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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梦境:干系第六十三(1 / 1)


穷奇终归是被【火方】受训生吸引走了,不甚及时。

黎莲机与敖纯化险为夷。

穷奇第二次打击用力更大,也幸亏敖纯是化作龙身抵抗。

即便如此,穷奇那锋利的爪牙也将他后背硬生生扯裂,血口翻飞,狰狞令人不忍直视,殷红血水浸透雪白校服,似打翻的一拢朱砂随便搅在上面。

受训生纷纷围上。

敖霖眼观他们二人双颊没有润色,甚是担忧,忙蹲下身询问:“如何?你们可还能动?”

敖纯咬紧牙关,忍痛撑起双臂,从黎莲机身上挪开,摇着头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无事。”

黎莲机烦透了敖纯的逞能要强,自己还是个伤残的兵,竟还勉强着伸出手想拉他一把,他直想拍开他的手,结果一阵儿气顺上不来,又吐出一口血。

黎予沧慌里慌张挤过人群,入目便黎莲机吐血的场面,且看他动作一下无比困难,心口揪了一下,当即追究起这桩事的疑点:“昨日试炼且还好好的,今日是重大关头,【护体机关】反而出了问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黎莲机总算将梗阻在胸腔半上不下的积血吐干净,身心顺畅些许,只这一身剧痛实在难以忍受。

他捂着胸口干哼哼,心想事已至此,既然一时半会查问不出个结果,倒不如赶紧带他去看郎中,只没有气力去说出口。

这时,幻境上空再次盘旋起苍鸾微细的声音:“黎莲机的传送机关上另有处于关闭的机关……是【榜分累计机关】未开启……”

黎予沧一听就猜中,显而易见的刻意人为,压根是有人在暗中针对黎莲机。

她怒目扫过围上前的所有受训生:“到底是谁!你们谁动了黎莲机的传送机关?”

宋原礼、江家兄弟互看几眼,心意明了。

“是我。”宋原礼先行站出,大大方方承认。

“怎么会……”姬乔巧吃了一惊,宋原礼完全没有理由这般加害黎莲机。

黎莲机尚未给出反应,敖纯已冷下面色,他目中冷光幽幽生寒,转眼盯上宋原礼之时,眉宇之间一股敌意压也不住。

江伯霆道:“当时有我在场。阿礼他只关了【榜分累计机关】,黎莲机受伤一事与他无关。”

江伯雲也生怕宋原礼遭人误会,赶紧替他开脱:“我也可以作证。”

“那黎莲机的【护体机关】谁动的?难不成是鬼吗?”黎莲机伤成这样,黎予沧正处气头上,她甚是想指着他们三人的鼻子,好将他们骂个狗血淋头。

他们再不敢急着否认。

三人所行尽是亏心事,难免心虚,且宋原礼不能将传送机关上的【总机关】、【榜分累计机关】、以及【护体机关】这三个至关重要的大机关分别掌握熟悉,当时尚分辨不出哪个才属于【榜分累计机关】,天色且又暗又昏,情急之下,因此误按或多按的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宋原礼还是决定将该说的话讲明白:“黎莲机的试炼榜分太高,我只怕排榜分册一出,若与他差距太大,将遭人非议,鬼迷心窍才行下关他【榜分累计机关】一事,我从未有过加害他的想法,也从未想过去碰他的【护体机关】,但我不敢保证没有误触,我对机关结构了解不深,当时走得又急……”

“我原谅你了……此事翻篇吧……我不予追究。”黎莲机已拿不出更多力气瞌开眼皮,他半眯缝着眼,捂着疼如刀剐的胸口,声若蚊蝇。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敖纯看着他,眸中隐隐窜起着足以燎原的星火。

黎予沧甚为不甘:“就这么过了?一句话就过了?他们将你残害成这副模样……为何?”

宋原礼与江家兄弟也未想到原谅会来的如此轻巧。

除去敖绪,无人留意到黎莲机听宋原礼解释之时看得并非是宋原礼,而是站在宋原礼稍后方的敖绪。

至于黎莲机那一席话,看似是对宋原礼说,其实不然,他还在试探另一人。

“你们有功夫细说这个……不妨先带我治伤……”黎莲机越来越气虚,奄奄难动。

敖纯化作龙身身宽体厚,相较黎莲机而言伤势较轻,此时尚可行动,便出手搀扶黎莲机起了身。

黎莲机这次倒是没有拒绝,姑且算作愿意同他走。

敖纯才带他搭肩走出一步,他便呻吟出声,好不容易缓出一丝血色的面孔顷刻变回如初时的恹白。

“走不了?”敖纯问道。

黎莲机一时又疼得抽干了力气,只是轻微点点头。

黎予沧他们正欲上前协助,敖纯已抢先动作,他弯下腰托起黎莲机膝窝,打横抱起,步履不停。

“敖纯,你的伤势……”敖霖欲语还休。

毕方将情势瞧了清楚,此番意外尚不足以影响水火双方比拼。

幻境上方传来他维持场面的声音:“追榜局并未结束,除敖纯、黎莲机可传送外场,无干人等继续比拼!”

黎莲机觉得敖纯以此抱着他甚是别扭,一时挑拣道:“你还是背……”

话没全部说出口便卡在喉咙里,他是想起敖纯背上的伤,比他胸口这几道还要深,能背人才是怪了。

他识相憋去后话,敖纯单单垂下眸子看他一眼,也未多言。

……

后谷药屋。

诊房内,黎莲机、敖纯均打着赤膊,血口在无遮无挡下更为深长可怖。

如此重创,即便好个透彻,也将留下疤痕。

出来幻境,略去黎莲机与敖纯道过的一声谢,两人再没有更多交谈。

老大夫应是觉得俩人一直沉默寡言怪是憋人,便想缓和一下气氛,替他们二人止过血、上过药后便问道:“两位小公子这一个伤前胸、一个伤后背,如此重的伤势,看得老夫都肉疼,是怎么弄得?”

这忙里忙外的老大夫是昆凌开训之时,谷内特意从青丘聘请到的,医德医术高超,大有名气。正是为了防止试炼发生意外,以备不时之需。

且不提老大夫功名,只他是狐族这点便可令黎莲机多生一分亲切,自然乐得与他作些交谈:“试炼时发生了一点意外。”

黎莲机说完,瞥视一眼坐在一旁的敖纯。

他可以隐隐察觉到敖纯那不明不白的火气,他想不通,他何气之有……

好奇归好奇,纳闷归纳闷,他总归有他自己的骄傲,他是绝不可能再贴着脸主动探问的。

敖纯救了他,他该感激,可敖纯舍弃小狐狸、抛还雪银狐的事,他尚记挂在心里。

老大夫用纱布在他们二人伤口上缠绕一圈又一圈,才算将血口子整个裹护在里头。

这只是外伤,老大夫还诊断出黎莲机肋骨摔断两根。

他医术了得,懂得接骨、正骨,处理完毕外伤,他便扶黎莲机躺平在榻上,开始着手帮黎莲机接骨。

接骨对于忍耐力差的人来说,十分煎熬,疼到昏厥常有。敖纯曾深有体会,还数黎莲机那一掌的功劳。

同是血肉之躯,黎莲机断做不到气定神闲。期间,大夫每动作一次,他面色就要白上一分,拧着整张面孔,紧咬住含嘴布,只差在塌上翻滚,汗珠将头发丝都浸透打湿。

敖纯坐立难安,不忍撇开头。

从黎莲机口中传出的闷吼不是他转个身便可遮盖的。

敖纯心疼之余,火气更盛。

大夫做好正骨的活计,已过有一刻钟。

黎莲机汗水淋漓,大口喘息,身子有些发抖,嘴唇连着面色发白,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像是一碰都经不起。

“你先躺在这好好歇歇。”老大夫关心一句,掀开房帘回去药柜,替他们二人抓药去了。

敖纯再难抑制,怒不可遏走近过去,撑身在榻沿上,居高逼视着平躺着黎莲机。

黎莲机正平复着呼吸,当即一愣,虚弱问道:“你有何事?”

敖纯发出一声令人战栗的轻笑,他冷且轻的语气经过极力克制,可还是难免有几分苛责:“你对宋原礼可真好,他将你害作这样下场,你不曾有一句怨言,他是你的谁呀?”

黎莲机没有作声,并非无言以对,而是懒得与敖纯计较其中种种,只心中道:这可不关宋原礼的事,是你的好哥哥干得好事。

幻境内,黎莲机谅解宋原礼之时,刻意对着敖绪道出那一番话,敖绪满脸惊疑之色全落在黎莲机眼中。

对敖绪那般不识好歹的人,他且可以忍气吞声,可不就因他是敖纯的兄长。

能与敖绪留面子,他自然会去留,能不戳穿他,他便不会去戳穿。

所以他只好暗中试探。

“你答话。”

黎莲机因念及敖纯这层情分,才好心好意放过敖绪,敖纯却一再责问,他多少磨起一些脾气,淡漠疏声回答:“我想原谅谁便原谅谁!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

敖纯甚是反常,说话时忽然又凑近几分,他以往从不会与人靠近到如此不庄重的距离,连他手中动作也变得十分粗鲁,直直扳着黎莲机的下颚,直至看清黎莲机澄澈淡眸中的映像,确定黎莲机逃无可逃,才继续道:“但凡伤害你的人,都不可被原谅。”

黎莲机与敖纯盯视半天,以往都是他去亲近敖纯,如今敖纯反过来贴他这样近,他反而觉得不适,可他也没有多余体力去抗衡,只怕因此违逆敖纯心意,便会将敖纯彻底惹怒,若是如此,敖纯只需一个失手,他的脑袋与脖子便要分家过日子……

不知如何是好,谨言慎行总是对的,他干脆装傻充愣,不言不语……

为应对黎莲机的再三回避沉默,敖纯二次发难,“你竟敢问与我何干?你可是嫌你我二人干系不够大吗?”

黎莲机终肯软下几分语气:“我为何要听你的?”

“不是你曾说要同我做天下第一好。何况你我幼时便作下约定,你要跟我一起走。那一刻起,你的一切便只能是我的,人也是我的,我不允许,你便不能。”敖纯理直气壮。

“……”

“若我不说,你究竟还要隐瞒多久?”

“……”

“回话!”

“你何时知情的?”

“别妄想转移问话。”

“……”

“说!”

“……”

黎莲机觉得敖纯是不是偷吃了一句重要的话,约定好的不欺负他怎就说没就没……

竟还要反过来如此逼迫他……

且不谈他当下身体如何,单凭敖纯已钳制住他这一劣势,他便属于是被欺负的那块料。

“想好好谈便松开我,别靠我这么近……”

既然敖纯贵人多忘事,他只好另寻自保之法,考虑到自己身子骨不行,他决定先让敖纯离得远一些,如此一来,就算他一时说错话,也有可乘之机作出弥补,总比当场被掐死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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