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给我狠狠的抽死他们!”
赵木坐在青楼门口的太师椅上,对着孙尚香大声呼喊。
孙尚香愣住!
怎么这赵木不按常理出牌了,反而支持她对着二人下死手。
而且,赵木坐在那把奇怪的“桌子”上,那副惬意的模样,很是让人厌恶。
“啪~”
孙尚香长鞭一下甩在赵木脚边,把赵木吓了一大跳。
“走开,让本郡主休息休息~”
孙尚香拉着肩膀耸动的素衣女子,朝着赵木走去。
“郡主,你请你请~”
赵木赶紧弯腰让开。
“在这愣着干什么,去抽呀~”
坐上了太师椅的孙尚香,见赵木待在一旁,一动不动,不由得大骂。
“遵命遵命~”
赵木忙不迭的点头,从孙尚香手里小心的接过长鞭,随即小跑着冲向范疆、张达二人。
也不说话,就是一个劲的猛抽。
“叭叭!叭叭!叭叭!”
长鞭抽打在范张二人身上,二人被打得是痛不欲生。
起初二人还向赵木求饶来着,可见赵木不理,不由得破口大骂:“赵木,你不得好死,我要去主公那告你!”
“孙尚香、赵木,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我好歹也是堂堂一校尉,比你还官高一级,你们夫妇二人殴打上官,大罪!”
“你二人滥用私刑,死罪,啊啊啊~疼”
范疆、张达二人大叫大骂,可赵木依然不停手,大有把他俩打死的节奏。
“嘶~”
突然,一匹白马急匆匆的跳了进来,在坪地上停住。。
“赵木、孙郡主,你俩这是何故,为何鞭笞我军将领?”
马背上的人,居高临下的冷冷对着他二人说道。
“子龙将军、子龙将军,救我二人呀,我二人被赵木夫妇二人欺负得太惨了~”
范疆、张达二人看见来人,立即对着他大叫。
没错,来人正是赵云赵子龙。
“见过云哥!”
赵木见是赵云,立即起身,对着赵云行礼。
“见过赵云将军!”
孙尚香也对赵云施了一礼。
“嘤嘤~,妾身樊氏见过赵云将军!”
素衣女子也从太师椅上起身,眼角还垂着泪,也对着赵云行礼。
赵云见到素衣女子,表情微微一愣,似乎在疑惑,她怎么会在这里?
“见过云哥!”
“见过子龙将军!”
赵林和傅士仁见状,也立即跑出来,对着赵云行礼。
“见过子龙将军!”
人的名、树的影,赵云赵子龙的大名,不仅仅在曹营如雷贯耳,在荆州城内,也是人尽皆知、人人敬佩。
“诸位客气了~”
赵云对着一众百姓回礼。
见赵云到来,众百姓也是奔走相告,呼朋唤友着,前来青楼看热闹。
顿时,在青楼前的空地上,一众百姓把赵木等人是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云哥,你坐这太师椅上,舒坦!”
赵林赶紧又搬了一把太师椅放在赵云脚下,说道:“赵木这小子,是越来越放肆了,你是得好好修理修理他。”
赵云冷哼一声,不说话。
他看着脚下的“太师椅”,很是新奇,犹犹豫豫的坐了上去。
“云哥,把手放在两边,更显威仪!”
赵林又在一旁提醒道。
赵云抬头看了一眼赵林,赵林立时领会,退后开来。
赵云缓缓的把手放在太师椅两旁的扶手上,望着前方,一股上位者的姿态,油然而生。
真是惬意!
不过,此时并不是享受的时候。
“赵木,你怎么回事,怎么殴打起我军的将领来了?”
赵云开口,对着赵木斥问。
此时的赵云,添为牙门将军一职,不仅负责刘备的亲卫队,同时也担负着荆州城内的大小治安事宜。
“这…”
赵木环顾左右,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总不能说,为了防止以后范疆、张达二人,对张飞下毒手,要把他们二人抽死吧。
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他把目光瞧向孙尚香。
孙尚香却是撇过头去,不理他。
赵云见状,沉声说道:“无辜殴打我军将领,情节严重者,按律当诛;情节较轻者,当杖责八十。”
“是你自己来领罪还是我亲自去逮你?”
见赵云这般说了,赵木心中很慌。
他知道,赵云治军一向严苛,赏罚分明,从不会因私情而徇私舞弊。
赵云说当诛,那便会当诛;说杖责八十,便会杖责八十。
他是来真的!
孙尚香把长鞭丢给了他。
此时拿着长鞭抽打范疆、张达二人的是他赵木。
赵木很是无语。
怎么孙尚香鞭笞范疆、张达二人时,就不见赵云来了呢?
赵木想了想,对着赵云说道:“云哥,我说不关我事,你相信吗?”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赵云冷冷看着赵木。
赵木脑门大汗。
在赵云面前,任何人求情都没用,该怎样就怎样。
可是,白白挨赵云的八十大板,他是很不情愿的。
他把目光瞧向范疆、张达二人,问道:“二位将军,你二人是因什么原因被捆绑在柱子上的?”
范疆、张达二人抬头,看着赵木,大怒!
这赵木,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就跟孙尚香一样,把他俩狠狠的抽打一顿。
他俩这是跟他赵木有仇吗?
“赵木都尉,我俩只是喝了一点花酒而已,不小心碰着了那位小娘子,真没犯事。”
范疆说。
“胡说!”
听到此话,孙尚香顿时怒了,“喝点花酒能醉?本郡主才不信。你二人分明是借酒闹事,行强抢民女之事。本郡主亲眼看着你俩把她往青楼里拖,还说没犯事?这是调戏良家妇女!”
“郡主,当时我俩确实喝醉酒了,看错人了,以为她是青楼里的人。”
“不信,你问老鸨。”
张达指着老鸨说。
“嘤嘤嘤~”
听到张达说这话,素衣女子又掩面哭泣起来。
“老鸨,可有此事?”
赵云把目光转向老鸨。
“有的有的~”
老鸨颤颤巍巍说道:“范大人和张大人喝了半坛子酒。”
“只喝了半坛子?”
赵云眯缝着眼,冷声问道。
“呃~”
老鸨低着头不敢回答。
她要回答说“是”,便坐实了范疆、张达二人是解
借酒闹事。
因为半坛子酒,醉不了人。
汉代的制酒工艺差,酒精度数低,一般来讲,喝得不多的话,是醉不了人的。
何况,两人才喝半坛子,决计是醉不了。
可老鸨要回答说“不是”,万一事后查证,范疆、张达二人确实只喝了半坛子酒,那她就有作伪证的嫌疑,是要被关进牢里去的。
她不敢冒这个险。
“赵云将军、赵云将军,我俩一共喝了两坛,喝的时候,老鸨并不在场。”
范疆朝着赵云大声喊道。
“喝了两坛酒,也就是一人一坛。乖乖,挺能喝呀,一人喝了一坛,还这么清醒!”
听见范疆的话,赵木忍不住的在心中腹诽。
不过,此时他也意识到,汉代酒的质量确实不怎么样。
“该把酿酒提上日程了。”
他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