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夜这个人在夏夏那里绝对是特殊的,他不想因为一个已经不在了的人和自己未婚妻闹矛盾,不值。
当然,他也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今天吃的醋他会在夏夏身上加倍讨回来的!用另一种方式!
枪灵王瞥了他一眼幽幽开口:
“你还有这觉悟?”
神行者摸着下巴锲而不舍道:
“可是有人吻你未婚妻哎!”
田弘光闻言脸更黑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别以为他是前辈他就不敢揍他!
灸舞忍不住小声提醒:“师傅你悠着点儿……”别那么明显,咱们打不过人家啊……
初夏看着煽风点火的神行者转头冷冷迸出三个字:
“想打架?”
神行者连忙摇头,他不想!
枪灵王见状翻了个白眼,
怂!
【山洞里面,少年抱着昏迷的女孩坐在火堆旁,山洞外面,南城和南月两人小心翼翼朝着山洞的位置而来,与此同时另外一边天外魔君和幻魂魔君带着一众小魔仔细搜查着他们的位置……
两边都在和时间赛跑,最终还是南城和南月根据记号先找到两人。
“景夜哥!”“景夜哥!”
景夜听到熟悉的声音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你们来了,阿月,你……”在看到两人受伤也不轻的时候他皱了皱眉。
“怎么就只有你们两个?”外面的魔在到处找他们,哪怕再小心,凭他们四个人也是很难出去的,更何况夏夏还昏迷不醒。
“拦我们的人太多了,若熙卡卡和钟离掩护我们过来,只是他们被拖住没办法过来。”南月边说边走到初夏身旁用异能给她治疗。
她的异能也不多,可是初夏伤的太重必须要治疗,否则身体会留下隐患。
南城抿了抿唇开口道:“外面天外魔君和幻魂魔君在四处搜查,估计很快就会查到这边,我们得尽快离开……”
景夜闻言眼中闪过杀意:
“金时空内部有人暗中勾结魔界,否则不会我们刚进入魔界,他们就派出两个魔君来搜查,我之前还以为那群长老只是暗中和魔化人合作!没想到啊!”
听到远处的动静他深吸了口气站起身:
“阿月,停下吧,我们离开这儿,他们快过来了。”
说完他上前将女孩背到背上,带着两人悄悄离开。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们四个伤员终究还是被追上了。
看着远处气势汹汹朝他们而来的魔群,景夜将身上的女孩放下,南月南城见状帮忙扶好。
“阿城阿月,你们带着夏夏先走!”
南城摇头坚定道:“景夜哥我们一起走!”
他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你们带着她离开,否则我们谁也走不了!”
“不行……”
“这是命令!”
“景夜哥!”
两人面色焦急,两个魔君还有那么多魑魅魍魉,哪怕景夜哥实力再强也不一定能从他们手中逃脱……
景夜没理会他们,只将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来缠到女孩手上。
“如果两天以后我还没回去,阿月,将你……新制成的药剂给夏夏喝下去,让她忘了我……”
他知道自从夏夏放弃婚约之后不自觉的对他越来越依赖,如果今天他真的死在这里,她醒来怕是会崩溃,这样还不如让她忘了他……
南月眼底闪着泪光声音颤抖:“景夜哥……我们……”
“带她走!”
看着越来越近黑压压的魔群,景夜有些不舍的望了女孩一眼,随后决然的直冲向魔群,用生命为三人争取时间……
南城忍住泪意背上初夏,拉着不愿离开的南月,向远处逃离……
浑身是血的景夜看着他们的背影欣慰的笑了笑,下一秒拿着武器杀掉想去追杀他们的魔。
不知多久后
他身上的伤一道道增加,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少年手握着武器不知疲惫的攻击着,恍然间他在脑海回顾了他这二十一年短短一生,初夏是他唯一的色彩。
他第一次看到夏夏是在照片上,师傅拿给他看的,那时他七岁,照片上的夏夏才一岁,还是个小宝宝……
一岁的小宝宝精致可爱,白嫩嫩的像小团子,他第一眼就喜欢上这个小妹妹了,后来师傅每次回基地他都会找师傅看看妹妹的照片。
看着照片上的小女孩一点点长大,他开始期待他们见面。
小女孩四岁的时候他终于等到她了,为了这次见面,他紧张的一晚上没睡,精心准备了很久,想要给她留个好印象,可惜小姑娘把他当做抢他爸爸的人了,对他没个好脸色,当然,他也不介意。
后来他用各种小零食投喂小姑娘,终于一点点卸下了她的防备。他带着小姑娘训练,内心深处的占有欲作祟,他将她藏的很好,她在基地除了师傅之外接触的只有他一人,这是他的私心……
他们感情越来越好,可某一天师傅却告诉他,夏夏有未婚夫,这个消息一度让他颓废许久,直到夏夏要去魔界历练他才缓过来。
他那时就决定默默守在小姑娘身边,只要她还需要他,他就一定会在,哪怕只能以朋友的身份陪伴她……
浴血的少年双眼无神的看向天空喃喃自语:“这次……我可能,要食言了……”
‘阿夜哥哥,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我会一直陪着你……’
‘那你会骗我吗?’
‘永远不会!’
少年身上白光闪烁,他看着朝他发来攻击的两位魔君,用尽最后的力气躲开。
像是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他突然笑了起来,眸中带着释然。
‘田弘光……要保护好她……’
‘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白光冲天而起,魔群慌乱四散奔逃……
‘轰……’
昏暗的魔界好像有一瞬间拥有了光,可在下一秒又熄灭……
原来是有人用生命点亮了它……
……
景夜对聂初夏的爱隐晦而又克制,他纵容她,宠溺她,可她只把他当做哥哥,从来没有往他喜欢她那方便去想,她还小,所以他也从未将自己的心意表明让她徒增烦恼,他想,他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