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少寒先是官差中的一员,后又成为秦君屹的贴身侍卫。
虽然阿三没亲眼见他出招,但从一身凌厉气势就可以看出,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我们官差内部的事,要你一个外人插手?”阿三梗着脖子道。
而伍少寒根本不理会,将长剑往姜小六身上一扔,撩起衣袖直接上前。
阿三身边的官差连忙退开。
乖乖,再待下去,可就成了失火的城门旁的池中鱼了。
伍少寒飞起一腿,阿三赶忙伸手格挡,手臂犹如被巨石击中,瞬间失去平衡,整个身子飞了出去,撞到山壁又滚落地上。
阿三胸中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喷口而出,显然已受重伤。
头顶的泥土不堪重击散落下来,顷刻间变成了个泥人。
伍少寒走到他面前,一脚踩在阿三的胸口,使劲碾压,“跟小六道歉。”
阿三紧紧抱住胸前的腿脚,又激出几口鲜血,歪头看向姜小六,“对......对不起。”
姜小六冷哼一声,抬头对伍少寒道:“好了伍哥,等我舅回来,再处置他。”
伍少寒这才收脚,扫视一圈昔日的同僚,严声道:“谁还不服从钟叔的规矩?站出来!”
官差队伍鸦雀无声,浮躁的心来不及宣泄,又被镇压回原处。
他们搀扶着躺在地上的泥人,如潮水般退去。
“伍哥,你真厉害。”姜小六一脸崇拜。
什么时候他也能像伍哥这样,将挑衅者踩在脚下啊!
伍少寒对上他灿若星辰的眸光,抿了抿唇,道:“下次再有冲突,第一时间派人叫我。”
“不用,我是我舅的亲外甥,他们不敢真拿我怎么样。倒是你,被秦将军判个擅离职守的错处就不好了。”
姜小六可是知道,秦家侍卫的规矩严苛得很,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逮着失误严惩一番,还不让用药!
伍少寒不知道曾经用酒消毒的事被姜小六一直记挂在心里,还因此对主子生出冷酷、残暴的印象。
听了姜小六为他着想的话,他心中涌出一股暖流,温和了声线:“钟叔此去,将大部分亲信调走了,剩下的这些人在冲动之下,不定会做出什么事,你别掉以轻心。如今几方合作,我主子不会坐视不管。”
“哦。”姜小六应了一声,假装不经意问道,“是秦将军命你过来的?”
伍少寒伸手取回长剑,“是也不是。”
“此话怎讲?”姜小六追问。
“我听到动静,向主子请示之后,就过来了。”伍少寒简短说完,故作不解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姜小六立即摇头,脸上闪过一抹羞色,“我就是......好奇,对,好奇。”
伍少寒的唇边噙着一抹轻笑,没再继续揶揄,转而说起昨日作战的情况。
“这么说,我们要占山为王了?”姜小六一听要在黑风寨待几天,立即询问。
伍少寒一滞,忍笑点头。
姜小六仰天长叹:“官差变土匪,可真刺激啊!”
伍少寒轻笑出声,过分俊俏的面庞上,带着几许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就在两人说话间,卢君丰回来了。
岑依依又一次被他抱回营地,在他身后,连音满脸惊惶,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一面。
不少男人的目光循声望去,眼中蕴含着鄙视的意味。
长得人高马大,却这么快!
卢君丰读懂了那些眼神,面色铁青:......
他快步放下已经晕过去的岑依依,又将浑身发颤的连音拉入森林。
在这番操作下,营地里成双结对的男女钻小树林,四周很快响起少儿不宜的声音。
伍少寒和姜小六面面相觑:......
车厢里,秦君屹热意上头,眼中饱含情欲:“宛宛......”
苏云宛收起话本:“......别忘了,你可是重伤之人。”
“我会小心,不被别人发觉。”
“可是我困了,想睡觉了。”
“只一次,就一次。”
“......”
任由秦君屹使出浑身解数,苏云宛还是没有同意。
孕期前三个月胎盘不稳,不宜同房。
眼前这充满了雄性荷尔蒙的男人,可不是她现在能招架得住的。
秦君屹苦缠无果,只好郁闷地又一次去寒潭泄火。
一夜无话。
翌日,钟威携数名官差归来,命众人收拾东西转移去黑风寨。
不少流放犯人听令行事,也有些高瞻远瞩的犯人提出异议:“钟大人,咱们还是赶紧启程去幽州吧,要是不能赶在大冬天前抵达,我们缺衣少穿,会冻死在路上的。”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不少人响应。
钟威扬手示意安静,沉声道:“黑风寨有不少马匹,你们过去砍树做板车,就可以以车代步,加快脚程。”
众人一听喜出望外,纷纷改了口径:“多谢钟大人,您想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做,再不提废话了。”
唯有岑依依,听说即将有代步车,霎时白了脸色。
昨夜卢君丰将她双脚上的尾部两个脚趾生生拗断,随后从连音手上接过布条,一圈圈紧紧裹在脚上,竟是给她缠足!
当下世风并不流行缠足,只有部分青楼女子,缠足成三寸金莲,迎合这种癖好的恩客。
卢君丰将她当什么了!
可她一个弱女子,完全反抗无效,只能眼睁睁看着卢君丰拗断脚趾,并将断指缠在脚底,裹成畸形的模样,而后让连音动手将裹脚布缝合。
最后放话说:“要是敢偷偷解开,我就打断你的双腿,让你一辈子别想再站起来!”
岑依依本希望靠走不动路成为累赘,让卢君丰解开裹脚布,放过她的脚。
可有了代步车,却令她再一次希望破灭。
钟威还真想不到,有人会希望不要代步车,他问起这两天队伍中的情况,得知阿三昨夜滋事挑衅,瞬间沉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