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赋很快回了信息,【小师妹,好久没联系。】
【我是上个星期才回国,在家陪家人相处了几天,昨天来了洛江。】
【你这段时间工作如何?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印象里,韩赋一直是一个暖心的师兄,虽然他比自己大了一届,但韩赋对她却是很照顾。
不管是对她还是对其他师弟师妹,在学业上的问题,以及对于日后就业的迷茫,韩赋都给过不少建议与帮助。
看着韩赋的信息,依稀间觉得他还是那个带给大家温暖的大师兄。
容烟心里的紧张缓缓放了下来,皙白的脸上盈起浅浅的笑意。
【我工作挺好的,按理来说是我请师兄吃饭才对,我周天有空,不知道师兄那日是否有空,刚好,我找师兄有点事要说。】
韩赋再次很快回复,【有空,具体时间你定,我们见面再聊,你工作辛苦,不打扰你休息了。】
回复完最后一条信息,容烟伸伸懒腰,心里轻松的躺在了床上,准备先睡一会。
她看了眼时间,也不过是八点,泡完澡后身体已经没有那么疲惫。
在跟韩赋聊完后,压在心里的石头也卸了下来。
容烟翻到与温景初聊天的界面。
他说今晚估计没那么早回家。
想了想,容烟叮嘱了一句,【尽量别喝那么多酒。】
饭局上免不了喝酒。
温景初虽然爱收藏各种名贵的酒,但平日里是很少喝,偶尔喝也是品酒。
只不过跟他住在一起后,也见过几次喝得酒气熏天的回来。
容烟担心这样久了他的胃会不好。
应该是在忙,等了几分钟才收到他的回复,只有简单的一个“好”字。
容烟没有再打扰他,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便关了灯睡觉。
…….
夜里十一点半,温景初踏着夜色回到了半霞湾。
房间门缝处有光亮,他推门进去便见容烟在床上放了张小桌子,桌上放着平板在看电视剧。
“怎么还不睡?”
容烟在听到动静时便转头看了过来,男人一身高级定制的西服,黑色西裤,白色衬衣,修长英挺。
“回来就睡了一觉,醒了又不怎么困了。”
她睡一觉起来看了时间是十一点,下楼喝了粥也还没见温景初回来。
反正也没有困意,想着等他回来再睡。
温景初疲惫的按了按眉骨,脱下西装外套,扯下领带与腕表放在一旁,走到床边,低头碰了碰容烟的唇。
容烟以为他要亲她,习惯性的抬起手臂勾在男人的脖子上,仰着头准备接受他的深吻。
结果温景初却侧开了,喉间发出一声带着淡淡沙哑的低笑声,“晚点,我喝了太多酒。”
容烟:“……”
脸上悄然的涌上一股热浪,像染了黛粉。
她放下手,脸上带着娇羞的推了推男人的胸膛,“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你不是,我是。”
温景初轻松带笑的道。
工作应酬了一天下来,虽然很累,但只要回到家看到她,所有的疲惫根本不值得一提。
老婆孩子热炕头。
简单、温馨,这是他追求的。
可能是跟自己从小没有完整的父爱与母爱有关,温景初心里所向往的,不过就是将容烟娶回家,跟她养一个孩子,一家三口简简单单。
也说不清是什么时候有这个念头,反正就挺早。
为了实现这个愿望,自己努力拼搏了许久。
前些年,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无暇顾及其他,除了报答爷爷多年栽培,隐藏在心底的另一个目的便是容烟。
只有自己强大,将来才有能力保护她,让她可以自由的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
容烟一直都在他对未来的规划里,而且是重要的部分。
睨了眼容烟泛着粉红的耳尖,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刚想直起身子,衬衣领子上多了只纤细玉白的手。
容烟手指攥住温景初衣领,秀眉轻蹙着,“你等一下。”
“怎么了?”
见她突然的异样,温景初不解的问道。
容烟关掉正在放着的电视剧,随后往男人身上靠去,仔仔细细的嗅了嗅,这个样子完全可以跟嘟嘟闻到肉味时相比较。
见她靠过来,温景初稍稍往后躲了下,“我身上都是酒味,等我洗干净再闻。”
容烟:“……”
她一时哑言。
“我又不是嘟嘟。”
“那你是做什么?”
容烟松开揪着他衣领的手,板着脸严肃的看他,“我闻到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
温景初:“……”
她的鼻子很灵,温景初身上酒气很浓,所以那一点点香水味被酒的味道给掩盖住了。
也就是两人靠得近,她才察觉到那点不属于浓郁酒味的香水味。
温景初当场一粒一粒的解开白衬衣的扣子,将衬衣脱了下来,随后认真的闻了一下,还真有那么一点点刺鼻的味道。
还有点难闻。
温景初并不喜欢香水,容烟也不喷香水,但容烟身上有一股清甜的味道,浅淡的,只有靠近时才会闻到。
他很喜欢。
面对自家老婆带着审视意味的看着他。
温景初回想了今晚发生的一切。
“可能是酒局上给我倒酒时蹭上的,那人不小心摔了一下。”
容烟相信温景初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起码现在不会。
“只是蹭一下的话,这味道可不会残留到现在。”
心里相信是一回事,但不舒服也是事实。
温景初有些头疼,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在外应酬难免会遇到有些人心术不正,但他不想容烟知道这些比较肮脏的事情。
“因为给我们倒酒的人都喷了挺浓的香水。”
容烟听出来了。
“都?”
还不止一个人。
温景初点头,他的上身没有任何衣服遮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别想太多,我会为你守身如玉。”
容烟:“……”
眸光朝下,她轻轻扫了一眼,男人倒三角的性感身材映入眼帘。
不知道怎么想的,容烟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带着淡淡凉意的手朝着男人的腹肌伸了过去,光明正大的摸了一把。
收回手,神色淡定自若,语气却酸溜溜,“原来你们男人应酬是这样的,这哪里是应酬,分明就是鬼混嘛。”
对于容烟突如其来的动作,温景初完全愣怔了一下。
之前跟谢恒讨论,怎么才能让容烟喜欢上自己,谢恒给了一个建议。
色、诱。
温景初觉得对容烟没用。
此刻,男人眼睛微眯,若有所思的瞧着一向清心寡欲的老婆。
神色看似淡定,可耳尖淡淡的红晕却出卖了她的内心。
馋他的身体?
看来谢恒这个建议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