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既然接受,那我们可以开始了!”
“啊?”
听到薄璟宴这低哑中带着疏冷的声音,虞安歌迷茫地看了眼自己破碎的衣衫。
他对她的需求,不就是亲一下、碰一下,她衣服都已经坏掉了,还不算开始吗?
他又不行,他还想怎么开始!
下一秒,虞安歌就明白了他口中的开始,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身体,竟然没问题!
这场交易,不只是简单的亲亲碰碰!
而是……
虞安歌的身体,被他彻底掀翻。
她头一回经历这样的事,心里慌得要命。
下意识就想远离他。
可野兽,怎么可能会放过到了嘴边的猎物!
他只会,把猎物,吃干抹净!
薄璟宴以为,虞安歌早就已经多次跟顾惊唐发生过关系。
是以,他并没有刻意收缓力道。
也没对她做任何贴心的事。
当那一瞬,他才意识到,她没跟别的男人发生过关系。
但那个时候,他已经收不住力道了。
甚至,后面几次,他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
后来,虞安歌直接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他放过她的时候,东方的天空,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释放过后,身体难得的餍足,但心里却止不住有些烦躁。
虞安歌竟然是第一次,这件事,他真没想到。
碰了女人会很麻烦。
碰了第一次的女人,尤其麻烦。
薄璟宴不想被缠上。
婚姻就像是一座牢笼,被囚困在这处牢笼中的人太多,薄璟宴并不想成为其中一个。
既然说了是交易,他和虞安歌之间,便只能是交易。
他不可能对她负责。
希望她能有自知之明,等他腻了,别缠着他不放!
薄璟宴面无表情地抽了半支烟,将烟头碾灭后,他才抱了她去浴室清理……
虞安歌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身上无一处不疼,仿佛被车轮来回碾了好几遍。
她身边空无一人,薄璟宴应该是已经出门了。
想到今天她还要上班,她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想找套干净的衣服换上。
她身上本来就疼得厉害,下床又有些急,腿上还没力气,直接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真的,跟他的这场交易,好累。
她练一天的舞,都没有这么累!
薄璟宴推开卧室大门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身上布满青紫的姑娘,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如瀑青丝随意散落在她身上,却也只能遮挡住小半的春光。
昨晚他做的坏事,依旧能清清楚楚地呈现在他面前。
看着她身上过度醒目的痕迹,薄璟宴心中难得生出了那么一点儿羞愧。
昨天晚上,他把她折腾得,好像的确过火了一些。
不过,男人女人之间的这点儿事,就那样。
睡过她这一回,他以后未必会再对她的身体有兴趣。
薄璟宴面无表情地从虞安歌身上收回视线,“衣橱里面有你的衣服,你可以找一件换上。”
她这副鬼样子被他看到,虞安歌心中尴尬得要命。
她以手撑着地面,就想从地上站起来。
但她有地方太疼了,感觉真的伤到了,她一下子没能起来。
薄璟宴也看出了她不太舒服,他难得主动对她伸出了手,“怎么回事?”
“我……”
这种事,真的是太过难以启齿。
虞安歌借着他的力道回到床上,用丝被裹紧了自己后,才红着脸开口,“我有点儿疼,好像……好像……”
说到这里,她耳根都红了。
有些话,她是真没脸说出来,只能含糊地说到,“薄先生,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买点儿涂抹的药?”
她说的不算太清楚,但毕竟是他做的好事,薄璟宴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眉头拧得更紧了一些,俊脸上沉冷无波。
但仔细看,能发现,他耳根有丝丝薄红。
他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我看一下!”
这种事,怎么让他看!
虞安歌做不到!
薄璟宴也不太想帮她看。
女人都长那样,没什么好看的!
可毕竟是他昨晚弄出来的后果,他也不能不管。
见她依旧紧紧地裹着被子,仿佛被欺负坏掉了的小白兔,他面色更沉了一些。
“你去医院,医生也得给你检查,我懂一点儿医术!”
虞安歌是真不想拉开被子。
但她能感觉出,她现在真的不太好,得去医院看一下,否则,很影响工作。
为了不耽误练舞,她还是红着脸拉开了被子。
薄璟宴不太情愿地扫了一眼。
怪凄惨的。
她皮肤怎么这么娇!
不经睡!
不过幸好没撕裂。
薄璟宴嫌弃地收回视线,转身去药箱找了盒绿色的药膏,给她上药。
虞安歌羞耻得简直想死。
可自己上药,也很羞耻。
想到他俩连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都做了,她干脆破罐子破摔,将脸别向了一旁。
薄璟宴是真觉得男女之间的这点儿事,对他没什么吸引力。
但给她上着药,他莫名有些意动。
想到反正已经睡过了,他也没必要忍耐。
就又睡了一次。
结果就是,虞安歌的身体,雪上加霜。
幸好他给她用的这种药膏效果特别好,上完药后,她又躺在床上缓和了好一会儿,总算是能走路了。
虽然她觉得自己现在走路的样子,有点儿奇奇怪怪。
“薄先生,我先去上班了。”
虞安歌换好衣服、简单洗刷过后,连忙就想逃离这处令她面红耳赤的地方,只是,她一垂眸,就看到了床上的一片狼藉。
她羞耻得脚指头都克制不住蜷缩。
似是看出了她的尴尬,薄璟宴扣好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沉冷无波开口,“床单会有人收拾。”
虞安歌知道,她走之后,薄璟宴会找佣人收拾。
可,她把床单弄成了这样,让别人收拾,太羞耻。
她顶着那张烧透的脸走到床边,手忙脚乱地拆下床单,“还是我拿出去丢掉吧,不用麻烦别人了!”
说完,虞安歌脑袋低得特别低,跟做贼似的,抱紧了床单就往别墅外面走去。
薄璟宴其实也不太好意思让别人收拾。
床单毁了,以后肯定没法用了。
他想着一会儿他直接把床单拿出去丢掉。
既然她非要带出去丢掉,他也不好阻拦,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离开。
别墅外面没人。
可虞安歌还是满心的羞耻。
她恨不能罩自己脑袋上个黑色塑料袋,她半捂着脸,一路心虚,总算是将床单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天还未亮,顾惊唐便已经开车来到了薄璟宴别墅外面。
昨晚,他陪叶南珣喝了大半夜的酒。
知道薄璟宴之前应该没睡过虞安歌,但昨晚,她宿在了薄璟宴的别墅。
看到虞安歌鬼鬼祟祟地将一床床单扔进了垃圾桶,顾惊唐眸中快速浮现出一抹阴郁,就开车去了垃圾桶旁边。
虞安歌已经走远。
顾惊唐下车后,立马扯出了那床床单。
床单上一片混乱,还有,一小抹刺目的红!
昨晚,她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薄璟宴!
她还是把他顾惊唐绿成了青青草原!
“安安,你怎么敢!”
顾惊唐眉眼间的阴戾,几乎化成了一片赤红血海。
“你这么绿我顾惊唐,我定会让你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