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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九千岁八十二(1 / 1)


叛乱的闹剧以司寻垶的解说彻底崩坏,众人愕然无措,谢彦川千百思绪通通都无处可觅,他茫然的看着谢皇后,又看着谢毓衡。

谢彦川忽的将剑立在谢皇后的脖子上,他整个人冷漠到连血都是寒的,生身母亲是谁又如何?他依旧是父皇的儿子,是谢氏皇族的血脉,他依旧有资格登上那个位置。

谢皇后惶惶不安,当她看到自己倾尽心血养育了十几年的儿子亲手将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只觉得满腹荒谬和癫狂无处发泄,她教自己的儿子为皇为帝之人唯有心狠方能成事,骨肉亲情也只有安享大位之后才配提及,她的这个儿子学的很好,所以才这般毫不犹豫的拿自己来做筹码。

“司寻垶,你骗了父皇还不够,如今还想要哄骗本殿下,还想要哄骗这天下人,你当着我谢氏皇族是如此好愚弄的吗?”

谢彦川不听司寻垶的鬼话,即便对方说的是真的,那又如何,只要自己登上了皇位,这天下悠悠众口他便能堵的上,死一个司寻垶不够,那就血染皇宫。

司寻垶似乎是不再愿意跟谢彦川再扯下去了,他索性摊开了:

“当年便是本阁主把你跟五皇子换了过来,虽然是因为欠了贵妃娘娘一个人情不得已而为之,但是本阁主也很好奇,这错乱的帝王会造成如何的结局,没想到今日这局面,当真是有趣。”

“天机为之,天机不可为。”

司寻垶好似丝毫不在乎这件事情会让谢毓衡怎么看待他,他总是装的人前人模狗样,一副天诛地灭都拿他没有丝毫办法的模样,这般的肆意妄为,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底气。

谢彦川癫狂之时,慕淮危和楚云尉忽的的发作,慕淮危一剑将谢彦川手中的箭打落,而楚云尉顺势将郭皇后救了出来。

“乱臣贼子谢彦川,现已伏法。”

慕淮危剑尖直指谢彦川的喉间。

因着这乱摊子实在是太大,前一刻还要死要活打仗的徐家军和郭将军,忽的发现,这特么是一家的,一时之间心情颇为复杂。

这般乱糟糟的场面直到小玄子出来念了谢毓衡的继位诏书才得以安宁,众人纷纷对着谢毓衡跪下,嘴里念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毓衡继位之后,回去把自己关了一天一夜,而郭皇后也同样处于精神崩溃的地步,母子二人谁也不曾理过谁。

程染倒是舒舒服服的在果子的服侍下,泡了个脚,还是用药材泡的,别提多解乏了,这连日跟着徐将军奔袭,没一刻喘息,如今总算是舒服了些。

“程公公,这衣服奴婢给您放下了。”果子也很开心,之前提心吊胆的就怕殿下败了,她便要死翘翘了,现在便是什么也不怕了。

程染洗漱干净,并没有马上去睡觉,而是穿戴整齐之后,亲手提了一盏宫灯,对着门口候着的果子招了招手。

果子刚刚从御膳房提了东西回来,瞧见程公公对着自己招手,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公公,风寒雪大,您这是要去哪里?”

程染没有回答,而是把手里的宫灯放到果子手里,她伸手将身上的大氅解了下来,微微靠近果子,将那大氅拢到果子的身后,素手轻点。

果子忽的连呼吸都放缓了许多,她看着弯腰靠近自己的程公公,雪夜月色总是透着一股近乎凄惨的白来,映照在程公公纤细,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上使其呈现一种近乎于苍白的颜色来,而那双手就这么轻巧的将那系带系在自己的身前。

果子忽的紧张了起来,提着宫灯的手轻颤起来,微微摇曳的灯火透过并蒂莲花的图案萦绕出一种水波微漾的错觉来,流动到程染低垂的眉眼上,好似那寒霜晨间掉落的一滴露。

“程公公......”

程染将大氅给果子系好之后,将果子手里的宫灯,还有提着的食盒都接了过来,她顿了顿才开口说道:

“我曾说过,要带你去看你哥哥。”

“风寒雪重,裹好了便走吧。”

这场宫变的末尾,满宫惶惶难测,旁人只得蜷缩小心,谨言慎行,而那微微昏暗的夜色里,身着从四品玄青官服的小太监,提着宫灯,行于这茫茫夜色中,而她的身后,跟着一个亦步亦趋的小宫女。

程染带着果子来到了她曾还是谢毓衡花园里小太监时住的地方来,这个地方着实是破旧,但这破屋前却是有一块空地的,那里立起了一个小小的坟包,小小的,丑丑的,连石头都是丑的,此刻落了雪,入目便只有一个隆起的雪包来,孤零零的立在这荒芜的破屋前。

“这宫中死掉的太监宫女实在是太多,往日有些银钱的便是塞了银钱给宫外的家人埋葬了,大多数便是乱葬岗里随便一卷,任他牛鬼蛇神也无计可施。”

“我那时太小,位卑言轻,殿下处境更是艰难,于是我也只能求了这么一个恩典,让殿下在这花园的角落里留了这么一个三尺见宽的地方,好歹把李冒放着。”

“忘记跟你说了,你哥哥改了名,不叫狗蛋,他叫李冒。”

“其实我从未对李冒许诺过什么,他也从未要求过我什么,至死也只是提了一句他喜爱吃酒酿丸子,还说他妹妹生的好看,不过有些事情不提不代表不存在。”

“我心里记着,心里念着,今日算是替李冒报了仇,那年公公死时断成了两截,席子一卷便做了结,而时至今日,我才敢带你来看他。”

“果子,你把那酒酿丸子拿出来,跟你哥哥说说话吧。”

程染说完便后退一步转身离开,她踱步到花园的门前,静静的看着冬雪,未曾带伞,此刻便落了满身的荒芜来,她不是一个敢于面对的人,对于李冒,这些年来,也不过是来了三次而已,平日都是薛林给除除草,烧烧纸,她迟疑着,愧疚着,直到今日那年公公笑着哭着咽了气,她看着血红的皮肉,白条条的骨头从对方的身上被一板子一板子打出来的时候,终是念起那个蝉声凄切缠绵的夜里,冰冷的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时麻麻的感觉来。

年公公临死时说什么来着,好似是一句歇斯底里的咒骂,他说:

程然,你必定死无葬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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