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斯年一出现,前方便主动让出一条路来,顶级掠食者的威严。
他和季繁坐在夏词和周殊宴两人的右后方,盛斯年双腿交叠,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冷冽的视线注视着不远处交谈的两人。
季繁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于是起身靠近盛斯年道,“BOSS,要不要我去和夏小姐打个招呼?”
盛斯年摆摆手,森寒萦绕在他身边,无人敢上来攀谈。
夏词能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却并未回头,和周殊宴说着话。
夏词装扮精致,一身酒红色晚礼服将她衬的风情万种,她身旁的那个男人他认识,坐在她身边似乎无形中挡了不少桃花。
五年前,盛夏。
周家后花园的秋千上坐着个小女孩,纯白色连衣裙摆上点缀着点点雏菊,细长的腿晃啊晃,随风扬起的发丝洋洋洒洒,柔软进他的心。
远远的,醉人的视线似乎看到了他,又好像只是轻轻拂过。
片刻的时间里,他思绪汹涌,想狠狠地将她压在身下。
一身清脆的带着嗔怪的“周殊宴”,一声尊敬的“盛先生”,将他拉回现实,他露出标志性笑容,再看去,男孩高举手中雏菊逗弄着恼怒的姑娘,像极了情侣打闹,碍眼至极。
夏词只顾着和周殊宴说话,视线一直盯着那支钢笔。
“我看你是对那支钢笔情有独钟了。”
夏词点点头,轻盈的薄唇抿了一口香槟。
慈善拍卖终于到那只钢笔,起拍价一百万。
有人陆续叫价。
“夏夏,你要是再叫我一声阿宴哥哥,那支钢笔啊,哥哥拍下来送给你。”
周殊宴靠近她的耳边,用贱兮兮的语气开口道。
从盛斯年的角度来看,两人简直亲密至极。
他把戒指取下来捏在手中把玩,再戴时,蛇身戒指已经完全变了形。
夏词挑眉,戏谑的看着他,“真的?”
一句称谓而已,换来的却是价值百万的钢笔,她是商人,自然想占尽便宜。
“小夏夏,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说着,男人半耷拉着狐狸般狭长的眼睛,露出几分委屈来。
“周殊宴,虽然不知道你又哪根筋搭错了,但,阿彦,哥哥。”
她叫的毫无表情,周殊宴先是一愣,紧接着露出嫌弃的表情看着她,“跟机器人似的,夏词,你要是去演戏,要NG不知道多少次呢。”
下一秒,他举起手牌,拍卖员大喊,“三百万一次……”
“成交!”
夏词看着台上那支收起来的钢笔微微一笑,笑容绚丽,她站起身拍了拍周殊宴的肩膀,“周大明星,等我投资影视了,一定找你演男一号,送你进戛纳。”
周殊宴回以假笑,把她的手从肩膀上拿下,作势掸了掸那处虚无的灰尘,把gay的特性演绎的淋漓尽致,“等你?花都谢了。”
夏词喝多了酒,想去卫生间,庄译帮她看包。
拍卖会还没结束,通往卫生间的走廊空无一人。
路过男厕所时,她毫无防备的被一个力道拽了进去,来不及惊呼就被坚硬的胸膛压在了墙上,凛冽的气息传来。
好闻的青柠香袭来,被压制着毫无动弹的空间。
她抬头,对上了那对清冷威严的眸子,让她忍不住心中一颤。
“盛斯年?你怎么来了?”
她疑惑至极,语调微高,她身段纤细,整个人被盛斯年挡的严严实实。
“我不能来吗?”男人挑眉,露出一抹笑,明明是笑着的,眼里却森寒无比。
夏词搞不清楚状况,只听他道,“夏小姐,你今晚很美,太多困兽视线在你身上流连,叫我,很有危机感呢。”
冷沉沙哑的声音带着磁性,一边说,大掌一边在她后腰摩挲挑逗。
闻言,她灿然一笑,眉眼如丝,挺身靠近他,慢慢摩擦,“这话,盛先生,是爱上我了?”
“刚才,说了些什么?”
盛斯年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更紧的贴近她,不让她有动弹的余地。
“盛先生想知道?”她佯装惊讶,“盛先生不会是吃醋了吧?”
她敢这么挑衅的原因很简单,周殊宴是gay。
盛斯年被她气笑了,干脆低头,凉薄的唇瓣印上她的柔软,又狠又急,让夏词有几分招架不住。
“唔……”
夏词难受出声,盛斯年这才放过她。
再不说,只怕小命要丢在这了!
盛斯年听她说完,眼里毫无波澜,浑身上下只矜贵的西装有几丝褶皱。
“就这么多,没有了,还有,他是gay,你,没必要误会。”
她被吻的红唇烈焰,解释时的硬气让盛斯年忍不住嗤笑一声,“哥哥?叫的真好听,叫一声斯年哥哥听听。”
夏词皱了皱眉,不打算叫,不是不愿意,只是很别扭,感觉很不好意思,她夏词竟然也会不好意思?
想当初她抢夏舒的东西,把人气的撒泼打滚要上吊她都没有一丝别扭。
“盛斯年,一会拍卖会就散了,别让人看见了!”
“不叫?”
夏词又气又急,偏偏还被他压制着动弹不得。
下一秒,脚步声传来。
“有人!”夏词小声开口,脸蛋上浮现出红晕。
盛斯年来不及移到不远处的门里,只用身体挡着夏词,将她护在墙与他之间。
“啊,不好意思。”
来人笑意满满的道歉,刚好是来上厕所的周殊宴。
盛斯年高大的身躯挡着,他并未看清是谁,但他知道,这个姿势,里面一定是一个女人。
他刚要走,恰好对上盛斯年冰冷刺骨带着挑衅的狼眸,对视间,他心中一怔,如此有威慑力的男人,他一时半会竟想不起来是谁,连忙出去了。
往回走时,他还疑惑,为什么不能定个酒店房间办这种事?现在的情侣真爱找刺激。
等周殊宴离开,盛斯年便一把抱起夏词就往慈善会相反方向走去。
“去……哪?”
“上床。”
盛斯年直白的回答让夏词一句话说不出来,愣愣的被他抱着。
电梯直上顶楼,盛斯年踹开一间房,紧接着他把夏词扔在床上,好整以暇的压在她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