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雪。”
“南城……”谕月怀话只说了一半,就把最后一个“雪”字生生咽了回去。
对啊,南城雪在门派对萧澜动手,没人敢管他,人家后台那么硬,还是霁云的小股东。
但是萧澜就不一样了,他尽管有个掌门义父,却跟没有没什么区别,而太上长老更是早就离开了门派,不知道跑哪里逍遥度日去了。
没有后台,他哪敢动南城雪。
所以南城雪招惹他,他也只能忍着。
“那……确实没办法了……谁让人家胎投的好。”谕月怀也只能这么安慰萧澜。
虽然这安慰相当于杯水车薪。
可萧澜却突然问:“南城雪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啊?”谕月怀没听明白:“什么什么意思?我们俩是仇人啊,能有什么意思?”
“没事……”
沉默了一会儿,萧澜突然再次开口:“今晚回去吗?”
“嗯……?”
说实话谕月怀都没想那么多,这才下午,谁想晚上的事。
不过既然萧澜问了,谕月怀也就厚颜无耻的答:“能不回去嘛?”
他倒不是舍不得箫澜,而是一想到回去要面对南城雪,就难受。
他是真的好讨厌南城雪。
当然他也没抱希望萧澜会同意。
可是谁料,萧澜却回答道:“晚上,你睡院子里。”
虽然没赶他走,可是睡院子是要闹哪样啊?!
“大哥,你开玩笑呢?”谕月怀指了指一旁冻枯萎的花草树木,“现在这天气,白天还好,晚上有多冷你心里没数吗?前几天还下雪了呢!”
“不愿意,那就走。”萧澜不仅没有心疼的意思,还给了这么一句没有温度的回答。
没办法,谕月怀也只能认了。
在被冻死和被南城雪恶心死之间,他犹豫半晌,还是选择了被冻死。
因为他现在确实不讨厌萧澜了,虽然一开始对他反感值拉满,但现在却觉得这个人还不错。
除了小气之外,他都能接受。
况且,对方还是攻略对象。
受点冻怕什么!
“行吧行吧,睡院子就睡院子……不过你总该给我铺层褥子吧,不会直接让我睡地上吧?”
“嗯。”
萧澜应完这个字,就一个人自顾自出了门。
谕月怀本来还想跟去,萧澜却头也不回的对他说:“别跟着我,除非你想死。”
如此,谕月怀才作罢。
他有预感萧澜应该是要出门夜猎。
在还没拜师之前,自己就算跟着他夜猎也不会达成任务次数,获得奖励。
再说人家也没想带自己,跟着还讨嫌。
于是谕月怀就没跟。
等萧澜走后,他一个人在屋里待着,继续修炼他的“伏天功”。
箫澜传给他的时候是五层,得赶紧练到十层,把自己的修为涨上去才行。
毕竟再有三天就是新人试炼大会了,到时候他一定得在会上好好表现,最好拿个前十名。
虽然谕月怀很鄙视“强买强卖”。
但特殊时期,任务所逼,他也只能去钻霁云门派这个大空子。
只有拿了前十名,他才有底气告诉萧澜——
我要拜你为师。
*
南城雪很焦躁。
昨晚一夜没见谕月怀,今天在他的学堂也没堵到他,还被箫澜给挡在学堂外。
甚至南城雪都开始后悔,前天晚上为什么不直接强了谕月怀。
现在好了,不仅算盘打空了,谕月怀还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硕大的门派,他也没有眼线去找,自己一个人找到猴年马月去。
不过他倒是可以去萧澜的床上搜。
想到这里,他在下课之后,毅然决然的出了学堂。
可刚走到门口,他就被楚木然拦住了。
楚木然揪住他的衣领大声质问他:“月怀呢!我家月怀呢,你把他藏哪去了!”
南城雪嘴角调笑,戏谑的看了一眼楚木然,“你问我?你应该去问箫澜吧?还有……拿开你的脏手,你再碰我一下,我就让你这只手再也不属于你!”
“你——”
楚木然正打算冲动的动手,一旁刘长慕赶紧赶过来拦住他:“楚兄别激动!”
“他早上去圭璧堂堵了萧长老,问萧长老要人,就说明谕兄的失踪肯定跟他无关。”
“真的?”楚木然这才半信半疑的松开了南城雪。
“那这么说,月怀真的在萧长老那里……”
南城雪冷不丁嘲讽道:“你发小有多淫荡,你不知道?”
“闭上你的臭嘴南城雪,你再骂一句,我……”
“你怎么……哈哈哈哈!”
南城雪嚣张的笑起来,而后双手抱胸恣睢道:“你是有实力还是有家世啊,跟我比什么你比得过?”
“别丢人现眼了,我可是有能力直接把你赶出门派甚至杀了你,而你只能指望着你的好朋友谕月怀跪着求我,才能保命。”
一句话,把楚木然说的彻底的熄了火。
仔细想想,他确实是什么都比不过南城雪。
如此,哪有冲动的资本。
更何况刘长慕还在一旁劝他:“楚兄也别太担心了,说不定谕兄明天就会出现了。”
南城雪瞥了眼刘长慕,也知道他是九皇子,倒没想到身为皇家子弟,说话软软糯糯的,性子还挺柔和。
所以他也没打算招惹刘长慕,先不说惹不惹的起,最起码这个人一看就不会让人讨厌。
他不想再跟这两人纠缠。
正要迈开步伐走开,面前赫然飞来一张金色的符箓,在接近他的时候突然燃烧起来。
他认得,这是他们南城家特有的火系传音符。
不同于普通的传音符,这种传音符在进行传音时,会自行燃烧,不留一丝痕迹,连灰烬都不会剩下。
在传音符燃烧的同时,里面传来南城燚的声音:“来我房里一趟。?”
话音刚落,传音符就烧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