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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9 明晰(1 / 1)


“那你真该好好问问翟子和,他到底是要给谁告白。”八卦王道。

“当然是给悠然!”段雁池理直气壮,坚持己见,毫无动摇的迹象。

“这话你信吗??!翟子和做得出来给和悠然告白的事吗?!!”嗑姐冷嘲热讽。

段雁池一瞬如醍醐灌顶:“……翟子和!你究竟是给谁写的告白信?!!”

翟子和像个哑巴,始终沉默。段雁池走到他跟前,又连着问了两遍,无有答复。

磕姐嘲讽笑接话道:“当然是送给管荻的!”

“……这还说得通些。因为翟子和给管荻写告白信,被和悠然发现名字不是她的,所以和悠然接受不了,于是——”八卦王道。

磕姐急抢道:“等一下,我先说!我来补充补充一下细节,和悠然被带回家的那天,翟子和请八卦王给人送表白信,因为八卦王生病了,所以信是我放到和悠然语文课本里的!”

她的语速不禁快起来,着急的模样,像是探寻到迷途里的正确路径,很有些兴奋激动,“也就是说,翟子和本来是哀求八卦王把信送给管荻的,却被当时不知情的我送给了和悠然。

“而且当天我把八卦王送到医务室,之后的第二节课我就给在医务室的八卦王说了我替她把信送给了和悠然,我把信放到了和悠然的桌子里。

“八卦王听了之后给我说不是送给和悠然的!是送给管荻的!

“我本来是要去拿回来的,但是当时和悠然已经不在教室了,信也不见了,我猜想她当时应该已经看到内容,但是没看见透光出来的字是管荻,就去赴约了。

“当时我也没找到翟子和,本来是想给他说送错了的,他肯定也是去约好的地方等着了,所以就出现了之后翟子和跟和悠然被抓早恋的事情!!”

随着她的话,人们思忖着。

“我说得够清楚的了!各位听明白了吧!”磕姐长长吸了口气,她喝了口水杯里的水。

急着接着道:“段雁池,你把信封跟明信片都给我看看,我就知道了。”她直接等不及,快步来到翟子和跟前,抢过来看,“对,虽然现在没信封了,但当时我拿在手里时就是这么大的。这的确是我从八卦王手里拿过来的。先不说明信片。来,八卦王说说吧,那天翟子和是怎么请你送的,又是送给谁的。”

八卦王冷眼望着翟子和的背影:“翟子和说,请我送给他真正喜欢的人。这个他真正喜欢的人,名字叫管荻。”

见八卦王又望了管荻一眼,人们听后不再窃窃私语,而是大声讨论着。

有人猜测,翟子和三心二意才去喜欢管荻。果然本性难移,爱招猫逗狗,见一个爱一个。

肯定是见苏亚桥不在要撬人墙角,恶心得紧。

有人大声故意道:“没镜子嘛,也不撒泡尿照照,竟然打管荻的主意。害死一个不够,还妄想另一个。”

另有人随声附和:“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下贱……”

听得翟子和心虚。

“竟然还说是管荻掉包的,也就段雁池正在气头上才会相信这拙劣的谎言,相信这卑劣的无耻之徒,六六六六……”

同时八卦王说着话,“是翟子和不断哀求我,请我送给管荻的。所以明信片上写的,本就是管荻的名字。所以根本不存在掉包一事。段雁池,你明白我想说什么吗?他骗了你。”

“不!我没骗段雁池!我有人证!”翟子和模样忐忑,用愤怒掩饰着。

“死鸭子嘴硬!”

“死猪不怕开水烫。”

“……你要睁眼说瞎话是吗?”八卦王见他这副嘴脸,真是无语死了,“那天早上在学校大门口你让我送给管荻的你忘了!你休想狡辩!!”

“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有的人,真无耻……”

“翟子和,你休想抵赖!!”磕姐像是也知晓翟子和的性格几何,大声道。

“你心不心虚?”在翟子和左右两边的人,一人一句问着。无语地看着佯装镇定的他。

翟子和并没有正面回应八卦王的话。

他直接不理会她,声音颤颤巍巍,心虚得紧,却强装镇定道:“那天,教导主任,高一一班班主任,我,和悠然,以及和悠然的妈妈,五个人都在后街的茶餐厅,其他三个人可以作证,写的就是和悠然的名字。他们三个都看过,写的就是和悠然的名字。”

心虚,不想承担一条人命。心虚,不敢直视管荻。心虚,不敢直面人们的“风暴”。

“放你娘的屁!!!”八卦王直要怒急攻心,站起身来,死盯着他。

众人错愕惊诧:“………………”不就是想找一个人替他担负和悠然逝世的骂名吗!

纷纷扰扰,吵嚷着。

这点小九九,这些骚操作,令八卦王更恶心他了,磕姐简直觉得自己眼瞎,当初怎么就磕他跟和悠然的CP。令人难受,生理不适,特别反感。

段雁池附和:“都听见了!就是管荻害死和悠然的!管荻是杀人凶手!”

人们就想,怪不得段雁池坚持认定就是管荻掉包的明信片。

即使是管荻掉包的,这是重点吗?

重点不应该是和悠然性格过激,被父母压抑得太久,心理承受能力不行,因而才走的极端吗。且翟子和没有担当和他这个人待人的不良品行吗。

有人说着,明明就是翟子和跟和悠然各自都有自身的问题。

有人搅混水,有人浑水摸鱼。

有人清楚明白,有人糊里糊涂。

有人自欺欺人,有人欺上瞒下……

两人都有问题!何况,管荻掉包?怎么掉包?总得有个来龙去脉吧。

有人明事理,有人看热闹,有人拱火,有人无有所谓……

管荻:“…………”看段雁池……乱七八糟,逻辑不通,糊里糊涂的,管荻已经不想耗费精力在这上面了。

翟子和那模样,说着谎言,已经脸不红心不跳,在心里做了千万次演练,出口一次,第二次又有何难,平静和缓道:“我要告白的人确实是悠然,明信片上写的名字就是悠然的。我有证人,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叫他们来作证,问问他们看到的名字究竟是谁的。”

“翟子和!!你竟敢!”八卦王简直要气的吐血,“放你娘的屁!!”

翟子和继续道:“我不可能在明知道管荻跟苏亚桥交往的期间,趁着苏亚桥不在,而去跟管荻告白,我是喜欢悠然的,只是我怕极了她极端的思想与作为,她常常令我感到害怕。”

段雁池跟八卦王说了一句:“翟子和刚刚说的话,之前也跟我说过。”一模一样的。她承认,和悠然确实如他所说。

磕姐实在是忍不住,满口荒唐言,她勃然大怒,拍桌而起,指着翟子和怒吼道:“翟子和,你他妈要点脸!!我当时还奇怪,怎么你送个信还要麻烦一个病人,直接放和悠然旁边不就结了!感情你是看上管荻了,就是送给管荻的!名字就是管荻的!对了,段雁池!你当时还给我让路来着,我背着八卦王去医务室,这你记得吧!如果你也要装傻,那我们就找孟坛要监控来看,证明我没说谎!”

翟子和铿锵有力道:“我没说谎,我有人证,你们可以去找他们三人求证!”

“求证你大爷!和悠然的妈妈到现在都还在医院输液,教导主任会给早恋的人作证?高一一班班主任更不必说了,人家巴不得我们班多几个早恋的好去表现,好把物理老师逼走。”

人声鼎沸,什么话都有。

“翟子和怎么好意思的?摆明了就是撬墙角,狗改不了吃屎的烂人。”

“磕姐说的要是真的,那翟子和真是有够贱的。”

叽叽喳喳像群鸟。

吕渊发笑,一语道破:“别吵吵嚷嚷的。这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吗?翟子和就是不想担负害死和悠然的骂名,所以让管荻来担着。”

人们吵嚷的声音依旧,听了渐渐变小。

管荻:“段雁池,你听明白了吗。”总算是说到点上了,这话自己说给段雁池听,她是听不进去的。

“但是,管荻确实有责任!”吕渊续道,“也算得上是和悠然之死的催化剂。”

人们听着。段雁池附和,问他们听到了吧!还说着管荻是杀人犯……

管荻望吕渊,心下一惊:“……”也一凉。

那个笑面虎的吕渊回来了,微笑道:“管荻明知道和悠然放不下翟子和,竟然还同意翟子和扶她去医务室!这就是在刺激和悠然的神经,翟子和固然不是什么好人,但管荻因为一己之私,竟然毫不顾忌和悠然已经濒临崩溃的防线,加重了她的心理阴影——”

管荻简直错愕:“吕渊!”站起身来,逼视支颐无所谓望自己的微笑着的吕渊。她还记得吕渊当时冷眼旁观的模样,她不怨他,但是她对此刻的他心生失望。

怎么说曾经也是朋友,呵,可能只是自己把他当朋友吧,她想。

众人也是:“……”这还是从前那个维护管荻的吕渊吗?

管荻之前受伤,被人扶着的确在所难免。当时管荻被李莹伤害的场景,在人们脑海里浮动,却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情绪波动。

硬要说管荻接受翟子和的帮扶刺激到和悠然,那的确是有刺激的,但怎么也不会比翟子和本人直接长久的多次的冷暴力令和悠然患得患失来得强烈。

非要拿来比较,简直是令人不能苟同,八卦王心道。

她后悔当时没在现场,不然就去扶管荻了,如果李莹没有来到这个班级,就不会发生管荻受伤的事情,那么管荻始终不会跟翟子和再有交集,她如此相信着。

八卦王才发现,薰衣草跟管荻两人的性格其实很像,人们说自己是毒唯,大概也是因为自己对管荻有所移情。

段雁池听了吕渊的话,更坚定心中所想,现在不必说什么明信片证据不证据了,不需要证据了,就是管荻的错!!!

段雁池像个审判者:“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杀人犯!”一步,一步走向管荻,步伐如同在对管荻的“罪行”进行一步一步的落实。

管荻垂眸冷哼:“…………哼。既然你听不进去,那总会有人能听得进去。和悠然的命,我不背!我背不起!这话我只说一遍,段雁池,你给我听好了!”

段雁池直接站在管荻的面前,与管荻面对面,怒发冲冠,横眉冷对。

管荻双眼冷冽,寒冷如冰,令人如坠冰窟。段雁池毫不畏惧,直视着她。

管荻声音平缓又清晰明了,足够令所有人听得清楚明白。清冷而如寒霜的人,入了人们的眼,不由得就聚精会神去听她讲什么——

“之所以和悠然会步入毁灭的深渊,是因为她对翟子和无止境的亲近与无底线的善良。

“是,这份生命的消逝,造成的悲哀,实在难以用言语表达。但这也能怪我吗?

“那句——你真令人失望——是我说的吗?你扪心自问,她真的不会因为你的话而难过吗,站在她的角度想便是再没有人与她站在一起了,这你能怪我吗?

“你忘记了无论你怎样劝慰,和悠然都把自己困于一隅之地,同时无法打开自我尘封的心灵吗。

“你不知道她一直待在自我囚禁的牢笼吗。

“你知道!你都知道!!

“你知道她固执己见,不肯放过她自己……连我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她悲观厌世,消极以待——”

段雁池被管荻盯得问得再没有刚刚声势浩大的气势,气场一下子就软下去,愤怒的火焰一时不再暴烈喷发。

段雁池的视线无地可放,直打断管荻,叫她住口!逃避着。同时捂着耳朵,蹲下身去。

因她自己对和悠然说的话,可能也是导致和悠然走极端的原因之一,她无地自容,无言以对,更不知所措。

她内心更因管荻的话而忐忑不安,内疚感横生。一种罪恶感油然而生。

她知道翟子和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偏偏就因为管荻对待和悠然的逝世无所谓,同大多数人一样冷漠以待,她接受不了,尤其接受不了管荻这个典型——这个表现得最冷漠且毫不客气展示自己冷漠的人!

段雁池恨!恨呐!

恨,往往令人滋生伤害别人的力量。

嫉妒,也是,如同李莹和安颖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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