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左右看了看，没有吭声。
尚总和芳芳配合的挺好，人家倒是一拍即合。
芳芳听尚总这么说，不明显的舒了口气。
她转身把合同放到桌上，借机和杨蜜小声说了句：“练习生。”
杨蜜诧异看了她一眼，有些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她几乎是在芳芳说完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杨蜜定了定之后，回头看了江尘一眼。
江尘朝她扬了扬眉毛，然后举着手机晃了晃。
尚总已经和芳芳说了去哪儿吃饭，然后出去等着了。
芳芳也跟着出去，说是陪着尚总一起。
江尘看着办公室的门关上，乐了：“芳姐这么殷勤，看来是想卖个好价钱。”
杨蜜皱眉：“少胡说。”
江尘耸肩，胳膊往前支在膝盖上：“蜜姐，我这助理兼经纪人是不是摆着看的？”
杨蜜顿了顿，低声道：“芳姐是想给练习生争取些机会。”
江尘啧了一声：“嗯，果然是我们嘉兴的大家长，这心操的。”
“不过，芳姐是不是误会了？”
“我也没打算拒绝尚总。”
杨蜜一听，诧异道：“你最近不是接触了几档节目么？”
江尘看了她一会儿，道：“蜜姐，你是不是在我手机里装窃听器了？”
杨蜜叹气：“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儿？”
江尘“哦”的点头：“行啊，我不正经不挑时间。”
杨蜜莫名脸热：“到底有没有？”
江尘想了想：“我都推了。”
杨蜜立刻问道 ：“为什么？芒果台的节目也推了？”
江尘笑眯眯的点头：“芒果台的没有，录完《明日》特别篇就去。”
杨蜜无语：“没有你点什么头。”
“你怎么谈的？”
江尘道：“芒果台这次正好有一个音乐原创单元，我就同意了。”
杨蜜想了想，这样也好：“那和《明日》这边的合约就要说清楚了。”
江尘起身，懒洋洋的接了一句：“一会儿是我说，还是芳姐说？”
杨蜜看他，犹豫片刻：“你......”
江尘立刻道：“哎，先说好，芳姐主动抢活儿。”
“这可不是我罢工，不能扣我的工资。”
杨蜜无奈笑了：“你真是。”
......
尚总订的是一家私密性非常好的日式料理。
芳芳来的时候坐的是尚总的车，估计已经和他谈了一些。
落座之后，江尘非常自觉的给自己点了最贵的套餐。
然后，仔仔细细的咨询了服务员，给杨蜜点了一份大阪烧。
听着好像是一道不错的菜，其实说白了就是嘎达白炒鸡蛋。
杨蜜非常用力的按下要暴揍他一顿的冲动，瞪着眼前的盘子吸了口气。
啊——
三文鱼的香气。
【叮咚，获得杨蜜怨气值+1999。】
江尘夹起一块儿金枪鱼，扫了一眼杨蜜。
嘿，他家老板挺像小河豚嘿。
要不要一份河豚刺身试试？
尚总和芳芳相谈甚欢，你来我往的一阵商谈。
合约的条款就定下来了。
江尘吃的相当痛快，有人替他工作，爽！
芳芳满意的喝了一口清酒，无意间一回头。
嗬！
两大盘刺身，没了。
再一抬头，看到江尘笑眯眯的样子，她终于想起来之前的遭遇。
尚总这会儿心情也不错，芳芳提的条件其实不算多。
在他看来，只要杨蜜能来，都挣钱。
一顿饭吃的宾主皆宜，江尘难得吃一顿大餐，非常满足。
满足的坐在回去的车上，看着杨蜜旁边的芳芳直叹气。
每叹一口气，芳芳就往杨蜜身上靠一点。
最后，杨蜜被挤到了一边，就差一点儿就要坐到地上了。
杨蜜忍无可忍的回头道：“你干什么？”
江尘捂着肚子：“啊？我没干嘛呀？”
杨蜜明知道他没安好心，可也没有理由发火。
芳芳趁着杨蜜回头，想让司机在附近停车。
江尘懒洋洋的喊了声：“芳姐，今儿的刺身真不错。”
“下次有这种好事儿记得叫我啊。”
芳芳一下坐了回去，苦着脸暗道：这位祖宗，那儿可不便宜。
江尘揉了揉肚子：“我看芳姐今儿和尚总谈的不错，下次有活儿我继续叫你啊。”
“咱们之间就要这样互帮互助，我叫你，你叫我。”
“我家杨老板才能有钱赚，我们才有年终奖。”
芳芳闭了闭眼，任命的拿出手机。
江尘的手机“滴”了一声，他慢悠悠的看了一眼。
乐了。
哎呦，替他干活还带给钱的，这不会亏啊。
江尘安静了，杨蜜回头看他一眼。
明白了什么，小声问芳芳：“你管他呢？”
芳芳苦笑着点了点手机，她不想每天接到让她谈合同的电话啊。
花钱消灾吧。
能怎么办？
杨蜜看到芳芳转账的一串零，心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让她有些无奈。
这钱真好赚啊。
叹几口气就给一万。
接着出现的第二个念头是，算上她之前的那一万，江尘三个月不用愁房租了。
虽然谈好了合同条款，但是正是签合同的时候还是拖到了第二天。
还是尚总带着合同上门，杨蜜特意看了看有关练习生的几条。
尚总这次也不着急了，乐呵呵的等着。
录制时间定在明天晚上，杨蜜没有意见。
正好明天早上要录制新一期的《明日》，晚上直播特别节目也算应景。
看了没问题，签合同就很痛快了。
签好之后，尚总的笑脸明显更大了。
江尘也跟着笑，合同在芳芳谈的基础上又改了一些。
歌曲的演出费方面有些变动，他又攒了一些老婆本。
杨蜜让江尘送尚总他们离开，之后坐在办公室愣了一会儿神。
江尘刚才提出要改条件的时候，她以为他又是一贯的没正经。
没想到，他是真的要加钱。
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瞬间，杨蜜感觉很疲惫。
芳芳之前为了练习生，几次示意让她同意的时候，她也没有多想。
可是，江尘刚才的做法却让她心里猛地一阵不舒服。
杨蜜当时看着江尘的表情，很想问问他，除了钱，他还在乎别的吗？
就像之前，明明江尘知道她不想签这边了。
但是，在尚总提出让步，芳芳有意妥协的时候，他却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