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犹豫片刻后,说道:“其实……是因为少夫人。”
“少夫人?就是蔡震霆后来娶的那位?”李乐君问道。
小欢点点头说道:“是的,公子把少夫人嫁进蔡府后,没过多久,少夫人整日说看见老爷和老夫人的鬼魂。有一次老爷和老夫人的鬼魂还差点将少夫人推下楼,后来公子心疼少夫人,就决定搬离旧宅。”
李乐君问道:“只有她一个看见蔡大富他们的鬼魂吗?”
小欢点头:“是的。”
李乐君摸下爬,想了想,问道:“你们家少夫人是不是叫平行空间?”
小欢皱眉看着李乐君摇了摇头,道:“我家少夫人叫甄平行。”
“甄平行?”李乐君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又问道:“你家小姐三年前死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小欢想了想,更正道:“我家小姐不是三年前死的。”
李乐君觉得这是个重大发现,众人又何尝不是,纷纷凑上前来一听究竟。
秦雨被李繁星牵前,问道:“小欢姑娘你家小姐是什么时候死的?”
小欢道:“两年前。”
“两年前!”李乐君摸了摸下巴,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立即又问道:“你们家少夫人是什么时候嫁进来的?”
“也是两年前。”小欢说道。
李乐君左手环抱胸前,问道:“你家少夫人会医术吗?”
“我家少夫人当然不会啦,公子为什么这么问?”小欢奇怪地看着李乐君问道。
李乐君突然笑了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说道:“没什么随便问问。”
小二端来了桂花糕,小欢小心翼翼地把桂花糕往篮子里放,李乐君要问的话已经问完了就让她走了。
这时,赵捕头赶来了,很快就找到了他们,递给李乐君一卷发黄的布画,说道:“李公子你叫我们去蔡家旧宅是找这个吗?”
李乐君打开那卷发黄的画,正是当初她在蔡家旧宅里看到的中医经络分析图。李乐君点点头说道:“是的,就是这张。”
随后,耿铭辉的侍卫景丹将一个长方形黑色小木盒递给 她,李乐君不解地问道:“这是什?”
“这木盒是个暗器,我们是在撕下画的时候发现的。原来,在画的后面有个暗格,暗器就藏在里头。”景丹解释道。
一旁的耿铭辉等人看得十分不解。
耿铭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刚才是去哪啊?”
赵捕头拱手,说道:“启禀四公子是李公子让我到蔡家旧宅子取一样东西。”
耿铭辉看了看李乐君手上的东西,有些不解问道:“就是这两样东西?”
赵捕头拱手行礼说道:“回四公子是的。”
李乐君单手支着下爬,歪着脑袋低声问了句:“我让你的人查得怎样了?”
赵捕头双手环抱胸前,也歪着脑袋低声回了句:“她的确会医术。”
李乐君点头,这一点已经足够了。俩说话不知怎么了,很有默契地放低声量,众人都没注意。
耿铭辉却发现他俩交头接耳,鬼鬼祟祟,敲着桌沿,问道:“你俩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能告诉本公子吗?”
这时,众人都看向俩人。
赵捕头莫名有种做坏事被得到的感觉,尴尬地看向李乐君,李乐君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就上前一步,坐在了耿铭辉的身边,将她逮捕凶手的计划全盘托出,再告诉耿铭辉今晚凶手就会原形毕露,李乐君开始吩咐众人今晚要准备的东西,谁要准备什么,谁要做什么,众人一一记下。
此时,天仙楼的掌柜看见李乐君他们全站着,就以为客人要走的样子,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收钱送客本来是跑堂的小二干的,掌柜主动揽上身,倒不是因为他对工作多么热爱,而是,好奇想看看一杯茶喝了五十两黄金的傻帽长什么样。掌柜笑嘻嘻地对李乐君他们说道:“谢谢五十两。”
众人一听全愣住了。
阴丰挑眉问道:“什么五十两?”
掌柜提醒道:“结账啊。”
一听“结账”阴丰的火气就蹭上来了,道:“什么结账!本世子什么也没吃你就收我五十两!你这是黑店啊!”
阴丰一发火,掌管也知道阴丰不好惹,赶紧赔礼道歉:“公子您别生气,消消气,是刚才您的朋友点了杯珍珠奶茶,那珍珠可是上等的珍珠啊……”
众人纷纷用不善的目光瞪着李乐君,那样子似乎在说你干好事!
“其实,我说的珍珠奶茶……”李乐君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我们现代人喝的珍珠奶茶,可是,话到半耿铭辉就横了她一眼:“牙齿真好啊!珍珠那么硬都嚼的动!”
于是,李乐君这杯正宗的珍珠奶茶就花了耿铭辉五十两黄金。耿铭辉气得饭都吃不下了直接走人,走的时候把桌上那杯珍珠奶茶给顺走了,不过,此时只有珍珠没有奶茶了,因为,奶茶全被李乐君喷桌子上了。
深夜。
漆黑夜空悬挂一轮明月,一阵怪异的风吹过,乌云遮住明月,大地没了月光,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此时的人们已进入梦乡,蔡府的人更是早早睡下,只有院子里的灯塔还亮着,烛光在晚风的呼啸下摇曳不定。
蔡震霆与夫人甄平行睡的正酣时,隐约地听到一声又一声的怪叫,即像女人在尖叫又像男人,声音由远而近,随着一阵怪风飘进来,叫的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蔡震庭与夫人甄平行浑身一凛,被风声夹杂而来的怪叫声吓醒了,俩人坐起身来,互看对方一眼,紧张地东张西望,寻找声音的来源。
突然,一个披头散发的白影从窗外一闪而过。蔡震庭拿出男子汉大丈夫的勇气,使劲撑起病弱的身子,推开门追出去,甄平行紧紧地贴在他身后,当他们推门出去后,那白影早已消失在走廊上。
“我来找你了!”突然,他们的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
吓得甄平行尖叫出了声,蔡震霆回头,甄平行却哆哆嗦嗦地躲进蔡震霆怀里,蔡震霆只见一披头散发身穿白色长袍的厉鬼在身后挥舞着两只大爪似要吃人,鬼指着甄平行说道:“我来找你了!你为何要杀我?
甄平行听到这声音,吓得尖叫出声,搂的蔡震霆更紧了:“我!我!不是我!”
鬼怒吼了一声:“你还敢狡辩!快说为什么要杀我!”
甄平行被吓脸都绿了,害怕地两眼紧闭,吸口气什么都说出来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真的很爱震庭!甚至可以为他牺牲一切!只求随他一生一世!为什么你们不成全我们呢!”
“不成全你,你就杀了我们?”鬼厉声质问道。
甄平行再也承受不住了,泪水不禁从眼眶里涌出,沿着脸颊滑落了下来。哀求的语气说道:“我也不想杀你们!我只想跟我爱的人在一 起!”
此时的蔡震霆宛如晴天霹雳,忘记了害怕,忘记了颤抖,呆愣愣地看着自己怀里的那个女人,仿佛不认识一样,抱紧她的双手缓缓地落下了,踉跄了几步跌坐地上,兴许,是刚才的惊吓刺激到他的病症,蔡震霆突然咳得很厉害。
此时,躲在假山后面李乐君耿铭辉和阴丰含笑对视了一眼,那意思是行了,她全招了。
其实,根本没有鬼,那鬼叫声是耿铭辉模仿出来的,而风声是耿铭辉家养的几名乐师用乐器演奏出来的。
等到甄平行那‘嘣嘣’乱跳的心脏恢复正常,紧张的神经完全松懈下来,她才发现自己上当了,把不该说的话全说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已经无法挽回了。此时,她悔的肠子都死青了,双膝一软跪坐了下来,抬头就见李乐君、耿铭辉、阴丰、三个极品跑腿、蔡震威夫以及一众衙役,提着灯笼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扮鬼的是赵捕头,见此他取下假发脱下长袍,露出他的制服。
耿铭辉看到甄平行时,惊得瞪大了眼睛,张大嘴巴,没想到凶手甄平行竟是他在曲欣芳认识的知音!白衣公子!耿铭辉从牙缝挤出她的的另一个名字:“花无痕!”
众人大惊,没想到名们伶花无痕竟然是蔡震霆的夫人甄平行!
只有李乐君没有惊讶之色,因为,她早已料到凶手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