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药王谷现在和丐帮不对付,沾惹不得!”
汉子摇摇头,接着郑重地道,“四妹你也听说了,药王谷花监军任素,为少主花馨萱报仇,孤身杀上北冬原州丐帮分坛。杀了丐帮工护法,废了柴长老一只手。神丐亲自出马,也断任素一手,废她一身修为,才让弟子送回药王谷。”
“想那药王,也曾是一段武林神话。如今龟缩谷内几十年没出江湖,经此一遭,只怕是更不会轻易出谷了。”汉子叹息着说。
寄梦生闻言,心中哀恸,差点捏碎手中酒杯。
“那还是继续找找太医吧!”
女子拉汉子坐下,两人无心食物,只对付几口,就转身离开。
寄梦生躯体没动,神魂继续跟着两人出了夏京。西行几里,沿着小路弯弯绕绕,来到一处隐蔽山上。
寄梦生的“人之神魂”,跟着两人进入山内,到一座山寨前,弯弯曲曲写着“三岗寨”。
寨门前,以树丛为遮掩,高高立着几个哨岗,山下的一切,远远就能看清。
“三当家、四当家,你们可算回来了,帮主就快,就快不行了。”
一个大汉,匆忙地迎接两人进寨。
“寨主、寨主···”两人人急忙跑向一个房间内。
只见许多人,都一脸悲戚,看着床上躺着的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不停咳嗽着,脸上煞白,全无血色。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二先生,寨主他···”女子看着一个青衫纶巾,儒生打扮模样地男子,焦急地问道。
儒生摇摇头,说道,“四妹,大哥被‘素封门’的贼子震碎经脉,要是再找不到‘神医’医治,只怕···”
“二先生,大哥···我们,我们没用,没找到张妙珍!”两人低头跪了下来,伤心着。
“咳咳咳,兄弟们,不要忙活了。张太医辞官隐居,一时是···找不到的。为兄路见不平,救下一女子,也算,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大哥!”
房内众人,纷纷跪了下来。
寄梦生看着那将死的汉子,听到“路见不平”几字,对这些“緑林好汉”好奇起来。
“咳、咳、咳···”躺在床上的汉子接着咳嗽几声。
儒生急忙起身,运劲助中年汉子一番,接着说道,“老三,和我一起,为大哥渡气,护住心脉。老四,你再去夏京城一趟,先前有兄弟来报,梦玉公主已回京,你去她的府邸,想办法直接找公主或是寻她的贴身丫头,她们可能会知道张太医的所在。”
“二先生!”被唤作老四的女子,迟疑一番。
“快去吧,这是最后的希望了。若你明日凌晨,没有寻回张太医,我们就一起…”儒生伤心地看向受伤的汉子。
“老四···”
“大哥保留体力,别说话了。”
中年汉子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儒生打断了。
女子即刻转身,飞奔下山。
寄梦生查看了一下汉子的伤势,确实是被强横内元震碎心脉,他有心相救也不能。
摇摇头,他急忙跟着女子下了山去。
来到“梦玉公主”府邸,寄梦生的“天之神魂”没有继续跟随女子,而是选择了独自行动。
他神魂之体,办起事来方便许多。
寄梦生像西秋皇宫那次一般,大摇大摆地从公主府大门进入。一路上尽挑宽敞大道而行。
“你听说了吗?公主这次回来好像很生气!”一群丫环侍女,嘀嘀咕咕地说着。
“可不是吗。公主好像是被‘羽公子’绑回来的,能不生气吗?”一个声音回答道。
“儒家弟子竟然不守礼数,以下犯上,可把大国师气得不轻!”又有一个丫环接腔说声。
“公主和‘羽公子’,定有娃娃亲,以‘夫妻之礼’讲,也不算以下犯上吧?”
“怎么不算!这还没过门呢。当然是以‘君臣之道’为先。”
“哎呀,快走吧!管他什么‘夫妻之礼’‘君臣之道’,咱们去得迟了,可是没守‘主仆之礼’,要被公主训斥的!”
···
几个衣着不俗的丫环,小声絮叨着,从寄梦生的人之神魂身旁走过。
正愁找不到引路之人,听到这些丫环声音,寄梦生快步跟上。
“嘭、嘭、嘭···”一阵脆响。
距离房间还有十多丈,一阵摔东西的声音此起彼伏,不停响起。
“公主,不要,公主···公主···”
一群咿咿呀呀的侍女,急急忙忙地叫喊着,抱着瓷瓶、躲来躲去,“拯救”室内器物。
走在寄梦生前面的几个侍女丫环,一时不敢进屋,跪在了门前。
寄梦生的人之神魂,稍停步伐,走进了屋内。
看清那生气摔东西的“梦玉公主”,寄梦生略微有些吃惊。这位公主,正是在江阴叫他“丑八怪”的那位赵玉公子。
寄梦生的人之神魂也不着急,选个隐蔽角落,静静看公主“发疯”。
“水丫头,你说说,父皇是不是太偏心了:皇兄调戏良家妇女,父皇只是让他抄书、写字;我被韩飞羽这王八蛋、蠢材、废物、穷酸臭老九···绑了回宫,父皇竟然不闻不问;我去向他诉苦,他却责罚我,罚我三个月不许出府···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公主,可不是嘛。这回,我听府内侍卫说,太子爷不止当街调戏姑娘,还让‘素封门’的高手,把一个路见不平的好汉给打得不轻,估计是活不成了。那姑娘宁死不从,太子爷又派人将那姑娘全家都给杀了!城内未嫁的姑娘,私下都叫太子爷‘噩梦启’,不敢上街呢。”
被唤作水丫头的侍女,附和着公主说道。
寄梦生眉头微皱,“‘三岗寨’受伤的男子,难道是···”
虽然同情那路见不平的好汉,可眼下不是寻根究底的时候,他得想个法子,最好是可以隐秘地探出张妙珍的所在。
“水丫头,皇兄真这么可恶?”
梦玉公主闻言,手中抱起的古玩瓷器,一时没有摔下,大声问道。
“水儿所言,句句是真,绝无半分虚假!”
水丫头一边肯定地说着,一边趁机拿下公主手中器物。
“皇兄真是···不行,父皇不为那些姑娘做主,我可看不下去,得想个法子···”
梦玉公主发泄一通,收了脾气,坐了下来,玉手撑着脑袋,陷入沉思。
水丫头见状,上前一步,挡到公主身边,挥手示意其他侍女丫头,收拾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