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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军营:生怜第九十八(1 / 1)


此事复杂,由于种种原因,他们蛟龙族不可能全面了解,蛟龙族错怪狐族确实情有可原。

黎莲机咽不下这口恶气,眸中尽是对凤凰族的嘲弄不屑,他沉声冷笑着,如被敲响的暮鼓晨钟漫开,“没错,这可藏人的幻术属于狐族。可那些神凤凤们可曾讲清楚,此术是青丘狐族的,还是……神狐族的?”

“莲机兄可知实情?”

“敖兄愿意信我?”

“若是莲机兄,我自然是信的。若你对蛟龙族图谋不轨,又怎会舍身相救敖纯。我信你的为人。”

当下,能真正参透局面的,不过是身份特殊的黎莲机与黎襄。

于黎莲机而言,此事没什么可隐瞒。既可以洗脱青丘之嫌,他便大大方方地将实情一五一十告诉了敖霖。

听完原委,敖霖不由愁眉,“此事当真同与狐族无关?”

“确实无关。黎襄设计陷害,外加神凤凤们看不得狐族好过罢了。”

敖霖得知有望破解此术的仅黎莲机一人,他便料到实情,“莲机兄此行,可是专门为敖纯而来?”

黎莲机耷下眼皮,细细观摩着握在手中的那盏茶,心思重了几分,只微点下头。

“可你若未修成境间之术,又是如何救敖纯的?”

黎莲机实在不想回忆起当时的万念俱灰,淡声一概而过,“不重要了。他能活下来就好。”

敖霖不信输血能输得精元亏损、灵力殆尽。即便黎莲机不肯说,他也猜个大概。

能惹出黎莲机如此严重的内伤,应与困住敖纯的境间有关。

“若敖纯得知你如此珍重他,他会很高兴。”

黎莲机不解抬眸:“嗯?”

敖霖笑而不语。

“这些年,他还好吗?”黎莲机想起小敖纯哇哇大哭的场景,趁此发问,明知答案糟糕,但仍忍不住。

“什么?”敖霖摸不清黎莲机想一茬是一茬的跳脱路数。

黎莲机沉吟片刻,自顾自笑了笑,重伤以来,他难得恢复狡黠神采,“没什么。”

好与不好都过去了。

过去不好,往后将他该得的好,加倍帮他讨回来便是。

………………………………

黎莲机若久时不在昆凌山顶,迟早会受人发觉。他不能在蛟龙军营耽搁太久,即便不曾暴露,也不好让敖霖为此犯险。

他便打算早早动身离去。

敖霖放不下心,却也不好阻拦。

黎莲机这幅孱弱身躯,御剑太过勉强,令人难安。敖霖特命护卫牵好马匹,在往昆凌方向的蛟营外等候。

期间,敖霖又帮黎莲机备下补灵药浴,吩咐他泡上一泡。并找了套干净的战服,给他重新乔装。

兵荒马乱,以防万一,敖霖专门派人寻回黎莲机急于报信时丢落营外的剑,以备他不时之需。

待黎莲机收拾妥当,敖霖亲自护送他出营上路。

遥遥暮夜下。

敖霖于前方带路,黎莲机同三名护卫军紧随其后,一路来十分顺意。

遇见向敖霖问好的蛟龙卒军,敖霖点头便过,无所停歇。

可事事难料。

途经敖阐营帐,他们被里端传来的争吵声吸引。守在帐外的护卫欲拜行大礼,敖霖示手拦下。

“敖纯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怎么就舍得!他这是侥幸逃脱……他若因此离开,嫂子在天之灵!绝不会放过你!”敖闻怒言。

敖阐道:“贤弟安心养伤便可,这些事不劳你费心。”

“不劳我费心?我前脚卧床,你后脚便将我贤侄性命置之度外!好一个不劳我费心!”

敖阐久时不语。

敖闻又道:“上次大战黎襄,敖纯母亲因你身故,这次同是会战黎襄,你竟还不知悔改!你是想看旧事重演吗?你若当真觉得对不起嫂子,便不会弃了敖纯!”

“你想我做何选择?”

“我只想知道,若敖纯因此过世,你知不知悔!”

“身在此座,身不由己,我没得二选,亦没头去悔。”

“重来一次,你如何做选?”

“谴回搜救队,专心应敌,只此一选。”

黎莲机面布黑云,若非敖霖提早发觉,及时拦他一把,怕他早已冲入帐内。

此处多眼杂,全是蛟龙卒兵,敖霖不能做出太抢眼的举措,便将黎莲机悄悄挡在身后,拽紧他的手臂,压声劝导:“莲机兄若在此暴露,又赶上这个档口,你觉得你会有命离开吗?”

帐内又有动静……

“听令。立刻护送晴明尊将回营。”

叮叮当当掀桌声,瓶器碎裂声不绝。

“若这便是所谓的大义!那我不要也罢!哈哈哈……”仰天大笑的狂音越来越近。

“莲机兄,快走!”敖霖顾不了那么多,拉住他便要走。

黎莲机心头火盛,早失去理智,也不知他哪来的力气,竟挣也纹丝不动,仿若坚实挺在原地的一颗松柏。

“拖走!快!”

情势刻不容缓,敖霖顾不得其他兵卒是否会因此起疑,先行开道。

三名护卫不敢懈怠,将照明用的火把换到一边,抓住黎莲机,连拉带推,快速跟从。

黎莲机大伤未愈,身单力薄,被几人推搡带远了些。

他夹在其中,来回抗拒,人多眼杂,一路来难免有眼睛盯着他们。为避免生出事端,敖霖未再客气,给他点上哑穴,并定住他的身,“莲机兄,对不住了。不过这也是为你好。”

如此赶路,效率多了。

到了约定之地,他们远远便瞧见一名护卫牵着马等在那里。

护卫快步迎上,拱手作揖,将背上的剑取来奉上,“殿下,公子的剑。”

剑鞘不在,为防利刃伤人,护卫已用毛皮和布条包裹缠绕紧实。

敖霖示意他们松开黎莲机,并将他穴道解开,物归原主。

黎莲机没有急着接过,冷声而道:“令尊在接到敖纯命丧消息之前,便先弃了他。”

敖霖突感劳顿,无言以复。

“人人都说龙王心寄天下苍生,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是否该对他竖起大拇指?”

敖霖心中暗自叹息,仍旧保持缄默。

黎莲机蓦然哼笑两声,横眉瞪眼,直言不讳,“子女不属苍生是吧!他说弃便弃!将敖纯性命视如草芥!他拿他当什么?一条狗吗?”

敖霖心情微妙,脸色是说不出的五花八门,碍于黎莲机不过在为敖纯打抱不平,才忍住默不作声。

护卫眼中却容不下一粒沙子,护主心切,“龙王舍小家为大家,是为大义!我等万分敬重!你这狐公子休得胡言!我蛟龙族之事,还轮不到外人说三道四!”

“大义?”黎莲机仿若听闻天大的笑话,义正辞严道:“你们所谓的大义,便是将血亲置死地于不顾?”

“你!”

敖霖立时出手制止,苦口婆心道:“父王定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仅此一句话便将黎莲机旺盛的心火点燃,他的口气不勉咄咄逼人,“苦衷?区区两个字便要将生养之责推脱得一干二净!依你所言,那十几年间,令尊可是天天泡在苦衷里过活?”

“莲机兄……”

黎莲机言辞彻底失控,变得更为犀利而刻薄,“请敖兄言明!一直以来,令尊为他做过什么!另请明示:生养为何?管生不管养吗?为何什么都不为他做?又凭什么一点不关心他?凭什么随意弃之不顾?凭什么!?”

敖霖陡然肃容,摆正轻重远疏,“莲机兄,自重。你大概太过疲惫,情绪尚不稳定。还请分清,此事不过是我们家务事,不必由莲机兄费心。”

黎莲机仿若遭下闷棍,于滑稽不堪的惨痛中顿悟。

是……到头来,他不过是自作多情的局外人,何来资格过问别人家事。

可他仍旧满脑子小敖纯哇哇大哭的模样,挥之不去……

他始终替敖纯不值当……

“他不想养他,也不心疼他……”

黎莲机心中的不甘揉杂碰撞作一股脑的冲动,他一时不吐不快,“他若是不想要他……我要!他不疼……我来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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