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不知!”
孙尚香对他翻了一个白眼,厉声说道。
赵木额头冒着冷汗。
敢情是谁你都敢打呀。
要是他们二人中,有一人是刘禅呢?
不对,现在刘禅估计还是刚刚学会走路,不可能是他。
对方又貌生,不是什么有名人物,应该打得起。
赵木又凑上前,在孙尚香身旁询问道:“那他二人究竟犯了何罪,竟然惹得郡主你这般生气?”
听见赵木这般问,孙尚香停手,不耐烦的转过身,对着赵木大声说道:“你有完没完,怎么老是喋喋不休,像个娘们一样,有什么事一次性问清,别耽误本郡主抽人!”
孙尚香拿着长鞭,指着赵木。
赵木额头大冒冷汗!
孙尚香这架势,他怎么还敢问?万一惹得孙尚香不快,是不是要挨上两鞭子才行?
“没有了没有了。”
赵木连连摇头,悄悄的退后,想要远离这个是非场。
“哈哈哈~,护军都尉不是个男人,孙郡主说句话,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一人在人群中大喊。
“哈哈哈~”
围观的百姓顿时哄堂大笑。
“谁说的,有种站出来,老子跟你单挑!”
赵木怒。
有这么埋汰人的吗?
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虽然他在孙尚香面前,是连个屁都不敢放,可对付你们这些手无寸铁的普通人,他赵木还是打得过的。
“有种你去跟张飞将军去单挑,他们二人正是张飞将军的手下。”
那名出声埋汰的人继续在人群中大喊。
听见张飞名,围观的百姓顿时声音骤降,变得偃旗息鼓起来,小声嘀咕着。
“他们是张飞将军的手下呀,那可不得了啦,张飞将军要是听到他的手下被绑在青楼门口抽打,岂能善罢甘休?”
“谁说不是呢!听说,张飞将军在长坂桥上那么一吼,曹军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万一张飞将军在这里吼上一吼,咱们这些普通人怎么受得了。”
“就是!我觉得咱们还是快溜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免得张飞来了后,殃及池鱼,把咱们这些看戏的祸害了。”
“嗯嗯,兄台言之有理!”
不多一会,围观的百姓三三两两的散去了不少。
赵木看着人群逐渐变少,突然,一个熟悉至极的面孔落入到他的眼帘中。
“丑梆子,老子就知道是你!”
赵木大怒。
“不是我不是我~”
此人大喊,快速逃离了现场。
赵木抬脚欲追,那被孙郡主捆绑住的两人朝着赵木大喊起来:“护军都尉,救我,我俩是张飞将军的下属~”
听见张飞大名,赵木可不能不给面子。
他停下脚步,走到二人身前,对着二人说道:“你二人姓甚名啥,犯了什么事,怎么叫郡主抓住了?”
“都尉大人啊~”
一人哭嚎道:“我俩哪里犯了什么大罪,就是瞧着那小娘子长得标致,想邀请她喝两杯酒而已,真没犯事!”
另一人也哭嚎道:“冤枉啊,护军都尉大人,不过就是喝了点花酒而已,犯不着动这大刑吧~”
“都尉大人,老鸨我可以作证,范大人跟张大人在我这喝了一点花酒,喝醉了,估计是惊扰到这位小娘子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过他二人吧~”
青楼的老鸨走了出来,对着赵木说道。
“范大人?张大人?这两人到底是谁?”
赵木疑惑。
突然,青楼门内蓦地闪过傅士仁的身影,赵木眼尖,一把将他叫住:“傅大人,怎么有空在青楼闲逛,难道没事情做了吗?”
傅士仁极不情愿的从青楼内走出来,笑着对赵木说:“兵曹从事大人,我与赵林正在跟老鸨谈生意,没想到你就来了~”
“嘿嘿!”
赵木也从青楼内低着头走了出来,对赵木笑道:“木弟,我与傅大人正与老鸨在谈那太师椅的事。”
“谈得怎样了?”
赵木面无表情的问道。
“这个…这个…”
两人搓着手,左顾右盼,不知该如何作答。
旁边的老鸨却是一个明白人,见状,立时对赵木说道:“已经谈妥了,二位大人说的那什么太师椅,我要十张。”
“是的。”
赵林赶紧补充道:“葛大师他们半天时间,能做十张太师椅出来。”
也是,一天就剩半天时间了,能做十张已是不错。
“哦,那就好。”
赵木点头。
这老鸨还真是财大气粗,十张太师椅,就是一千钱,还眼都不眨。
另一旁,老鸨却是赶紧走到赵林和傅士仁身旁,对着二人小声询问道:“二位大人,那太师椅多少钱一把呀,老鸨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贵,才一百五十钱一张。”
傅士仁眼都不眨的说道。
赵林听后,暗自咋舌不已。
这傅士仁不愧是倒卖军粮的高手,出手就是阔绰,直接把价格抬高了五十钱。
老鸨听后,也是吃惊不已。
一百五十钱一张的太师椅,属实也是太贵了一点,都足够买一石大米了。
十张太师椅,就是一千五百钱,这可不少了,都够她青楼中的两个花魁,伺候那些大爷两三个晚上了。
“大人,不要了行不行?”
老鸨苦着脸,对傅士仁说。
“你说呢?”
傅士仁对着老鸨翻了一个白眼,说道:“要是不让赵木大人满意,他也不会让郡主走的。郡主不走,你这青楼也就不要想开张了。”
傅士仁扯着赵木的皮,对老鸨忽悠道。
“好,我买了~”
老鸨下了决心,掏出一千五百钱,递给傅士仁和赵林,图个省心。
其实,她连太师椅是啥样都还没看着。
二人眉开眼笑,赶紧叫人回匠坊司搬了两张刚做出来的太师椅过来。
赵木见傅士仁二人收了钱,心中感慨,这傅士仁确实是一个做生意的好手。
他笑着对傅士仁和赵林问道:“那被郡主捆绑住的二人的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那二人名叫范疆和张达,是张飞将军新收的副将。”
傅士仁答道。
“范疆?!”
“张达?!”
听到这两个名字,赵木睁大着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范疆、张达,正是趁张飞酒醉,割了张飞头颅去向孙权投降的张飞副将。
这两人,可以说,是蜀汉之痛。
你要逃便逃吧,还要把自己上司头颅割下来,当真是可恨!
“赵林~”
赵木当即对着赵林怒道:“抬一把太师椅过来,我赵木要亲眼看着郡主把他们俩抽死!”
“好咧~”
赵林快速应道。
瞧着赵木面色骤变,赵林不敢多说一句话。
对于自己这个堂弟,他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以前自己对付赵木的招数,放在现在的“赵木”身上,那是一点用都没有。
而且,自己面对如今的赵木,都已经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股仰望之感,让他不敢再去触碰赵木的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