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虞安歌正好好地在路上走着,只觉得后腰狠狠一疼,竟是顾惊唐狠狠地将她按在了一旁的车门上。
“顾惊唐,你有病!”
虞安歌对顾惊唐恨之入骨,她扬手,就想给他一耳光。
他动作更快,直接死死地将她扬起的手禁锢,他那双已然翻涌成了一座血海地狱的眸,恨意浓烈刺骨。
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虞安歌撕碎、毁灭!
“安安,你真跟薄大哥睡了!”
“你把第一次给了薄大哥!”
想到昨晚的疯狂,虞安歌耳根有些热。
但面对顾惊唐,她不觉得羞耻,只觉得愤恨。
她恨恨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开口,“对,我跟薄璟宴睡了!但,我早就已经跟你分手了,我跟谁睡,关你屁事!”
“安安!”
顾惊唐直接双手一起用力,死死地掐住了虞安歌的脖子。
他眸中的血色,越来越浓重、骇人,仿佛要将虞安歌一起拉入地狱。
“你怎么那么贱,不让我睡你,却让薄大哥睡你!”
“你怎么敢,这么背叛我顾惊唐!”
虞安歌是真觉得顾惊唐不可理喻。
他们两人,究竟是谁背叛谁?
曾经,她也是真心喜爱过顾惊唐,满怀憧憬,想做他的新娘。
可前不久,顾惊唐亲手把她所有的期待都撕碎了。
他故意在她面前,跟梁明月上床,让她满心狼狈、痛不欲生。
爸爸妈妈把他当成亲生儿子养大,他还一手将虞氏毁灭,把爸爸逼得走投无路!
她想不通,明明是他犯了错,他怎么还有脸,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身上?!
“安安,你现在瞧不上我,只想让薄大哥睡你是不是?”
“你不让我睡你,我偏要睡!”
说着,顾惊唐手上用力,就想将虞安歌的裙摆推起,他好肆意折辱她!
他手还没抓住她裙摆,只觉得眼睛狠狠一疼,竟是她抓了瓶防狼喷雾,往他脸上喷!
“安安,你不乖!”
顾惊唐眉眼间暴戾丛生,一身的狠戾,仿佛要将虞安歌挫骨成灰。
防狼喷雾喷在脸上的滋味不好受,顾惊唐强忍着身上的不适,依旧死死地将她按在车门上。
“别再让薄大哥睡你,否则,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虞安歌又狠狠地喷了顾惊唐几下。
趁他下意识揉眼睛,她连忙将他推开。
与他保持了相对安全的距离后,她冷冷地盯着他,好看的眉眼间满是讽刺。
“顾惊唐,你知不知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是什么?”
“我最后悔的,就是喜欢过你。”
“幸好,我现在不喜欢你了,以后也不会再喜欢你。你和我,只能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你说不让薄先生睡我……”
虞安歌直接讥诮地笑出声,“我偏要薄先生睡我!”
“他虽然没技术,但他硬件条件好,不像你,就是根金针菇,也就梁明月口味那么重,把你当成宝!”
虞安歌这话其实有点儿夸张了。
她那次亲眼欣赏了他和梁明月上床,其实他那里条件在男人中应该算是不错的了。
就是比薄璟宴差一点点。
薄璟宴也是真的没技术。
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硬件条件好很重要。
昨晚就算没感受到他的技术,她却也感受到了愉悦。
“安安!”
虞安歌这话严重侮辱了他男性的尊严,顾惊唐止不住暴喝出声。
他不顾虞安歌又喷向他的防狼喷雾,阴沉着一张脸,就想强行把她拉上车,好让她明白,他到底是不是金针菇!
“放手!”
他还没把虞安歌强行拉上车,薄璟宴忽然出现,冷冰冰对他命令。
顾惊唐无法放手。
哪怕他对虞家人恨之入骨,哪怕最初他对虞安歌好,只是为了报复虞家。
可积年累月的相处,他已经习惯了把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
现在,别的男人,在她的身上烙下了永远的印记,他真的受不了!
他依旧死死地扼着虞安歌的手腕,看向薄璟宴的时候,他眸中的血色,更是不减反增。
“薄大哥,以后别再碰她!”
薄璟宴眉眼一如既往的凉淡、波澜不惊。
“你是以什么身份,让我别碰虞安歌?以梁家的女婿,还是明月的丈夫?”
“你一位有妇之夫,管的还挺宽!顾惊唐,放手!”
顾惊唐是真的不想放手。
可薄璟宴这话,戳中了他的痛处。
若他纠缠虞安歌的事,传到梁十安耳中,他吞并梁家的计划,就彻底破灭了!
纵然不甘心至极,想到他现在的确没有跟薄璟宴硬碰硬的资本,顾惊唐还是阴沉着一张脸离开。
“上车!”
顾惊唐离开后,薄璟宴直接坐到了驾驶座上。
虞安歌不太想坐他的车。
但早晨他又折腾了那一次,浪费了太多时间,现在又被顾惊唐耽搁,她都快要迟到了,还是红着脸坐到了后车座上。
他的车里,弥漫着他身上淡淡的冷香。
她忍不住想起了昨晚和今天早晨,她身体也被冷香覆盖的那一幕。
她脸更是热得仿佛着了火。
她不着痕迹地往车门旁挪动了下身子,掩耳盗铃地想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你觉得我没技术?”
“啊?”
虞安歌抬起脸,怔怔地看着后视镜中,薄璟宴优越的下颚线。
她是真没想到,她方才对顾惊唐说的话,会被他听到。
更没想到,他会对着她问出这句话。
就,特别尴尬。
虞安歌手默默地背到了身后,脚指头更是止不住蜷缩。
真的,她现在,恨不能钻到车底。
她也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但,他显然还在等待着她回答,她不想说也得说。
虞安歌用力咬了下唇,还是硬着头皮解释,“其实,也不是特别没技术。”
“就是……就是我有点儿疼……”
薄璟宴脸更臭了。
她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惊才绝艳的薄大少,也难得地生出了自我怀疑。
难道,他昨晚真的很没技术?
男人和女人,就那么回事,把她按住,做就是了,她还想要什么技术?
薄璟宴心里不舒坦极了。
他打小就是天才,自然也不愿意在技术上比不上别人,只能多练,毕竟熟能生巧。
“薄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你没技术的。”
虞安歌不想得罪薄璟宴,毕竟,刚才他又拉了她一把。
她还是想继续进行这场交易。
薄璟宴俊脸直接臭得无法用语言形容。
真的,她不应该长嘴,越解释越气人!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的时间,薄璟宴才臭着脸说了句,“嗯,晚上我给你上药。”
顺便再练一次。
毕竟,他不想一直被人嫌弃没技术。
一路上,薄璟宴再没说话,虞安歌心中正羞耻着,她肯定也不会主动找话说。
他在剧院外面停好车后,虞安歌跟被鬼追似的,也顾不上身上还有些疼了,下车后连忙往剧院跑去。
没想到在剧院入口,竟是碰到了周艺可。
“虞安歌,我听月月说了,你手上根本就没有证明我和月月陷害你的证据!你这个贱人就是故意耍我!”
想到她不仅被虞安歌耍了,还损失了九万多块钱,周艺可气得恨不能撕了她。
但甩虞安歌耳光,她就没占过便宜。
她不敢随便对虞安歌动手,只能极尽所能地把她想到的恶毒的语言,都加诸在她身上。
“你现在就是一只低贱的鸡,还想跟我和月月斗,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你现在有的,不过就是一张风骚的脸!就你这副下贱、恶心、廉价的模样,也就只能找猥琐老男人了!”
周艺可这嘴可真臭!
虞安歌扬手,正想帮她洗洗嘴,薄璟宴沉冷、压迫感十足的声音,就飘了过来。
“我怎么不知道,我薄璟宴,竟是猥琐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