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今天就不会请求你来帮忙了。”
慈祥的话和平常一般,但是听在佩妮的心中却是让她微微诧异。堂堂一个霍格沃茨的校长,更是本世纪最厉害的白巫师,竟然面对自己的学生用到了请求二字。
佩妮被吓得坐如针毡,缓缓站了起来,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先生,不知道您能不能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但凡她是知道的话,就不会一直都没有什么行动了。当初她就是左右为难,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过去求助邓布利多教授的时候,他也并没有给她什么中肯的建议,现在难道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邓布利多似乎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缓缓出声道:“我之前和你说的并没有错,我们没有人能够帮助他,除非他自己振作,否则我们再怎么努力都只是徒劳。”
你怎么能够阻止一个不断走向深渊的人呢?
无论他是自愿与否,只要他脚下的步伐没有停止,任何人的努力不过就只是拖延时间罢了,最终他还是会完成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
只是……
当年他就已经错误过一次,这次,他不想要再错了。
“做你最擅长的事情就好。”邓布利多抬手顺了顺自己的胡子,看上去有些杂乱,不知道多久没有整理过了。
“最擅长的事?”
佩妮听得一头雾水,她有哪些能力是比较突出的吗?
小的时候或许还能说上一个魁地奇,可现在也就自己偶尔玩玩,骑扫帚的时间甚至比小时候少了不止一点半点。有一段时间甚至有整整一年的时间没有碰过扫帚,就现在的她,或许还是够进格兰芬多的球队的,不过要想像以前一样在大家之中格外打眼,怕是相当困难。
毕竟这么多年没有训练过了,要是还能够轻松的打过那些天天风吹日晒都在那边训练的魁地奇球员,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小的时候或许还能因为自身年纪小,初生牛犊不怕虎,再加上别人的轻敌,才能赢得那么漂亮,现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面对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她可并不觉得自己那么厉害。
格林德沃坐在一旁轻声笑了笑:“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最擅长的是什么吗?想了这么久都没有想出来,连我都是你的朋友,这是你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
他的真心朋友可真不算多,到了现在就变得更加少了。
看似刻薄的话语,实则却是给佩妮很好的提醒,她的眼眸先是一亮,随即又很快暗淡下来:“可是这样顶多就是拖延时间,治标不治本啊。”
如果只是和大家一起待在他的旁边,那他该做的事情不还得去做吗?
“那至少……你已经努力过了,以后想起来也不会后悔,不是吗?”邓布利多语重心长的说着:“比起糟糕的结果,有的时候后悔才是对我们最深层次的打击,那样的话每时每刻都有可能溺死在心中的黑湖里面,却不会有人来救你。人都是要做好准备面对未来可能有这样的一天,却每个人都在祈祷这样的日子能够最好不来。”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教授。”佩妮轻轻点着头,垂眸若有所思的想着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好了,佩妮,其实我也有事情告诉你。”格林德沃一改刚才坐在沙发上面悠然的样子,起身站了起来,缓步朝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刚才已经等的够久了,要是换个人在那边和小孩子啰里吧嗦的,他说不定早就给他一记锁舌封喉了。
也不知道教育小孩子这么麻烦的事情,阿不思是怎么坚持那么多年的。
不知道是为什么,佩妮的心中下意识就浮现出了一个念头:感觉并不是什么好事。
连佩妮自己都觉得可能要大祸临头了,可是自己旁边却传来一道低沉的声响:“圣诞快乐,虽然有些迟了。”
他抬手将自己口袋当中的一个小盒子放到了佩妮的手中:“给你的圣诞礼物,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
“这不人情,那是分享喜悦。亲近的人之间就是应该分享喜悦。朋友对我来讲就已经算是亲近的人了。”
佩妮看他这个已经年过百岁的老人,面上却浮现出了几分别扭之意,心中难免觉得好笑,下意识的朝旁边的邓布利多教授看了过去,却发现他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却不是对她的,而是对格林德沃的。
她从没有见过邓布利多教授对谁流露出那样的神情,哪怕是对哈利都没有。
难道她也是他们py中的一环?
他们之间,难道不止是认识?
强烈的求生欲告诉她,她现在就应该停止自己的猜想,不然她肯定是死了都不会有人能找到她尸体的。(bushi)
格林德沃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默默撇过头去,不再管她,而是继续重新回到了自己刚才坐的沙发上。
在这边要知道的事情也差不多了,佩妮自然也不会待多久。
在路上走着,她低头打量着自己手中拿的小盒子,想了想之后还是把盒子给打开。
在看到里面是什么的时候,佩妮顿时有些恍然,伸手将其从盒子里面拿了出来。
那是一枚相当精致的银质徽章,说不上是多好看,但是做工质量看上去都是极好的。
佩妮并没有对礼物有过多的要求,能够送给自己的都是别人一番心意,强求那么多干什么。
正当她准备将手中的徽章重新放回去的时候,她就发现盒子里面的隔层还是有东西的。
是一张纸条。
“拉文克劳的冠冕,你要找的东西之一,就在霍格沃茨某个无人问津的角落。”
没人知道他是从哪里得知这些秘辛的,就像机缘巧合之下,她会打开这个盒子的隔层,会看到这张纸条。倘若她只是打开看看,没有随便翻找的话,那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