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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有约:赴约第三十四(1 / 1)


正因如此,黎莲机还敢说出如此一席话,听得温氏动容。

黎项禾久不作声,最终才道:“那你好自为之。”

他尊重黎莲机的决定,没有再怪罪他的意思,摊上了如此开明又宽宏大量的义父实在是福气。

“是。孩儿退下了,义父义母早些歇息。”

黎莲机起身离开,又是春风含笑意。

黎项禾望着黎莲机离去的背影,重新回想他方才一番话,他并非觉得他不知天高地厚。

黎莲机身上流淌的,是九尾天狐的单传血脉,他从小天赋异禀,那些非常人能及的殊能黎项禾全看在眼里,黎莲机到底有没有他说的那些本事,黎项禾清楚的很。

只黎项禾才知,天之骄子并非只有敖纯一人,黎莲机不差人人敬上的敖纯。

他扭过头,对一旁的温氏缓缓道:“莲机其实很骄傲,是天生那种骄傲,正因他太过骄傲了,他已不屑表现出那些骄傲,才成了如今这般不在乎一切,事事无所谓的模样。”

温氏道:“是我将莲机看得太简单了。”

“你只是忘了,凡事无绝对,默不作声并不一定是无能为力,万事万物都有自身的过活方式,龙卧虎藏不过是不喜张扬,不屑鸣出惊人。”

“内敛些好,身处在顺境才能保持一贯低调,就这样平平安安,和和乐乐便好。”

“是啊……”

次日一早,黎予沧走在通往黎莲机寝房的曲径,同两位修剪完花枝折返的丫鬟行个照面。

“二小姐。”二人作了一礼,问道:“小姐可是要去寻大公子?”

“他还未起?”

“公子今日大早便起了,在西塘钓了好几条鱼,装着去夫人的狐园了,大抵是喂那对雪银狐去了。”

黎予沧乌眸流转,黎莲机素未靠近过那狐园,今日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只觉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这黎莲机……想对那对雪银狐做什么?”

她念及那对雪银狐是母亲最爱,不能任黎莲机这图谋不轨的家伙胡作非为,即刻转道,往狐园去了。

赶到狐园,她推开栏门往里走了几步,便看见黎莲机正蹲在狐丘下作案。

他擒住一只雪银狐后颈提起,往提前备下的笼里塞。

“黎莲机!”黎予沧惊出一声,指着人叫嚷道,“你赶紧给我住手!就说你来这里不安好心,好家伙!竟敢偷娘亲狐狸!”

“……”

黎莲机被抓了现行,总是觉面上挂不住,先行放下了。

黎予沧走近过来,“你捉它想干什么?”

雪银狐仍乖巧趴伏在黎莲机脚下寸步不离,黎莲机心喜将它抱起,帮它顺着洁白如玉的毛皮,“送人。”

黎予沧忿忿不平,“偷娘亲的所爱之物去送其他人,你怎么好意思!”

“我也想过靠自食其力捉一只来,凌晨我便到琅琊峰踩点,转悠了好几趟,蹲了近两个时辰,硬是没见着一只。那里天寒地冻,只一动不动,脚都给我冻僵了,实在受不了才无功而返。”黎莲机也是被逼无奈。

“雪银狐若真这么容易抓,哪还会被娘亲珍惜成这样。”

“我这只是暂借,大不了过个几日再抓一只送回来。”

“我怎不知你有熟络到需送这等珍稀物的友人,你是不是勾搭哪家姑娘了?老实交代!你要送给何人!”

另一只雪银狐吃完了鱼,钻出密丛寻找伙伴。

黎莲机便放下手中这只,好让他们相会。

他故作高深地对黎予沧笑笑,“你猜……”

“还敢给我卖关子!是不是讨打?”

“本来想给你个惊喜,既然你非要问,那我便告诉你。考试结束之时,我为了撮合你与敖纯最后一把,约他午时在东海椰林会面,还答应要送他狐狸。这雪银狐便是要送他。”

“什么!你说你何时约的?”

黎莲机方算想起,他未来得及告诉黎予沧这件事。敖纯也出现在昆凌山谷,且兼任他们考房的考官。

“昨日。考官不止神使,敖纯便是我们考房的其中一位考官。”

黎予沧不肯接受这突来的现实一击,“啊——为何会这样?我竟未见着!”

“本想让他随我一起去见你,他理都不理我便飞走了,我总不能强掳人家一道。不过你别抱太大希望,他可能不会去。”

“此话怎讲?”

“我约归我约,可他一直不肯作声,没答应我,也未拒绝我。这便是我未敢告知你的另一个原由,怕你去了而他不曾赴约。”

黎予沧丧气摆手,“得了,放弃吧。依他性子,不答应便是婉拒。直接回绝让人下不来台,编排措辞推托也非他所愿,他自然选择沉默。”

黎莲机一听在理,敖纯还真就是这么个人,他自然而然发现其中的不合理,“啧……还真是,说要送他狐狸他也不拒绝,我便该知不靠谱,他又不能将狐狸带去龙宫,怎会养得了。”

“知道就好,敖纯可是我看中的人,哪能被尔等凡夫俗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是是是!我等都是凡夫俗子,你俩是神仙眷侣!”黎莲机摇首作无奈状。

“算你会说话!”

“那咱们……也不去了?”

“你想去和椰子干瞪眼吗?”

“也罢。”

次日,临近午时。

龙宫侍卫的心绪并不似表面那般平静无波,婢女们更是乱了套,相互在暗中传送着“三殿下回来了”的消息。

与敖纯如一的记忆般,华贵明艳却冰冷的朱色高墙包围得森严,宫殿鎏金瓦,飞檐斗拱,威仪庄重,宫阙万间,屹立长垂。

一路行进,护卫几步一隔排列,垂首问候,后殿寝宫擦面不少宫女,欠身行礼。

敖纯却始终无法感受到该有的人气暖息,此处再无他所挂念,自然不存眷恋。

花园凉亭外,侯着几名随从。

敖阐正同蛟龙族一名位高官围坐在内,沉浸在石桌上摆放的棋盘中,战局胶着。

敖霖在旁观摩,津津有味。

敖绪沉不下气,心思飘飞,抓耳挠腮。

侍卫慌里慌张寻到此地,拜了一拜,通报道,“陛下,三殿下回来了。”

敖阐搁放棋子的手稍有迟顿。

伴君如伴虎,身为要官自然懂得看苗头行事,他便告急,“臣下突然想起家中尚有要事未处理,今日便先行告退。”作一礼退下了。

敖阐始终未抬目,顾自分析一遍整盘棋局,接起这残局,自己同自己下起来,他沉寂下了数子后,才安排,“敖霖,你去。敖绪,接盘。”

“是,父王。”敖霖应下,随报信的侍卫去了。

敖绪看敖霖就这么走了,垂首瞧着棋盘,迟迟不肯动身,甚是为难道:“父王,我……”

敖阐的注意力这才转去敖绪身上,对他下达不容违抗的命令:“坐下。”

“好吧……”敖绪硬着头皮,不敢再有二话。

敖霖寻到敖纯时,敖纯已在寝殿卸下一身银甲,换上轻装,正欲出门。

“敖纯,你……唉——”敖霖叹了口气,却还是忍不住发问了,“你刚刚才回,这次又要去哪?”

敖纯容色淡淡,道:“东滩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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