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气极:”不孝的东西!白眼狼!
敢这样对哀家,哀家可是他的亲祖母,没有哀家哪有他今天。
他这样对哀家,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你这样的害人性命的毒妇,才会天打雷劈。
皇上是仁德之君,自有上天庇佑,会福寿延绵的。
真是笑话,皇上继位是众望所归,是他的德行配得上一国之君的位子。
与你有何干系。
你从来只喜欢林美人生的那个野种,你何时将皇上放在眼里过。”
说到这里,福安长公主又蔑视着她;"要说你们成安伯府的姑娘,几十年了一直是京城的笑话。
你那妹妹与人无媒苟合,生下个奸生女。
你那好外甥女,又冒充清白女子,将你那傻儿子骗得团团转。
给他戴了绿帽子,生了个她自己也不知道,生父到底是哪位的孩子。
还敢冒充皇子 ,妄图窃我萧家江山。
还有你这个毒妇,竟是亲手将那绿帽子安到你那儿子头上的。
有你这样的母亲,才是他最大的不幸。”
太皇太后一生最忌讳别人,提起成安伯府,那是她人生中挥之不去的噩梦。
如果不是嫡母不贤,将府中庶女当小猫小狗一样圈养着,不好好教养,让她们没个好名声,她又怎么会进宫找出路。
她该是嫁到寻常世家,做个正头娘子。
福安公主话头一转:“你有今天都是你作恶的报应,是你应得的下场。
本宫想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但是本宫改主意了,本宫要看着你在这寿康宫苟延馋喘。
看着你所有想要的,都得不到,所有得到的,都失去。”
说完也不顾身后太皇太后的怒骂,带着嬷嬷出了寿康宫。
走在回景泰殿的路上,福安公主这才感觉,自从母后和皇弟离世后,多年来压在心里的不甘一下子就消散了。
看着从小生活的皇宫,黑暗中那静静矗立的宫殿。
父皇、母后和皇弟他们应该在一起团聚了吧。
景泰殿这边,大夏君臣与各国的使者都交锋了一遍。
谁也没有在大夏讨到便宜。
倒是让端玉贵太妃发现不少事情。
让她觉得这读心术 真是太好用了。
搞情报简直一流,又准又隐秘。无论是谁,只要站在她面前,就无所遁形。
上天真是太眷顾她了!
月上树梢时,宫宴结束了。
众臣和家眷们,拜别了皇上和太后,一起出宫了。
宫门口,各府的车夫都驾驶着马车在等候着。
荣王看着女儿上了自己的马车。才走到自己马车旁,扶着荣王妃上了马车。
自己搭着贴身内侍的手,正要跨上马车。
冯三走到他身边躬身:“小婿见过王爷。”
荣王看到冯三凑到自己跟前,就开始瞪眼睛。
要说让冯三做他女婿吧,他理智上满意是满意的,但每次看到他又各种不顺眼。
想到这小子,一把年纪了竟敢惦记他家玲珑就心里冒火。
冯三见荣王脸色不好,要发火的样子,赶紧小声说:“请王爷移步,小婿有要事禀报,事关郡主。”
荣王见冯三的语气严肃,又见他神色,怕是真的有什么事情。
便跟他走到一旁偏僻些的角落。
荣王的侍卫跟着站在他们不远处警戒四周。
冯三就把紫衣交给他的密信上的内容跟荣王讲了。
荣王越听脸色越阴沉。
看来北狄人还是被打的不够狠呐,竟有那狗胆想算计他的玲珑。
这对荣王来说无疑是触了他的逆鳞了。
冯三说完也不管荣王的脸色有多难看,对着荣王一礼:“郡主身边还请王爷多安排些护卫,加强防卫。
有道是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北狄二王子那里就交给小婿来对付了。”
荣王听完拍拍他的肩膀:“本王知道了,你!很好!”
说完带着满脸的煞气走了。
回到马车边怕吓到王妃,站了几息,收掉满身的煞气才上了马车。
荣王并没有问冯三,从何得来的消息,只当是侯府的暗卫打探到的。
坐在马车上时还在想着,看来本王身边的暗卫,比起镇宁侯府的暗卫还是差了些。
侯府暗卫能打探到的消息,本王的暗卫却一无所知。
他们的训练还得加强才行。
荣王身边的暗卫打了个哆嗦,怎么突然就觉得有些冷呢。
还不知道,他们水深火热的生活要开始了。
荣王只当是镇宁侯府暗卫强大,不知道是端玉贵太妃开了外挂。
冯三等荣王走了之后,才翻身上马追上侯府的马车回府。
仁寿宫里。
宫宴结束后,皇上亲自送太后回宫。
母子俩坐下来说起了宫宴上,各国使者的表现。
回到重华宫,换了一身常服的端玉贵太妃也来仁寿宫了。
因为想着要出宫,去秦王府住。
端玉太贵妃就暂时还是住在重华宫,没有移宫。
反正新皇还没有后宫,并不妨碍什么。
她见皇上也在太后这里。
正好,这事也是要让皇上知道的。
就将宫宴上,她用读心术听到的,各国使者心里的真实打算,能说出来的,都跟皇上和太后说了。
只说是身边的人听到他们的密谋。
太后是知道端玉贵太妃身边的紫衣不是普通宫女,怕是镇宁侯府培养的女侍卫。
身边有得力之人,能打探到些消息很正常,太后也就没有多问。
她们这些世家嫡女,谁身边还没几个得力帮手。
就像她自己身边的青灵和青语,不也是父亲专门为她培养的吗。
得知各国使者的算计,皇上和太后也很恼火。
表面上是四方来贺,其实是虎狼环伺。
其他几国还能维持着表面的平和。只要他们君臣警醒些,不给他们机会,不入他们圈套,他们从大夏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难搞的是北狄,一心想要大夏从草原撤兵。又是装穷又是装可怜的,就是不拿出诚意来。
其实那块草原 ,对于大夏并没有多大的用处。
大夏是农耕社会,那草原只适合放牧。且那里的气候,春秋风大,冬天极冷。大夏人并不适应。
除了一些行商往来,没有人愿意迁居到那里去。只能让军队驻扎在那里。
那么大的地盘都打下来了,没有百姓去占着,也没有什么用处。
但是即使这样 也不能白白的还给北狄。
不然这些年 ,大夏在北地战场上,耗费的财力物力,牺牲的将士,不是成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