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染在赌,她赌那个指使莫之余的人,必定不是莫之余的主子,如果那个指使的人真的跟莫之余关系匪浅,那么事后莫之余必定还会对自己下手,可是并没有。
说明莫之余第一次没有成功之后就打消了对自己下手的念头了。
段燃见程染笑的这么欠揍,还以为是在对于自己演讲成功的事情洋洋得意,他催促着程染快点下去,不要挡路。
“说的不错,就是感情不怎么充沛。”段燃此时倒是真的有几分错觉,觉得程染是真的要改邪归正了,只不过这个念头将将冒出来,就让他给按下去了,告诫自己不要被表面现象给迷惑了。
程染坐了回去,小品逗的人哄堂大笑,温念的目光没有焦距的落在某一点,突兀的开口:
“你刚才说错了。”
程染没太听清楚,下意识的回了一个疑惑的神色给温念。
温念却是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了,他刚刚经历完高考,对于程染背的那些自然无比的熟悉,也很快找到了程染话语里的错误,只不过温念却是有些疑惑,程然已经三十岁了,一个三十岁的人,却是张口就能背出来高中政治课本上的内容吗?
宁涛可是说过,程染没有上过大学,连高中都只是上到了一半,这样的一个人,十几年之后却还能够背出来高中政治课本上的内容。
彩排结束之后,宁涛还在讨论程染噼里啪啦的那一堆直接把他说懵了,温念忍不住咳嗽起来,他咳的面色通红,宁涛本来想说咳的跟个娘们儿似的,还用手捂着,不过这话即便不过脑子他也知道不能说。
“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周则枫怪异的看了宁涛一眼,他们都是大老爷们儿,感冒发烧抗抗就过去了,因此当宁涛这么细声细气的问的时候,周则枫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
温念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温念鼻子不能呼吸,因此只能用嘴巴来喘息,灼热的气息落在程染的后背上,连指尖都是烫人的温度。
“要不然我自己来吧。”程染转过身来,从温念的手上将药拿了过来,这样搞的自己好像很没有人性一样,虽然确实如此。
温念半垂的着眼眸静静的站着,有些迟缓的点了点 头。
程染看着对方,心里忽的有点不好的念头,按照一般的剧情发展,温念发烧了,说不定等会就要晕了,说不定还要晕在自己身上,作为一个血气方刚,而且禁欲已久的正常男人,她就要邪魅一笑,然后说这可是你自己找上门的,温念开始抗拒,但她自然是要强取豪夺的,两个人酱酱过来,酱酱过去。
程染被自己脑洞给雷到了,她忍不住后退一步,想着等会温念要是真的晕了,也砸不到她。
就在程染后退一步的时候,程染忘记了狭窄的厕所除了蹲便就没有旁的的东西了,然后她一脚被绊倒,力道控制不住的时候,本能的抓住了温念。
然后两个人一起摔在了有味道的厕所里。
程染:“......”
温念:“......???”
程染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展开,她有些尴尬的说:
“没站稳。”
温念点了点头。
“我看到了。”
程染:......
社死瞬间让程染忍不住尴尬起来,要命了,脑洞真的不能开太大,害人害己啊家人们。
程染将温念扶起来,摸到他的手腕是真的滚烫,便问要不要申请让段燃把他送去医务室。
温念拒绝了,说自己睡一觉就好了。
程染记得宁涛他老母亲给他邮寄过什么清凉油,然后让宁涛把清凉油给温念拿过去。
程染睡到半夜,她这个身体浅眠,不过自从戒烟之后睡眠质量倒是好了许多,要不然于明光打呼噜就要被程染给揍死了。
这晚上,尾巴骨被摔了一下,程染睡的便不怎么踏实,恍惚半夜的时候听到了些声响,窸窸窣窣的带着细微的喘息声。
这声音距离她很近,就好像就在她的......上面。
程染被这个念头给弄的清醒了,她谁的动静都听到过,唯独没有听到过温念的,她还以为是温念的身体特殊,才没有这种世俗的欲望,因此现在当她明明白白听到类似某种声音的时候,还是有些懵逼的。
只不过,这声音却是逐渐的变了味,倒是啜泣起来了。
程染看着打呼噜的宁涛,还有磨牙的于明,犹豫了犹豫,缓缓起身来,托她一八八的大高个,站起来便很容易看到上铺的动静。
温念正在用双手死死的掐着自己,喘息声便是他近乎窒息而发出的声响,脸上满是斑驳的泪痕。
程染被吓到了,借着月光程染看到,温念的双唇已然开始失色,这特么是真的下了狠手,要把自己给掐死啊。
程染顾不得他是不是在梦游了,连忙把他手给掰开了,再这么掐下去,真的要断气了。
温念抽泣的睁开眼,漆黑的瞳仁里只有程染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