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小嘴儿叭叭的。
多有恃无恐,多恃宠而骄。
原本因为疗愈精神力的安抚十分舒服而闭上了眼的戎邃,狭长幽深的眼眸又睁开。
“有没有机会,不都看你?”
“治疗进度掌握在你手里,我什么时候能做,不都是你说了算?”
感觉到疗愈精神力在一点一点抽离,戎邃耐着性子,等到最后完全抽离后,将人扯过来又接了个缠绵悱恻的吻。
“宝贝儿,我也想跟你亲近,给个机会,嗯?”
芙黎觉得自己错了。
她不该调戏人,更不该有恃无恐。
“这个机会……也不是我想给就能给的。”
她倒是想,奈何她自己也不争气。
戎邃勾唇低低地笑了声,“也快了。”
他单手两指捏着少女的双颊,“只剩下核心区了,等你自我修复完全结束,应该就可以了。”
白屿说的没错,芙黎的成长很惊人。
他的宝贝很棒。
可芙黎听了这话,却全然没有一丝高兴的模样。
她苦着张脸说:“那肯定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
“契合晚宴啊。”
“这跟契合晚宴又有什么关系?”
狂暴期的问题他不是已经解释过了么?
然而芙黎却在这时突然回过神,整个人一怔,丢下一句“没什么”后缓缓爬回到床上,没再回答这个问题。
让戎邃很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后发现了些许不对。
他们在说修复和治疗的事,芙黎这次醒来精神力各方面的强度已经又提升了不少,只差他的核心区就能够完全将他治愈。
这应该是件开心的事,她却说来不及。
还是契合晚宴来不及……
思绪又往前退了退,戎邃盯着坐回床上,时不时偷瞄一眼自己,有些难为情的少女,似乎突然就明白过来了。
“宝贝儿,你是不是想说……”他懒懒地拖着腔调。
正要俯身低语逗趣,就听见禁闭室的门被敲响。
白屿的声音穿透特殊材质的门传来:“阿邃,差不多就得了,这里是医疗师联盟分部,你克制一点,陛下还找你有事呢!”
听见白屿的声音,芙黎突然就安心多了。
她缩回被子里,隔着被子用脚踢了踢床上的男人,“有事找你呢,快去。”
说完,就拿被子蒙了半张脸,只露了一双眼睛无辜又纯情地望着他。
“不急。”
戎邃双臂各占一侧,直接将人困在自己和床头板之间,“先把我们的事说完。”
“我们还有什么事?我们没有事了。”芙黎直接一个自问自答堵了回去。
她伸手要把人推开,结果推了两下没推动。
“?”
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色令智昏了。
陛下在等他应该是商量什么大事,他却在这里……看起来就一脸不怀好意想要欺负她的模样。
成何体统!像什么样子!
而戎邃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般,不退反进了几分,不给她逃避的机会,当场戳穿:“我没猜错的话,你刚刚说来不及的意思应该是因为我们要在契合晚宴上登记婚姻关系,而按照正常流程,新婚当晚应该要有一些亲近且亲密的行为,所以觉得来不及,是不是?”
“……”
芙黎仰起脸,带着一丝希冀问:“我说不是,你信吗?”
戎邃眉梢一挑,“不信。”
他的宝贝这么个反应,足以证明他猜对了。
芙黎不说话了。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嗯……就是突然间发现这样好像显得她,很着急?
女孩子,不可以这样。
女孩子,要矜持。
可是,她现在矜持还有什么用……
她甚至都主动,按照戎邃喜欢的方式,帮他释放纾解了,矜持还有什么用!!!
内心一阵@#¥%&的少女,颓然倚在床头,一脚踩在男人腿上,感受着什么叫愁滋味。
可这滋味,又怎一个愁字了得。
戎邃好笑地看着她脸上变幻莫测又精彩绝伦的神色变化,最后被可爱到只能低头攫取住那盈润的唇,肆无忌惮,占有掠夺。
门外的催促声又响起。
终究无可奈何,不得不暂时分开。
芙黎像一尾搁浅的银鱼,倒在床上喘着气,侧脸上又被人温柔地吻了下。
“困得话再睡会,不困就让单叔给你做点吃的,我很快回来。”
“嗯,去吧。”芙黎朝他摆了摆手。
看着男人高大宽阔的背影消失在门外,门又重新关上后,她才缓过气,软绵绵地从床上坐起来。
先是给单侍官发了消息,乖巧地讨了两样她爱吃的,而后才看起了通讯器里其他的消息。
除了极个别亲近的人知道她的情况之外,戎邃几乎将与她有关的消息都完全封锁了起来。
只有突然联系不上她的时知乔和厌雅,发现了些许不对劲,其他人都以为她还没有回来。
医疗学院的大群依旧热闹非凡,每天都分享着不同的八卦趣事。
芙黎回了时知乔和厌雅的消息之后,点开大群扫了几眼,却在突然扫到的两个字上停顿了下来。
——如果。
是了,她就总感觉哪里不对,总感觉她忘记了什么事。
.
吃过东西后,芙黎抱着衣服进了浴室,舒舒服服洗了澡,又让家政机器人帮她吹干了头发。
神清气爽,活力十足。
看样子他们是到了帝都之后就直接来了医疗师联盟分部,连行李都是带出去的那些。
从浴室出来回到床上,芙黎正准备看看精神海,就听见了敲门声。
想起自己进浴室洗澡时反锁了门,她又起身走过去打开。
门开后,外面只有白屿一个人。
他一如既往的挂着笑容,金丝边的眼镜架在鼻梁上,开口也还是熟悉的味道。
“小芙黎,好久不见。”
芙黎知道他在帝都,但也没来得及问戎邃,这会就直接问本人了:“好久不见,不过你怎么在帝都?”
“当然是为了契合晚宴的事了。”白屿答着,又说道:“阿邃被陛下叫去皇庭了,他说你醒了让我看看你的情况。”
“怎么样,这次有什么新的感觉吗?”
芙黎松开门把,退了几步示意他进来,而后转身坐回到床上。
“这次没有特别奇怪的感觉。”
“但是我感觉我的精神海好像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