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初收回心思,回答了容烟的话,“也不全是你想的这样,要看在酒局上的人是什么人,有人心思不正,但也有像我这样意志坚定,不为外界所影响的正人君子。”
“……”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对上容烟些许无语的表情,温景初依然镇定的继续道,“所以,老婆,你完全不用担心。”
容烟无言以对,抬手在男人脸上捏脸捏,如实道,“挺厚。”
脸皮挺厚。
皮肤也不错。
温景初轻笑一声,“你脸皮薄,跟我正好互补,不做夫妻都说不过去。”
“别嘴贫了,快去洗澡,熏得卧室都是酒味。”
容烟略带嫌弃的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喝多了,比平日里更能说。
以前怎么没发现温景初是这样的性子,那时候还挺怕跟他相处,现在完全变了样。
“行,我去洗干净再来陪你。”
温景初弯身,将丢在地上的衬衣拿了起来,卷成一团后丢到了垃圾桶里。
容烟瞧着男人浪费的行为,原本打算说他一下,但想了想,她也有洁癖,别的女人蹭过的衬衣,不要就算了。
听着浴室淅沥的水声传来,容烟也没有了追剧的心情。
刚刚她往温景初的腹肌摸了一把,他应该不会多想吧。
容烟有些懊恼,右手轻轻拍了拍左手。
叫你管不住手。
还别说,这触感跟她之前在梦里触碰到的感觉几乎一样。
要是温景初不从商,做个男模,依照他这好身材,应该挺受欢迎。
容烟将床上的小桌子与平板都收好,刚坐到床上便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下来。
她慌忙的拿起床头柜放着的书,装模作样的看书。
咔哒一声,浴室的门被打开,温景初走了出来。
只腰间系着一条白色浴巾,黑色的短发擦得半干。
容烟葱白的指尖掐在书的边缘,注意力根本不在书上面,余光不断的瞥向温景初那边。
男人身形修长,比例优越,宽肩窄腰,手臂、腰腹的肌肉线条流畅紧实。
十五分钟前她还感受了一下。
容烟咽了咽喉,结结巴巴道,“怎……怎么不穿衣服?”
温景初用手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语气随意道,“忘了拿。”
容烟哦了声,强迫自己收回目光,再看,她怕控制不住流鼻血。
别人看她是清冷寡欲,只有容烟自己知道,她内心里根本不是这样,对别人冷淡只是她的保护色。
以前读书时不想跟那些靠近她的男生接触,也有是因为他们没长在她喜欢的点上。
唯有温景初,不管是脸还是身材,都是那样完美,很难不喜欢。
此刻,容烟都快怀疑温景初是故意的。
窗风吹动帘子,房间里一时安静,只剩下风吹的声音。
温景初将自家老婆的小动作都看在了眼里,眉梢轻挑,几不可察的弯唇,他手里拿着干毛巾,径直走到床边坐下,将毛巾塞到容烟手中。
“帮我擦擦头发,我头晕得厉害。”
容烟:“……”
容烟看他也不像是装的,也心疼他应酬喝了这么多酒,直起身子下了床。
她站在温景初面前,手上温柔的替他擦着未干的头发,眼睛却不时的往下瞄,鼻间也是男人身上清爽的气息。
容烟感觉自己的头都快要晕了,她加快手上的速度,“好了,你快去穿上衣服,不然要感冒了。”
温景初接过毛巾,问她,“确定明天爬山是么?”
“嗯,跟赵暖商量好了。”
“那就得凌晨三点左右起床,你今天工作了一天,身体可受得住?”
容烟思索片刻,“我回来睡了三个小时,明天回外公那边再补觉。你呢?今晚又喝了那么多酒,可以吗?”
实在不行就推迟一天,但计划可能要被打乱。
她原本想着,周六上午爬完山就回家跟外公吃午饭,补一觉,下午便回温家老宅吃晚饭。
周日一整天都可以休息,而且她周日还约了韩赋师兄。
安排得挺紧凑的。
温景初单手圈住她的腰肢,将人抱在怀里,低头吻了下去,结束时,呼吸不稳的将头埋在她颈窝。
声音低沉沙哑的道,“没问题,像你说的,回来再补觉。”
还想着今晚能谋点福利。
凌晨三点左右就要起床,温景初怕她累到,深深的透了口气,将心里冒出的火气硬生生压了回去。
容烟被憋得小脸通红,也跟温景初一样气息不稳,她坐在男人的腿上,某个硬物还硌着她,不敢乱动。
“睡觉吧,明天按时起来。”
温景初放开了她,重新回了浴室。
门被关着,淅沥的水声再次传了出来。
容烟自然明白温景初在里边在干什么,脸上热得更厉害,躺在床上将被子扯上盖住自己的脑袋。
半个多小时后,浴室的门才被打开。
而容烟已经睡着了。
温景初往衣帽间走去,拿了套睡衣穿上,随后走到床边,将她蒙在头上的被子扯了下来。
凝着容烟安然的睡颜,他抬手曲指轻轻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也不知道容烟为什么这么喜欢蒙着头睡觉。
生活里容烟给人的感觉是安静恬淡的人,性子并不活泼。
论起来是温书泽先跟容烟认识,那时候岳母还未去世,她带容烟回容家。
温书泽跟他说自己认识了一个小玩伴,说小姑娘比较爱笑,爱玩闹,但又怕自己做错事惹母亲生气。
所以在没见到容烟时,脑海里已经对容烟有了印象。
他是在岳母去世后,容烟回了容家才第一次见到她。
他看到这小丫头,跟温书泽对他说的完全不一样。
克制冷静,又倔强。
很让人心疼。
她真实的性格被自己隐藏得很好。
温景初坐在床边,弯身,带着怜惜的在她唇上亲了亲,随后帮她将被子盖好才绕到另一侧躺下。
凌晨三点,闹钟的叮铃声在安静的卧室里响起,扰人清梦。
容烟以为自己能够起来,可到了这一刻后才知道高估了自己。
身旁温景初已经掀开被子起床,他走到容烟这一边,摇了摇她手臂,“要起来了。”
容烟迷迷糊糊的半眯着眼睛,声音含糊不清,“你先去洗漱,再给我五分钟。”
说着,她从被窝伸出一只手,朝着温景初比了五根手指,而后立即扯上被子蒙住眼睛继续睡。
温景初看了眼时间,还来得及,便听了容烟的话。
不止五分钟,温景初洗漱完毕时已经过去十五分钟,而容烟还在呼呼睡着。
温景初含笑无奈的喊她,“老婆,再不起床就赶不及了。”
容烟困得睁不开眼睛,从被窝里掏出双手,虚虚的抬了起来,含糊道,“那你抱我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