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涛的书房算不上大，姜北翻找起来用不了多长时间，但并未找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看着书架，姜北沉思一会后再次一层一层地查看起来。手指还敲着书架后方的墙面。这次还真被他找到了异常，墙面有一处是空的。
他沿着四周到处摸索，还真就在一本书后方找到了开关。按下去之后，细微的声音传出，墙面出现一处打开的暗格。里面放置的东西姜北一时半会认不出来，淡青色的叶片，味道闻起来有些像烟叶。
不知道和烟枪里的东西，是不是一样的。再找下去也没什么新线索，怕王涛突然回来，姜北决定先行离开。这烟叶味的东西，还得去试试看有什么作用。
暗格里的东西姜北只拿走了小部分，走之前还很贴心地把暗格关好。就在他走后不久，王涛回来了。他回到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暗格，见里面的东西没有什么变化，他松了口气，取出一片叶子来。
坐在椅子上，他抽着烟眼神狂热，“好久没抽了……可想死我了。”
王涛吞吐着云烟，把这些天的烦恼都抛之脑后。这样的日子才叫生活，什么都不用去管。
重新杀回来躲在暗处偷看的姜北大脑高速运转，这玩意是用来当烟叶抽的话，为什么王涛要那么小心地将将其藏起来。
这叶子绝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作用，但憋屈的是姜北不好找人询问。白皙和风水先生是师兄弟，问他等于问风水先生。
等于找死。
姜北只能先把它揣好，继续偷听了小半个时辰，王涛仍然一句话不说，他只能先离开。等之后再看看能不能去找个人问问。
把学校安置好后，姜北提着只大公鸡走进去。他要用活物试探下这烟叶有没有毒。
至于这只公鸡嘛，正是客栈打鸣那只。
“校长，你怎么还从外面搞只鸡回来”，灰毛迈着步子走上来，东看西看也没看出这公鸡有哪不同。
就是很普通的鸡啊。
校长把它带回来，莫非是想喝鸡汤？
“用来试毒的，你要主动代替它吗？”
“不不不，校长说笑了。”
灰毛三两下就跑远，开什么玩笑，它这小身板试毒之后估计就活不了了。
见它走开，姜北笑了声就做自己要做的事情。烟叶把拿出一片，直接送进公鸡嘴里。
不消五分钟，原本还在姜北手中挣扎的公鸡，突然瘫软下来。
姜北把它放下后，它也不挣扎，摇摇晃晃地在原地转圈圈。
这烟叶怎么看上去和烈酒似的，姜北琢磨两下，往公鸡嘴里再塞进去两三片烟叶。
这一次，公鸡倒在地上没在起来过。
这东西有毒！
也不知道王涛为什么会抽，除非这烟叶让他根本戒不掉。
但这样下去，和服用慢性毒药有什么区别？
只是见王涛那轻车熟路的样子，姜北就明白，对方吸食烟叶已经不是一两天的功夫了。
“你从哪搞来的东西。”
灰毛戳了戳公鸡，对方已经失去生机了。
姜北随口回句：“路上捡来的。”
切，它看上去像是会信这种骗小孩的话的鸟吗？
“校长你别急着走啊，帮我也去捡点呗。”
看姜北转身离开的背影，灰毛急得上蹿下跳。这可是好东西啊，用来给鸟王吃刚刚好。
……
姜北打算趁着天还没黑，去查看当地的地方志。这东西不知道能不能给自己这个外来户看，希望可以。
出乎姜北意料的是，地方志在城内的书肆中都有卖。
花上几十个铜币买一本后，姜北找个地方坐着就开始翻看起来。
书中记载并不是很完整，其中百年前的事情丢失很多。唯一和娘娘庙有关的记载就是——
“驱逐邪神。”
这一页提到的说法和白犀有一定的相似度，它也说女神像代表着生命、希望、送子。
但很快人们发现自己错了，神像是个不折不扣的邪物。越来越多的人死于怪物手中，而神像非但没有带来任何帮助，甚至那些死者人家中基本上供奉着神像。
这让人们不得不将其联系起来，于是他们砸毁神像。这样做也当真有效，城内死亡人数开始下降，直至没有。
神像，被彻底抛弃。
姜北看到这里的时候，想起来之前在娘娘庙里听到的声音。
她说那些人又把因果过错推到她身上，那这是否意味着，其实当初杀人的怪物和神像没有关系？
姜北继续往下翻阅，大多都是些其他的事情。例如自然灾害，亦或是政权更替……
这其中也出现一个角色。
上一任统治者。
是他下达了夜禁命令。
书上记载着，他活到一百三十多岁才驾鹤西去。
在位期间做过无数正确决定，将王城经济与实力带到了巅峰。而最令人惊叹的是，他在位时城内生育率高到吓人，家家户户多产双胎。
这也为他的统治蒙上了神秘的色彩。
这句话让姜北停顿片刻。
他没有忘记最开始对神像的描述，“送子”。
这两者很难不让人联系在一起。
姜北收起地方志，在脑海里拼凑出个猜想来。假设神像背后的怪物真是娘娘庙里说话的人，那这至少证明神像是有用的。
而作为送子的神像，她让百姓们多子，这也是很正常的逻辑。
那么先帝为什么要废除神像？神像最初又是如何被满城人供奉的？
这又是两个谜团，但姜北的直觉告诉他。只要弄清楚这两点，就可以推出一整条故事线来。
难不成……
他还得进内城一趟？
姜北磨磨牙，这是目前最快速的办法。现任的统治者对当初的事情应该有所了解，除非先帝瞒着他。
但问题是，姜北进不去内城。
他这些天不是没在内城入口晃悠过，但连脚都迈不进去。
守门的是两只B级怪物。
这让他怎么办？
虽然有办法能进去，但外城的事情他又还没弄清楚，怕到时候两头都顾不上。
不过说到这里也很奇怪，外城闹成这个样子了，内城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知道是没放在心上，还是觉得白犀可以处理好此次事情。
希望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