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虞安歌是真被顾惊唐恶心到了,她直接痛苦地干呕出声。
顾惊唐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身上的戾气混杂着瘆人的血色,仿佛要生生将她撕碎。
“安安,你嫌我恶心?你怎么敢?”
“你这么脏,不知廉耻、人尽可夫,你怎么敢嫌我顾惊唐脏!”
“安安,最脏的人是你!”
“真脏!”
看着她剧烈起伏的心口、看着她颤巍巍的红唇,顾惊唐心中其实生出了欲。
可他试图吻她,她却吐了,这让他更生气!
他努力摆出一副极其嫌恶她的模样,狠狠地将她甩开,就携带着一身怒火坐到了驾驶座上。
虞安歌依旧有些上不来气。
身体总算是得到了自由,她挣扎着起身,就想下车。
顾惊唐动作太快,他已经上了安全锁,虞安歌根本就无法打开车门。
虞安歌想让顾惊唐打开车门,她好下车。
但她心里清楚,顾惊唐就是个疯子。
他今天铁了心囚困她,他根本就不可能放过她,她现在大吼大叫,不过就是浪费力气。
她僵硬地坐回后车座上,绞尽脑汁地想着,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摆脱顾惊唐这只恶魔。
“安安,上次你去我那边,我还没好好带你看过我给你装饰的房间。”
顾惊唐声音磁性动听,但因为他声音中带着病态的执拗,还是让虞安歌止不住排斥、抗拒。
“等我拿掉你肚子里的孩子,只要你乖乖跟着我,给我生个孩子,我会把世间最好的一切都捧到你面前。”
“我说了我没有怀孕!我也不可能给你生孩子!”
顾惊唐完全不可理喻,虞安歌心中盛满了浓重的无力感。
“顾惊唐,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我爸妈从未伤害过你的亲人!你没资格报复我爸妈,更没有资格这么对我!”
“安安,你怎么就学不乖呢!”
顾惊唐分毫不相信虞安歌的话,倒是他的声音,越发阴冷骇人,虞安歌头皮都有些发麻了。
“是不是只有我弄死那两只老狗,你才不会继续帮着他们颠倒黑白、恶意抹黑我妈?”
真的,她跟顾惊唐说话,完全就是对牛弹琴。
虞安歌身心疲惫,懒得继续跟他浪费口舌。
她抬手,拼命对着窗外比划求救的手势,希望有人注意到她后,能帮她报警。
可顾惊唐车的玻璃经过特殊处理,从里面往外看,一清二楚,而外面的人,根本就无法看到车里的情况。
没有人注意到这辆车上的异样。
虞安歌心中的无力感越发浓重,她挫败地瘫在后车座上,一下下轻抚着自己的小腹。
她也忍不住想,若是她真怀孕了,该怎么办?
难不成,她真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惨死在这只恶魔的手中?
“安安,我带你好好看看我亲手给你布置的房间。”
很快,顾惊唐的车,就在他别墅的主楼前面停下。
路上的时候,虞安歌做梦都想下车。
现在到了恶魔的地盘,她却不想下车了。
顾惊唐不可能给她躲避的机会,他不顾自己被她咬伤的胳膊依旧在流血,长臂一伸,就稳稳地将她困在了怀中。
“以后你就住在那间屋子里,晚上我回来,你躺在床上,取悦我。”
“白天我出去工作,你就躺在笼子里,别乱跑!”
笼子……
虞安歌漂亮的眸中,满是掩盖不住的惊惶。
她不想去看顾惊唐为她打造的囚笼,可这种时候,根本就由不得她选择。
不多时,顾惊唐就抱着她进了楼上主卧。
上次她过来,一心求死,根本就没有好好打量过这个房间。
被他强行抱进来,她才注意到,这个房间,奢侈得有些过分。
里面的每一件摆设,都价值不菲。
富丽堂皇,每一处却也充斥着囚笼的味道,让人无心欣赏这里的奢华,只想拼命逃离。
顾惊唐指了下一旁粉色的珠帘。
“安安,我知道你最喜欢粉色,所以这个房间的主色调就是粉色。”
“我不喜欢粉色!”
虞安歌依旧试图挣开顾惊唐的怀抱。
十六七岁的虞安歌,不知人间险恶,的确最喜欢粉色。
她总觉得,她幸福得像是公主,而粉色,应该是属于公主的颜色。
后来,她经受了太多苦难,哪里还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公主!
“我知道你喜欢。”
顾惊唐极度固执地抱着她往前。
主卧特别大,将近两百平,他走了有一会儿,才到了爱心形状的大床前面。
“安安,以后我们就睡在这张床上。”
“等我们有了孩子,他小一些的时候,可以睡在一旁的婴儿床上。等他大一些的时候,就让他睡在隔壁房间。”
顺着顾惊唐手指的方向,虞安歌看到了不远处的那张极其精致、奢华的婴儿床。
她更是恨得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栗,“疯子!”
“顾惊唐,我早就已经不爱你了,我不可能给你生孩子!”
顾惊唐讥诮而又残忍地勾了下唇角,分毫没把她的抗议放在眼中。
他抱着她继续往前走,竟然在古色古香的粉色屏风后面,有一个巨大的粉色的铁笼子。
笼子里面铺着厚厚的羊毛毯,躺在上面,温软舒适。
里面还有虞安歌最喜欢的那几本书。
笼子周围点缀着漂亮的鲜花,如梦似幻。
虞安歌心底寒气直冒。
再温馨、舒适的笼子,也是囚笼,正常人谁愿意被困在里面!
“安安,喜欢么?”
顾惊唐对他布置的这一切却特别满意。
他弯腰,碰了下铁笼里面粉色的锁链,“这辈子,你只能是我顾惊唐的女人!如果你还想逃,我不介意用链子拴住你!”
“变态!”
虞安歌几乎是磨着牙吼出的这个毫无新意的词。
如果她被顾惊唐用锁链拴在笼子里,她不仅没有了自由,就连作为人的最后的尊严都没了!
她不愿意认命!
顾惊唐终于放开了她。
她身体一得到自由,就不管不顾地往这处房间外面跑。
她舞蹈功底好,身体特别灵活,但她腿没顾惊唐长,很快还是被他抓了回来,直接被他摔在了粉色的囚笼中。
“安安,你真的不乖!”
虞安歌刚想爬起来继续跑,顾惊唐手中的锁链,已经锁住了虞安歌的手腕。
虞安歌彻底没有了自由。
顾惊唐垂眸,看到虞安歌手腕上的粉色手铐,他却是特别满意。
“你果真最适合粉色。安安,你这样真好看。”
“顾惊唐,你简直变态到不可救药!”
虞安歌拼命试图打开铐在她手上的手铐。
可她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依旧打不开。
“你快给我钥匙!你没资格这么对我!”
顾惊唐依旧病态地欣赏着虞安歌手腕上的手铐,忽地,他抬起眼皮,薄冷而阴沉地开口,“安安,打胎药我让人准备好了。”
“你放心,我让人准备的这种药不会伤身体。等你恢复一个月左右,我们就可以要孩子了!”
打胎药……
虞安歌身体颤得越发厉害。
她不想喝打胎药。
她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见顾惊唐转身走了出去,虞安歌狠狠地砸手上的手铐,试图得到自由。
可这手铐看着不怎么粗,质量却特别好,她根本就砸不开。
很快,顾惊唐就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走了进来。
他的声音,森冷更是仿佛索命的恶鬼。
“安安,喝药,你肚子里的孽种,该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