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夏词微微一怔,抬眼露出惊诧的神情。
她在金融圈摸爬滚打惯了,什么都见过唯独没见过真心,所有的一切都被利益交织着。
起初,她以为她和盛斯年只是利益关系,各取所需,但这个男人的人格魅力那样明显。
“谢谢你,盛斯年。”
对于突如其来的感谢他先是愣了愣,继而微微一笑,“不用谢,夏小姐。”
夏舒的丑事惊动不小,上流圈子多多少少会有风言风语,夏政鼎发了很大的脾气。
深蓝资本。
“夏词,你现在得逞了,开心了?你把妹妹害成这个样子,是不是非常开心非常愉快啊?你要她后面怎么嫁人,要她的脸往哪里搁?”
一大早,夏词刚到公司,夏政鼎已经在她办公室坐着了,劈头盖脸一顿骂。
夏词路过夏政鼎,把手提包放在桌子上,轻描淡写道,“她爱往哪搁往哪搁,关我什么事?”
“你反了天了!你是觉得深蓝少了你不行是吗?想要把一家人都踩在脚下!”
夏政鼎指着夏词,一张沧桑中带着精明的脸气的通红。
“爸,您不了解事实吗?明明是你的宝贝女儿害人不成,怎么反而过来指责我?”
“那你为什么不阻拦?夏家的脸还有吗?”
“夏舒自己丢的脸跟我有什么关系?爸,您有这闲工夫不如想想下一步如何应对开普。”
“你!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爸吗?”
夏词抬眼,眼里满是厌恶,那种毫不掩饰的疏离和冷漠让年过半百见过许多形色之人的夏政鼎也不免得有些无法招架。
“我眼里只有深蓝,还有我死去的妈。”
“你!”夏政鼎大喘气,下一秒就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无法呼吸,快要晕厥似的。
夏词拿起电话,镇定自如,“让家庭医生来趟公司,夏董身体抱恙。”
“你从小欺负你妹妹还不够,现在竟然拿她的性命开玩笑!”夏政鼎一边说一边喘,“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你妈妈她真的希望看到你这副样子吗?”
提到母亲,夏词的肩膀微微坠下,她母亲是个温柔又坚强的女性,如果知道她成了现在这样,会难过会生气吗?
夏词不知道结果,坐在真皮座椅上看着落地窗外。
夏政鼎离开后,办公室静悄悄的。
倏地,她想起刚分离不久的盛斯年。
鬼使神差的,她拿起电话拨通了男人的手机。
“喂。”
冷淡又慵懒的声音传来。
盛斯年带着金丝框眼镜,劳力士钢笔笔尖在A4纸上滑动,修长的指节好看至极,双腿交叠,昂贵的西装将他衬得遥不可及。
“怎么不说话?”
等了片刻,盛斯年微微皱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呃,开普的事,我想让你牵个线,约个饭局。”
“嗯,今晚吧。”盛斯年看了眼手表。
“好。”
说罢,她刚准备挂电话,那边又道,“我还以为你想我了。”
这丫头极少给他打电话。
夏词勾唇一笑,“是有点。”
半真半假的话,夏词故意接他的话头,然而盛斯年却墨瞳一怔,紧接着,他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那今晚床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