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晋鹏朝门外一挥手,二人将箱子搬进了房间。
吕意智皱起眉头,严肃问道:“这是什么?”
晋鹏没有回答,他打开了箱子上的铜扣,然后打开箱盖,整个房间顿时都闪耀着光芒。
整箱的银子!满满的一箱十两一锭的私铸银锭,数量之多让人咋舌。
虽然官方自洪武八年开始发行大明宝钞,银子被禁止作为货币流通,但由于宝钞问题,民众普遍习惯仍然使用银子和铜钱进行交易。
一箱的银子,粗略估计应该有两千多两,当箱盖被掀开时,那银灿灿的光芒瞬间绽放,令吕意智和他那三个老志愿者瞪大了眼睛。
短暂的震惊之后,吕意智脸色骤然沉沉:“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要贿赂本官吗?”
晋鹏微笑着,原型二人帐本出去了,然后恭敬地递上手中的本子给吕意智,温线:“大人,这是古家聚仙客栈今年整年的收支帐本子。今年的所有农业已经是少数民族了。” ,总盈利为四千多两银子。每一笔收支都有明细可循,请大人过目。”
吕意智没有接过笔记本,他只是眯起眼睛,紧紧地搂住晋鹏,眼神锐利,仿佛能洞悉人心。
“你们聚仙客栈的记本,与本官何干?你拿这个记本给我看有什么用处?”
晋鹏笑道:“当然和大人有关,因为……聚仙客栈有一半是大人的,您是聚仙客栈的大股东啊。”
“本官怎么突然成了醉书仙楼的……股东了?”屋内依然有着银子的耀眼光芒,吕意智斜眼瞥了一眼书本,微微一笑,笑意带着一丝讽刺。
晋鹏从怀中取出一张契纸,从容不迫地递给吕意智,继续说道:“大人,草民想提醒您,贵人多忘事。这张契纸上已经清楚写明,聚仙客栈有大人一半的贡献。虽然没有写明,但也许这位股东是您的朋友,也许是您的远亲,也许是张三李四。大人的名字可以自行填写。另外,今年快要结束,聚仙客栈今年的红利,草民自作主张运送了,总共二千两银子,请大人赞赏。”
吕意智接过契纸,却没有急着看,而是用力掐住晋鹏,他心中有些震惊。
这世上送礼行贿赂的方式千变万化,吕意智常年紧随燕王身边,自然见了,然而送礼祭坛如此的,完全是北方。别人送珍宝、美女、银钱,而晋鹏却直接送股份,这一手着实巧妙!几乎将行贿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合法化了,就算有人来查,也查不出什么结果。这晋鹏着实不简单!
晋鹏则觉得再平常不过,他以前世上的这种行贿方式已经司空见惯了,现在不过是借来用一下。只是古代人见识有限,这种行贿方式很少有人用。只是古代的商业习惯大多是家族式经营,股份制生意相对较少,更不用说通过送股份来行贿了。
吕意智挥动弹动着手中的契纸,平静地问道:“无功无禄,本官无缘无故,为何要送今天银子?”
晋鹏微笑着回答:“大人过奖了,您一直是坦诚直率的人。我不婆嘴,直截住了当地的说吧。古家是做生意的,做生意靠山……”
吕意智的面色保持平静,看不出情绪。
“请别忘了,在六合县,本官上面还有郅知县。本官才刚上任,一个外来户,有什么资格成为你们的靠山?”
晋鹏继续微笑道:“大人已经获奖了,我曾经说过,大人是一个充满雄心壮志的人。我相信你不会一辈子只是一个八品县丞……”
吕意智笑了笑:“你说的话彭为演员,如果被郅知县知道,你觉得古家会有什么下场?”晋鹏眼皮微微跳动,却依然恭声道:“做生意存在风险,投资一笔银子,或许能获得高额回报,亦或会血本无归。我已押下此注,所得结果如何,已非我所能左右。
吕意智忽然笑容收敛,眼神逐渐变得锐利,一股无形的威势弥漫开来。他良久地低头吻住了晋鹏,然后冷哼一声:“你说要投靠我,我便非要接受你不可?”家以我为靠山,我又是什么?古六九的走狗?打手吗?”
晋鹏心头一颤,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紧牙关,他低声答道:“大人,请恕我妄言之罪,古家贪吃过度,但如今整个六合县,官场民间皆知。”大人与郅知县将展开权力之争。在这场未来之争之前,古家却敢如此大胆,向大人表示诚意,不惜重金厚礼,这实在是不可多得。大人或许可以多方考虑。
吕意智堕了沉默,晋鹏说得无比中肯,如今在县衙内外,对于他和郅知县权力之争的态度,几乎都是观望的,他不是傻子,当然能看出来。古家如此毫不关心悬地他站了起来,实在是有勇气,有足够的胆识,这样的移植,吕意智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晋鹏见到吕意智堕瞬间了思考,便继续说道:“大人刚刚上任,是培植势力的关键。虽然古家只是一个移植者,但在六合县内,却有一定的人脉和资源。大人在与郅知县的权力之争中,需要建立自己的势力,银子自然是必要的。 无论大人是否接受了一份股份,你所要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不如趁机借助古家的支持,一举两得。 ”
吕意智没有看着契纸,而是捧起桌面的酒坛,喝了一口酒,然后淡淡地说:“你倒是个精明人……算了,你可以回去了。从今天起,古家的事,就是我的事了。银子我收了底层,告诉古六九,我不是收了古家的情,而是收了你晋鹏的情。”
晋鹏大喜过望,连忙躬身行礼:“多谢大人抬举,草民感激不尽!”
吕意智似笑非笑地看着晋鹏,语气深沉:“我已经看出来了,你不是另一个人,今天将聚仙客栈一半的捐款送给我,想必是出自你的主意吧?你这个脑袋挺灵活的,不过别太得意,未来也许会有我求助于你的时候。”
晋鹏满心欢喜,没有过多的思考这句话的背后含义,却迅速接上:“说到古家的事,我这里还有一个桩,希望大人能做个帮忙主。两个月前,聚仙客栈对面开了一家广聚轩,据说……是郅知县偷开的。”
吕意智沉默片刻,并说道:“我已经知道了。”
晋鹏不敢多言,向吕意智行礼:“那草民就告退了。”
就在他刚走出困境的时候,吕意智突然叫住了他:“晋鹏。”
“在。”
“……老子就是在血海里游出来的,古家有这么大胆的子,我岂能不如他们?办你的事吧,官场上的事,我会处理。但切记,不要闹出人命,现在还不是与郅知县撕破脸的时候,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晋鹏内心狂喜,他没有多言,只是恭敬地行了一次礼,然后朝着官驿的门口走去。
在利益的驱使下,官商勾结通常效果显着,晋鹏明确了这一点。送出一座金山,不如送出一只能够不断叠加金蛋的母鸡。随着时间的流逝,吕意智很可能会与他心心相印。
此后,吕县丞与古家、聚仙客栈将紧密联系在一起。又有这座靠山,广聚轩算什么?
根本不值一提!
第二天,晋鹏决定将聚仙客栈关门。毕竟现在没有生意,他想趁机好好考虑一下如何对付广聚轩这个竞争对手。
“多请两个厨子,再雇一些伙计,之前被辞退的员工,试着联系一下,看能不能重新请回来。”晋鹏对老文下达指示:“餐厅的成功关键在于味道,菜做得美味,才能吸引顾客,这是交流的,千万不要忽视。”
老文点点头,表示明白。
“……将大堂内的陈设全部重新重新布设,东侧靠墙留出一块约二丈见方的空地。上面搭建了一个木制平台,定期接待表演者、说书人,甚至青楼的歌妓,让气氛热闹起来。”更加热闹……”
文又点头,但心里有些担心:“掌柜的,店铺有什么用?广聚轩一直在压制我们,再多请人,如果没有顾客光顾,只能增加开支。”
晋鹏笑意神秘:“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广聚轩的老板也许有一天会改变主意,不再与我们为难,谁知道呢……”
老文惊讶地看着他,这掌柜是不是太乐观了?
“老板,您觉得老板双方会同意这样做吗?”
“放心,他会同意的。在他看来,聚仙客栈已经是一匹垂死的马了,既然已经没有价值了,我们随便怎么折腾,他都不会反对。”
就在晋鹏与老文低声商讨聚仙客栈的复兴之策时,突然发生了意外。
大门“砰”的一声被猛然推开,厚重的门板被人一脚踹开,一个嚣张无礼的声音高声喊道:“哪个出来混蛋就是晋鹏?滚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