,她心里正堵得慌,没心情分享他俩的喜,背脊笔直优雅地坐在一旁喝着闷茶,不知不觉已经续了三杯。
顾梵天春风满面,张罗着粱管家去取卖身契。
谢留良翻着十二张卖身契,抬眸扫视了一眼大厅中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小娘子们,深深叹了口气。
“小娘子,你们从今以后就是我谢留良的人,我们也将是最好的合作伙伴,我一定不会让你们饿着冻着,还会让世人尊敬你们,仰慕你们,让你们在燕安国的历史上留下一笔。”
众娘子深知自己虽然天姿出众,但青楼女子自古以来都是人下人,从来都是她们放下尊严卖笑讨生活。
受人尊敬,青史留名,这几个词就不是为她们而存在。
她们见过多少一掷千金,口吐狂言要拯救自己的少年,最后都在权利与世俗面前草草收场,却第一次见到如此狂傲,如此特别,如此大言不惭的人。
止住哭泣,一脸好奇地看向谢留良,
青色的袍子轻盈飘逸,乌黑的长发简单地用红绳束在脑后,一副慵懒的模样甚是俊俏,剑眉星目,嘴唇很薄,看似文弱,说话时却掷地有声,很自信。
说话间,
管家领着一个三十上下,腰上系着一条汗巾,满身泥渍,矿工模样的人匆匆来到大厅,那人神色慌张,见到顾梵天双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