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乔来月经了。
但是因为没有措施,所以漏在了裤子上,肚子很痛,量很大,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靳墨寒没有急着开车,先给她拿了备用暖宝宝,然后说,“你在车里待着,我去给你买。”
江晚乔脸色惨白,没说什么。
仿佛在赌气。
靳墨寒关上车门,派人过来守着。
而后才去买。
衣服,卫生巾,还有一次性内裤等等……
一整套都有。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靳墨寒细微的给她擦干净血迹,穿上衣服,再喝一杯店里买的红糖水。
热水下去的那一刻,江晚乔的心确实暖了一下。
但转瞬即逝。
这耽误很久的事情,对靳墨寒来说,仿佛只是眨眼的功夫,他问,“感觉如何?”
江晚乔嗯了一声,“没事了。”
她多少有点难为情。
靳墨寒凑近,笑了笑,“没谁看见,我把帘子都拉起来了。”
江晚乔再度嗯了一声。
她垂下头,小口小口的喝着红糖水。
细细密密的雪,在空中飞舞。
江晚乔打开窗,伸出手,指尖马上就沾染上了一层湿气,冷得骨头都没有知觉了。
靳墨寒提醒,“你现在生理期,别碰冷风。”
江晚乔慢慢收回。
好冷。
冷就对了。
要记住,不要因为一点温暖,就忘掉了那些难熬的日子。
……
这次被卡到,倒是阴差阳错的让靳墨寒心软。
他同意她出去。
尽管自己不是真正的自由,但江晚乔还是很高兴,至少这样的开端,是有前途的。
召开记者发布会的那天,江晚乔难得穿得很干练。
白色的西服,里面是一套同色的抹胸。
因为瘦,她将那套衣服穿出了别样的意味。
长发,银色流苏耳坠。
随着高跟鞋的波动,在空气中摇晃,散发出金贵的味道。
她站在台上,坦然面对底下的记者,还有很多同行高手。
那个女孩,已经死了。
此刻站在那的,是蜕变之后的江晚乔,一开口就可以折服所有人的江总。
发布会之后,江晚乔用晚餐,有个打扮很妖艳的女孩见她。
她慢慢的吃着盘子里的沙拉,“来找我干什么?”
女孩坐在她对面,“江总,你跟靳总的关系很差吧?”
江晚乔抬起眸子,“怎么说?”
“我知道你们是形式夫妻,而且都在传闻,你跟靳总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被关了大半年才放出来!”
“江总,我可以帮你脱离这一场腐烂的婚姻,只要你相信我?”
江晚乔打量着她。
在家里学习的时候,她偶尔也会关注八卦新闻,这个女孩是最近才起来的一个十八线演员,接了些网剧。
最近因为长得不错,又性格独特,所以有点热度。
大概是那点钱不够她用了。
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江晚乔吃完了沙拉后,轻轻擦掉嘴角,“你说说你的计划。”
女孩笑,“你是打算跟我合作吗?”
“我得先听听你的想法。”
“那不行,我们得先签合同。”
“那请慢走。”
江晚乔站起身,要回家了,女孩抓住她,低声道,“我最擅长的就是攻略男人,你要是给我个机会,让我拿下靳墨寒,到时候你不就可以脱离苦海了吗?”
“我知道你心里其实有喜欢的人,徐星鸣是吧?你用我,到时候靳墨寒腻了你,你得到自由,跟徐星鸣远走高飞,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江晚乔问,“你喜欢靳墨寒多久了?”
女孩,“我只谈钱不谈感情,等事成之后,我消失得干干净净,不会让你有半点麻烦。”
江晚乔招了招手,助理走了过来。
助理递来一支笔。
女孩一愣,认出那是录音笔,心里咯噔了一下。
江晚乔晃了晃录音笔,“刚才你我的对话,全都在里面了,我想你现在应该是事业上升期,正是剧本最多的时候,你不想努力了,我能理解,但是你运气不好,我的脾气差,现在不想在小事上浪费时间。”
女孩一点都不慌,“你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呢,你有备而来,谁敢动你?”
不去看女孩错愕的表情,江晚乔走了。
但她没有急着走。
而是站在阴暗的地方,看着那个女孩走到一辆熟悉的车前,在车窗边说了好一会的话。
几分钟后,女孩走了。
江晚乔道,“给靳墨寒打电话,让他来接我。”
助理发怵,“江总,你到时候自己说吧,我不敢听他的声儿。”
江晚乔,“行。”
他们俩也说不上两句,靳墨寒在电话里说没空来,江晚乔也不强求。
可挂断电话后不久,靳墨寒还是来了。
助理赶紧走了。
江晚乔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弹,看着男人走近。
她按摩自己的脚踝,“不是说没空来么?”
靳墨寒蹲下来,脱下她的高跟鞋,后脚跟已经磨红了。
他轻轻按摩,“我不来,你不会回去。”
江晚乔被他按得发痒,缩回脚,“问题不大,不用按,回去喷点药酒好了。”
靳墨寒干脆把她抱起来,鞋子不要了,“再买一双合脚的,站一天都不会有事。”
江晚乔,“那双鞋花了八千,你说丢就丢了,多可惜?”
“不过八千。”
放上车,江晚乔皱眉,“我不想坐你的车。”
靳墨寒看她,“闹什么?”
“你车上的味道奇怪,有一股骚味。”
“怎么说?”
“不是该你说吗?为什么你车里的味道这么怪?”
靳墨寒坐上来,目光幽深,没闻到什么味。
他认定是江晚乔没事找事,“要是因为我来晚了生气,你直说,少玩有的没的。”
江晚乔拿出那只录音笔,点开。
对话,在车厢内清脆响起。
靳墨寒没听完,“你觉得是我安排的?”
江晚乔,“除了你,我想不到是谁,能把我们的底细摸得这么清楚。”
靳墨寒问,“那她说得对不对?你想不想离开我,跟徐星鸣远走高飞?”
江晚乔,“无中生有的事。”
“那就好。”靳墨寒淡淡道,“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担心你会伤心过度。”
他有点阴阳怪气,但是江晚乔还是问,“什么事?”
“他要订婚了。”
一张粉色的请柬,落在江晚乔的脚边。
她垂眸看着,没什么表情。
“我不去。”
靳墨寒有的是话说,“心虚?”
“我去了,你又得说我是借机生出情愫,我不去,你说我心虚,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左右都不让你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