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么近当然是为了亲我夫人。”穆砚深笑了笑,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又继续将吻加深。
然而亲了没一会儿,白棠梨便拍拍他的背将他推开,“我看到安洁了。”
穆砚深转头看了一眼,这里除了他们并没有其他人。
“她没进来。”
丢下一句话,他正准备再次将人拉到怀里,白棠梨却一下子跑开。
“我饿了,先吃饭。”边说着,她快速朝餐桌走去。
穆砚深无奈地笑笑,这才一天半不见他就差点失控,以后要是有别的任务要出差,可怎么办呢?
很快饭菜上桌,两人吃过晚饭又给两位老爷子打了视频电话。
华昙时间晚上十点,滨洲这边已是凌晨。
白棠梨本想早点睡,第二天起床再继续今天没做完的工作,然而被某人折腾了一夜,第二天她破天荒地睡到了中午才起床吃早饭。
喝着牛奶,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同时眼尾多了点亮晶晶的泪水。
“怎么吃早饭还吃哭起来了?”
一旁的穆砚深丝毫不掩饰脸上的笑意,他抬手将白棠梨眼角的泪擦掉。
后者十分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都跟你说了今天还有工作,而且老子我就没哭过,再敢造谣当心我揍你。”
“夫人舍得?”
“又不是没揍过。”
穆砚深笑着牵起她的手放到自己心口的位置,那双深邃的黑眸盯着白棠梨清澈的眸子,认真问:“夫人真的舍得吗?”
“有什么舍不得?”白棠梨握拳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话一样在穆砚深胸膛位置捶了一下,不过这一拳虽然不轻但也收了力道,不会伤到对方。
嘴里说着反话,白棠梨不由得在心里咕哝了句:还真舍不得。
穆砚深笑着揉揉她拳头落在的位置,“快吃饭,不是还有工作吗?”
“安洁说车库那边的工作其他人已经完成了,现在还等一个人就可以出发前往西部。”白棠梨淡淡道。
话音落下的同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说曹操曹操到。”
还不待安洁开口,白棠梨再次出声。
两人只见安洁正带着一个少年朝两人所在的方向走,但看到他们还在吃早饭,少年停下脚步站在客厅中央等着,只有安洁来到两人面前。
“大小姐,人到了。”
“来得正好。”白棠梨将最后一口牛奶喝完,随后起身往客厅中央走。
穆砚深偏头看了一眼站在客厅的少年,对方看上去约莫二十岁,一身迷彩服,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脸上能看出与年龄不符的成熟感。
“曼陀罗长官,属下代号沙棘,是苏铁长官让我来的。”少年朝白棠梨鞠了一躬。
后者打量了一番比她高出半个头的少年,满意地点点头。
面前的人明明年龄不大,但眉宇之间却没有一丝少年该有的稚气。
白棠梨转身来到沙发旁坐下,随后问:“知道我让你来做什么吗?”
沙棘转了半个身子,以十分标准的军姿面对白棠梨,认真回答:“知道。”
“对绿洲了解多少?”
“报告长官,绿洲主要据点在忻珀城的城南地带,该组织在当地除了参与军火交易外还是当地赌场的主要经营者,与当地警方官员都有些交情,同时因为他们的老大经常救济当地的妇女儿童,所以在普通民众之中也颇有影响力,前期与他们接触最好的办法就是赌场。”
听着沙棘的叙述,白棠梨抱起双臂垂眸想了一下。
片刻才道:“忻珀城有着滨洲西部最大的赌场,除了绿洲组织,在那里也能见到其他组织的人。”
“如果直接动手呢?”白棠梨抬眼询问沙棘的意见。
对方摇摇头,“不建议直接动手,一旦发生武装冲突必定会引起当地警方的注意,另外绿洲在当地还有不少普通的支持者,有了普通民众的掩护,行动难度会增加不少。”
绿洲在忻珀城盘踞许久,不光是与官方有交情,当地的富商和普通民众对他们的评价也很高,真要按照白棠梨的习惯直接强行灭了对方,肯定会在当地引起很大的不满。
虽然知道白棠梨不在乎这些,但沙棘还是将自己的想法全盘说出。
白棠梨捏着下巴微微点了点头,“有道理。”
若对方只是一群激进分子那倒可以用武力强行解决,但对方在当地很有威望,还和南部家族的人有关系,这样一来她要是真像三角带一样处理,引来的麻烦可不少。
到时候除了当地居民不满,还有南部家族,还有百里宏也可能会找上门,想想她就头大。
“见过绿洲老大吗?”她再次询问。
沙棘一怔,迟疑了两秒,还是点点头,“见过,去年我还在上一个组织时曾去过忻珀城的赌场和绿洲的人进行交易,当时见过一面。”
沙棘说着不由得仔细看了白棠梨一眼,面前是百墓新洲最年轻的负责人曼陀罗,一个美丽又危险的女人。
他不禁想起去年见过的另一个女人,一身黑衣,留着短发,与现在的曼陀罗差不多大。
瞧见他的眼神变化,白棠梨翘起二郎腿,胳膊肘搭在膝盖上,一手撑着下巴盯着面前的人,语调一转,问:“你为什么加入百墓新洲?”
她的话题转得很突然,不光是沙棘,就连穆砚深都愣了一下。
谢羽星将沙棘收回六区是在今年年初,沙棘在基地经历了四个多月的特训,才正式被葵同意加入基地。
可在今年之前,沙棘一直都隶属于西部的某个组织,并且在组织里的地位并不低。
那个组织和绿洲有过交易,能通过百墓新洲的特训,沙棘的能力不弱。
沙棘下意识地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手心里,犹豫了片刻,还是道:“组织背叛了我,我在北部海岸处理叛徒的时候,他们袭击了我家人所在的那所实验室并抓了我的家人,直到苏铁长官带人攻击总部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件事。”
年初,沙棘所在组织的老大突然安排他去滨洲北部海岸处理组织里的叛徒,在他走后其他人便袭击了一所实验室,不仅抢走了实验室的研究成果,还抓了不少研究员,其中就有他的家人。
这么多年他是那个人儿子的事,只有组织的老大知道,老大也知道他在心里始终把那个人当父亲,可老大还是瞒着他做了这件事,并让他的身份暴露在那个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