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梦生高兴得跳起来。
将“神魂修炼”秘术修成。这天下,除了那些知命极致的顶尖高手,他再也无惧任何人。
他急忙仔细查看手中丝绢,图像化作片片金光消散,随即显现出文字。寄梦生忙用心记下。
“修吾此术者,当守此三戒:一戒欺凌妇孺弱小;二戒发人阴私;三戒倚仗此术为非作歹。若有违者,我梦派门人当尽诛之···”
寄梦生急切地跳过说教,往下看去。
“天下武学,有修身炼招者,以招式克敌之身;有修内力者,以内元损人经脉;有借助刀剑兵器药物阵法者,以外物伤敌;吾‘神魂修炼’之术,乃专修神魂,不赖招式、不靠内元、不假外物,全凭神魂之术,谈笑杀人···”
“这道士,就爱故弄玄虚···”
寄梦生一目十行,想捡秘术重要地方认真记下。
“神魂修炼秘术,分为六重:
第一重,‘练神’,达到三神离体,遨游天地,常人不可视;
第二重,‘炼魂’,达到七魂离体,掌控自身七情,不为外物所扰;
第三重,‘杀神’,灭人之三神,依人各不同,轻则使人痴傻顽愚,重则让人长眠不起、与死无异。此道有违天和,慎之、慎之;
第四重,‘镇魂’,随心之所欲,掌人之七情。此道有伤天理,非万不得已不可用,戒之、戒之;
第五重,‘分魂’,以自身七魂,替人之七魂,最终以己化人,夺人之情感记忆,灭人之神、魂。此道天理难容,务必戒之、戒之、戒之;
第六重,‘补魂’,助他人修补神魂。此道方为吾术之精要,天之生人有良莠,吾创此术以齐之。后辈若有修吾术者,当以‘补魂’之法,启人之智、灭人之妄、消人之恶···”
“这、这···”
寄梦生紧握丝绢,心下一呆,自己神魂不全,难道与“神魂修炼”之术有关。
暂收心神,他接着看去,想记下具体的修炼之法。
“神魂修炼之术,吾实不愿多传。只留一道神意运使一遍,后辈有缘人,能悟多少,全凭天意吧!”
“没了!”
寄梦生左翻右翻,全然没找到想要的修炼之法,一时哭笑不得。
“不对···我已经···会了。”
寄梦生放下手中丝绢,盘膝而坐,闭目凝神,回想先前脑中画面。
老道的步伐、手掐法诀的姿势、嘴里念叨的心法,一幕幕、一字字,清晰地再次浮现。
寄梦生循着脑中画面,起身,不停移动脚步、双手变化着各种姿势,嘴里“道、生、梦、神、魂、阴、阳、灭···”不停地念着。
一个时辰过后,寄梦生停下动作,再次盘膝坐下。
天之神魂,和躯体一样盘膝坐着,窜出躯体。
寄梦生心里高兴,他顺利领悟了神魂修炼第一重:“练神”。
以后,他可以同时操纵神魂和躯体了。尤其是“神魂”,因为并非“神魂全体”,即使被高手灭了,他打坐修养几天,就可以复原。除非躯体和神魂同时被灭,否则他再也不会有“神魂被灭”和生命之忧了。
寄梦生心里高兴着,对这真正的“神魂修炼”秘法,更添了兴致。他急切地继续修炼第二重。
按照“炼魂”之术修习半天,寄梦生除了感觉累以外,全无什么领悟,他好不气馁。
灵光一闪,明白过来,他无奈地躺到地上。现在的他,“七魂”尽丧,根本无法修炼第二重“炼魂”。
看来,这护生剑必须要拿到手了。
寄梦生下定决心,和离体的天之神魂一起,打坐休息一番,静等天亮。
清晨的阳光还未升起,寄梦生就迫不及待地出门而去。
夏京城,果真是天子脚下,凌晨时分就热闹非凡。
各色行商、小贩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七人一队的巡街官差,也从寄梦生身边穿过了一队又一队。
寄梦生走得很慢,他只知道张妙珍曾是东夏天子的首席太医,任素公布“藏剑图”后,辞官隐居了。
“要不试试‘炼神’之术。”
寄梦生嘴角微微一咧,冷峻的脸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闪过。
“天之神魂”化为一道虚影,出现在人来人往的街市上。
这种感觉很奇妙,寄梦生的脑海,同时传来不同的声音。
“老板,你这布怎么卖?”
“什么?昨天还是十绩点一斤的鱼,今日要卖十五绩点!老李,你也太黑心了吧!”
···
寄梦生的身体缓慢走着,“天之神魂”却穿透人海,离他越来越远。
一丈、两丈、三丈···一里、十里、五十里···
走到百里远处,寄梦生停下“人之神魂”,没让他再往前。倒不是因为怕失去联系,只是人之神魂已然来到了东夏皇宫的宫墙外。他可不敢再冒然闯宫,要是遇到高手,伤了“人之神魂”事小,让张妙珍有了防范,那就得不偿失了。
寄梦生打算先寻个地方,以人之神魂打探一番,再作谋划。
人之神魂回返之际,一群人马,簇拥着一个秀丽公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赵玉,竟然直入皇宫···”寄梦生心中惊讶着。
“看来,东夏皇室,也打起了我的主意。”
摸摸胸口,寄梦生苦笑着。
这“河洛异宝”,真的只是突破知命境界的宝物吗?为何皇室之人,也会感兴趣呢?
他戒备心大起,心里对任素的感激,更添了几分。
“这位爷,打尖还是住店?”
寄梦生低着头,进了一家客栈。
“一壶酒,一碗面,半斤牛肉。”
寄梦生点了食物,给了功绩,上到二楼靠窗处坐下,眼神看向窗外。
小二见客人冷漠模样,收下功绩,忙去张罗。
人之神魂回返而来。寄梦生没有急着收回,而是让神魂在客栈内搜寻一番,都是些吃饭、住宿的过往商客。偶有几个江湖人士,修为也不高,基本都是历事境界。
“小二,你可听说过那张太医,你知道他现今在何方吗?”一个江湖汉子拉过店小二,问道。
“大爷,小的一个跑堂的,哪知道什么张太医、李太医的···”
“三哥,算了。一个店家,哪知道宫里的事!”一个女子,伸手拉开那汉子。
店小二如蒙大赦一般,赶紧跑开。
“他奶奶的,张妙珍这一跑,寨主可怎么办?没有张太医医治,寨主可支撑不了多久。”那汉子有些无奈地道。
“也许,我们可以去···”
女子话没说完,就被汉子摇头叹息着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