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的马涧,只能是拼尽全力帮助冒顿,制造枪炮战车。
此时,马涧已经彻底沦为了,冒顿一统天下的工具。
此时的冒顿如曾经一样,重新成为了这夏地之王,而马涧这曾经处处压冒顿一头的监侯王。
如今只是冒顿赘婿而已,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风光。
每日任由冒顿驱使,带领着工匠们,为其卖力的制造枪炮战车和各种弹药,日日还得向冒顿汇报进展。
这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
而曾经全程协助项羽,制造枪炮战车的马涧,在夜以继日的努力下,也是成功的带领着匈奴工匠们,制造出了枪炮战车和各类弹药。
而见识过冒顿狠毒手段的马涧,此时却深感不安,自己虽然与冒顿已经结亲,做了冒顿的女婿。
可是自己对于冒顿来说,最大的作用就是制造枪炮战车和各种弹药。
但是,如今这些工匠们,已经可以为其制造枪炮战车和弹药了。
那自己对于冒顿来说,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人了,况且冒顿还许诺过,将来让他做这天下之王。
那这冒顿,即使不卸磨杀驴,那就算是为了不兑现承诺,让自己坐将来的王位,也是极有可能将他除掉啊。
这可该如何是好。
不行,必须要让冒顿离不开自己,这制造枪炮战车和弹药的技艺,只能我自己掌握,不然,我就随时会有生命之忧。
那样的话,就只能是对不住这些工匠们了,在生死攸关面前,还有什么对错与善恶可言。
“来人。”
随着马涧一声令下,身旁下人侍从们,赶紧跪拜在地,等候马涧指令。
“你们速速去传我命令,与其他下人一起,操办一个百人酒宴。
本王,今晚要为众工匠庆功。”
“诺。”
马涧说罢之后,下人们便赶紧依令行事,开始操办今晚的酒宴。
而马涧,则换好衣物,装扮成为普通百姓,偷偷溜到宫外的大街上,购买今晚酒水的加料。
当药店老板,听到衣着朴素的马涧,竟然要十斤砒霜之时,顿时察觉到了异常。
心想,不说此人买砒霜,用作什么用途,看其衣着打扮,都不像能买的起十斤砒霜的样子。
此人要么是在说大话,拿自己取乐,要么就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事,取乐还好,万一他想是害人性命,那牵连下来,自己恐怕也会难逃牢狱之灾呀。
于是,药店老板便摆了摆手,说道。
“砒霜没了,去别家问问吧。”
“没了?这城中就属你家店大,怎么可能没有,莫不是看我衣着简陋,怕我坑骗你?”
马涧以为店老板狗眼看人低,瞧不起一身破衣的自己,不想于自己多费口舌,想快点打发他走。
于是,马涧哼笑一声,便从身上掏出一大袋银子,“啪”的一声,扔在了柜台上。
“这些够不够,不够再给你扔点儿。”
从马涧举止,看出身前之人,来历不凡的老板,虽然依旧不敢卖给他,但是亦不敢得罪马涧,便赶忙从柜台后面,走到马涧面前,拱手行礼,解释道。
“老夫不是这个意思,客官误解了,老夫只是不明客官用处,不敢随意售卖这么大量的砒霜啊,还望客官见谅。”
马涧顿时明白,这是怕自己用砒霜作案,牵连于他呀。
马涧随手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王宫卫蔚令牌,在店家掌柜面前晃了晃,然后故作神秘的说道。
“看这令牌,你该明白,我是为谁办事的吧。
不要再耽搁了,误了大事,你可吃罪不起。”
“诺,诺,小人这就去给大人称砒霜。”
看到王宫令牌的店掌柜,不敢再问,赶忙去给马涧称好,拿来了砒霜。
拿到砒霜的马涧,又秘密的返回到了宫中。
而冒顿得到,安插在马涧身边眼线送来的,马涧偷偷外出,和为工匠们准备庆功宴的密报之后。
他并未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毕竟马涧经常外出。
而枪炮战车和各种弹药,在上百名工匠的努力下,也是大功告成,已足够冒顿征战之用,此时办庆功宴,也是在情理之中。
在冒顿眼中,这庆功宴只不过是马涧想收买人心而已。
所以,冒顿便假装不知道此事,也没有过问马涧,就任由马涧去了。
而回到自己住处的马涧,以为工匠们亲自寻找好酒为名,来到库房之中,将百多坛好酒中放入了砒霜,然后把毒酒搬到了一边,将毒酒与好酒区分开来。
随后便令下人们,将毒酒搬到了酒宴上。
对马涧的阴谋,毫不知情的工匠们。
在得知马涧在王宫中,为他们大摆筵席,犒赏他们之后,个个都感恩戴德,感动不已。
殊不知,这将是他们最后的一顿晚餐。
收到赴宴通知的工匠们,个个兴高采烈的来到了王宫之中,接受马涧的恩典。
看着沉浸在激动喜悦之中,对自己不停拱手行礼,连连道谢的工匠们。
马涧心中不禁阵阵酸楚,自己如今怎么变得如冒顿一般狠毒了。
可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想不到自己只是想自保而已,竟然要害死这么多人的性命。
要怪只能怪冒顿太过狠毒,自己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自己也是迫不得已啊。
想想这一百多名工匠,今日将命丧于此,心中亦是于心不忍的马涧,努力的在心中,将这一切归罪于冒顿,以宽慰自己那悲痛又无奈的内心。
看着工匠们,望着着各自桌上,那自己不得多见的珍馐美馔,垂涎欲滴。
却又不敢擅自动手开席,时不时看向自己的,那迫不及待的眼神。
马涧内心更加酸楚,不禁悲叹道,真是一群可怜的人啊,临死才能吃顿好饭,下辈子可别再做穷人了。
我也就只能做到,让你们吃饱,再上路了。
于是马涧便没有着急,让下人们把自己挑选出来的毒酒搬来,而是对工匠们说道。
“各位辛苦了,先吃吧,酒水等会再上,喝醉了,这些美食就吃不上了,你们不必拘谨,随意的吃吧。”
“诺。”
面对美食诱惑,早已迫不及待的工匠们,丝毫没有理会和介意,马涧那无法自圆其说的言语。
他们在得到马涧准许之后,便赶紧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看到眼前工匠们,吃的差不多了,马涧便指挥下人们,将自己放好砒霜的毒酒,摆到了工匠们面前。
而后,马涧便举起酒杯,带领着众工匠们共饮美酒。
刚吃完珍馐美馔,又喝美酒,自感觉此时快活似神仙的工匠们。
几杯酒下肚,便感觉到了异常,个个疼的在地上打滚哀嚎,不一会儿刚刚还欢声笑语的院子里,就布满了七窍流血,中毒身亡的尸体。
马涧看着眼前悲惨的场景,还没来得及感慨悲伤。
便看到冒顿骑马带兵,怒气冲冲的闯进了自己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