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嘛~,云荻~,你就让我亲一下嘛,好不好~”他拉着她的手撒娇。上瘾了。
“好不好嘛,求求你啦~”热烈又直白,直直望管荻,声音充满了蛊惑性。
望他,长着一张令人见了就忘不了的脸。这该如何是好?心弦不停的因他而动,一颤,一颤。
……
“学姐,求求你啦~”
“求求你嘛,好不好呀~”拽着她的袖口左右拉扯,轻缓的动作里却是他的急不可耐。克制又压抑着。
动人的含情眼一度令管荻差点强压不住自己,克制住自己不去对他做些什么,脑海里的念头强烈——一直很想轻轻的亲一亲、碰一碰这双眼。
实在是令人心弦巨颤!究竟是什么时候陷进这双眼睛里的?她没想明白。
“云荻~”含情脉脉哀求着,完完全全的释放出他强烈的情感与欲望,就是喜欢,就是想亲她!想不停地亲!
“云荻~,学姐~,你就答应我嘛,一次!就一次好不好~”他的声音充满蛊惑。
这时,门外咳了一声,他顿住声音,多少有些尴尬,是他点的两份饭。
他正正经经的坐好,不再侧着身子靠过去管荻那里。
等服务员放下离开后,他又继续撒娇卖萌,求她同意。
管荻差点没忍住,她佯装,摇摇头,就是想看他撒娇卖萌。他嘴里还是那些哀求的话。
像是问的次数多了,而很有些气馁。
看他肉眼可见的渐渐难过起来,情绪全写在脸上,作气似的偏开头不望自己。
他不理人却余光瞄着,又心不在焉的拿勺子扒拉几下饭。她一笑,两手捧住他的脸颊,快速的吻在他唇上。
且两唇没有分离,但她也没动。因为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可又不想分开。
倏然,主动权被苏亚桥占据。
他像在食堂里一样一手锁住她的后脑勺,一手锁住她的下颚,不让她有逃离的机会,把自己与人都亲得面红耳赤,亲得呼吸急促,亲得大脑缺氧。
他疯狂“反扑”,狂喜着,心脏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动,再也不用掩饰,再也不用压制,他疯狂着,由它也疯狂着。
克制是为了更好的“放纵”。
好一会儿,管荻大口大口呼吸着,唇齿间还停留着他舌唇的温热。
“…………这么熟练。你亲过多少人?”脖颈潮红。
“没有!只有你一个,也只会有你一个!!”苏亚桥语速飞快,情急的模样生怕管荻不信,又慢慢说出同一句话,解释了两遍。
管荻脸上写着“不要骗我,我最讨厌人骗我”,苏亚桥读懂了,且入了心——她不喜欢对她不诚实的人。
“我真的没有亲过其他任何人,我喜欢的一直都只有你,你是我的唯一的选择与在乎。”他心急强调着,尽力让自己平缓而清晰令她能听清,“真的!云荻!请你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
“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语速又变得急促,而后更清晰缓慢更郑重道:“这辈子,我苏亚桥,都不会骗管荻!!!”
“……”管荻面上平静,心里连连起涟漪。
“…………其实,你说熟练……我……预想过‘千千次’,‘万万次’,我和你亲吻的画面……”他很有些窘迫,不想让人知道,又怕解释不清,怕管荻不理自己。
怕她认为他是个变态。然后选择远离。
“所以,你在一个人练习咯。”支颐好笑地望他,“练习了‘千千次,万万次’。”
“……”苏亚桥一时更窘迫,说不出口自己脑海里是管荻,因而对着她练习,脸颊蹭蹭变得涨红,全身红红的,滚烫着。
“你不要看我!”他忙去捂住管荻的眼睛,“你,不要……看我。”望着她因为自己而微微红肿热着的唇瓣,右手仍捂住她的眼睛,左手下一刻就惯常地去锁住她的后脑勺,一下子就坚定无比,语速也不急躁了,“所以,请云荻学姐,多多指教。”他覆盖上去,又分开,还是望着她的唇瓣,“我不想一个人练习。从来都不想。只想和你练习。”
“我苏亚桥,这辈子!只会和你管荻做亲密无间的事。”咬字清晰,字正腔圆,一约既成,万山无阻!!
“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亲密无间的事情……苏亚桥是个前不久刚满十七的少年,血气方刚,如果没被迫跟着男生朋友们看过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他还想象不出来一个人对另一个竟然会做这种事。
不懂的时候,嘴上说什么都不在意,因为没体验过。可是,因为看过后晚上梦到喜欢的人,第二天去洗裤子的时候,才明白本能这种东西的力量真强大。
想要就是想要,虽然他一直都克制着自己。他给自己十七岁的礼物,就是那天在医务室里认识管荻。
“……别说这种话!”她捂住他的嘴,“我要你好好的,开开心心的。”
苏亚桥后悔初中时贪玩,所以留了一级,就为了追上管荻的脚步,好好学习,做一个像她一样优秀的人,和她配的上才行。
为什么高一才找到她,苏亚桥恨!!!
苏亚桥把她的手拿下来,不住悸动。
亲吻着她的手背,蛊惑人心道:“云荻,我们再来练习练习,好吗。”不是问句,是陈述,对于她,他就是一个贪心不足的人。
她对自己来说是心中欢喜。
见管荻红着脸点头,他欣喜若狂,温热的唇复压上去,撬开她的齿门,随后,似在他扩张好的领地里逡巡,然而,只逡巡还远远不够!!
他在他的领地里,像庄稼人一样,一寸,一寸,翻整土地,孜孜不倦。阡陌交通,他一点,一点,一步又一步,来回游荡。
回味无穷。
两人都累了,呼吸急促,喘息拥抱,互相靠着。
在她耳边道:“云荻,我们正式交往吧。”他很嫌弃自己一没鲜花,二没正式的诺言,三没动听的情话,但情急之下,不想再耽搁下去。心里对此非常,非常,不舒服,不痛快!
听见管荻柔声说:“好。”他倏然就亲了亲她的耳朵,一下,又一下。
他边亲着,边道:“我不想名不正,言不顺,对你做亲密的事。”
两国交战都还讲究师出有名。
如果一开始就不清不楚,如果一直不清不楚下去,那最后也会不清不楚的分开。
这样的局面不是苏亚桥想看到的,他不想跟管荻分开。
管荻感觉很痒,瑟缩着脖颈,他还越来劲,包厢里都是他欣喜的笑声,管荻的娇羞令他心里很熨帖。
“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苏亚桥郑重其事道。
“嗯!”管荻面容上一直洋溢着笑容,“好痒,你不要闹好不好。”明明是拒绝的话,却令苏亚桥心里更美了,他铿锵有力理直气壮道:“不好,我拒绝。我是你男朋友,我有权利闹。”
见管荻没有反驳,那就是默许,随后他又去亲管荻的唇瓣。
又亲,又亲!
怎么亲不够似的!
管荻不想泼他冷水,由着他高兴。
包厢里欢声笑语。
良久。
他想在她脖子上种下一颗小草莓,那是一个印记,意味着她是属于自己的印记,可是又怕被学校发现。
想到之前自己一直虚张声势,那么高调向所有人表明管荻是自己的……之前的举动有多情切,现在就有多后悔。
她的嘴唇已经够红了,不能再肿下去了,他克制起来,只是简单轻轻的用手碰触一下她的脖颈。
而后牵着她的手,去陪她做她想做的事。
他们手牵着手,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有人见学生模样的两人毫不避讳,甚至是大张旗鼓昭告天下——他们是情侣。
管荻心里一直萦绕着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总觉得如梦幻泡影,却很享受当下,无论之后是怎样都好,暂时都不管了,当下开心最重要。
管荻望着两人牵着的手晃着,而苏亚桥望着她,走啊走啊,他望见前面有一家婚纱店。
望见的瞬间,脑子过电一般,和管荻在一起美好的后半生在脑海里飞掠二过,他想要这些画面实现。
管荻穿婚纱的模样一定美丽极了,十七岁的年纪,这样的好时候不与她留下美好的记忆,怎么都说不过去。
婚纱店隔壁第二两间店就是照相馆,一切都是天意。那就行动不如行动。
他拉着管荻快步向前而去,先是直奔照相馆,管荻看他自信满满的与老板说着话,看他忙前忙后,又去了婚纱店,租一件华丽而合适管荻的婚纱。
这令管荻也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也是在十七岁定情的,也在彼此十七岁时拍了婚纱照,她喜欢这样。
最大的问题变成了没带钱,但跟两家老板商量好,先赊着账,两人忙活了挺久,还有时间。
于是管荻在试穿了好几件中意的婚纱后,与穿着西装的苏亚桥一起羞红着脸,在照相馆拍了第一张婚纱照。
等到连着拍了好几张后,又换回了校服,继续拍了好几张,时而正经,时而搞怪,但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好不欢乐!
婚纱店的老板是女生,很好说话,还了婚纱,两人在照相馆与老板商量什么时候照片洗出来,一起付钱。
管荻是想着两人AA的,照片一式两份,一人留一份,也不枉花费的这多时间。
她感觉今天做了好多事。
两人在回学校的路上,慢悠悠走着,一个恬淡释然,一个悠然自得。
一切发展得那么快,又那么的美好。想一出,是一出,原来也是要看场景的,这样欢乐的场景令人心旷神怡。
人不风流,枉少年?
人不疯狂,枉年少。
“亚桥,谢谢你。我好开心,虽然总觉得不真实,可是我真的好开心。”
苏亚桥捧起她的脸就一通亲。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话回应,所以行动表达出来。
管荻害羞的躲避着,又亲!真的会上瘾!
边躲避着,她道:“今天像假的似的,抑制不住兴奋,怎么办?”
美好得像彩色的泡沫,怕它一触即破,她既兴奋又恐惧。她奋力挣扎着,不想再去惧怕以后会怎样,照相馆里墙上面那句话——珍惜当下,活在当下——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失去就失去,拥有就拥有。
纵使他时是别的想法,但现在她不想去管以后自己跟苏亚桥会怎样,当下,此刻,她很高兴。
苏亚桥频频歪头去触碰她的脸颊,她眼里诚挚而认真,不在咯咯笑着躲避,在他唇瓣上啄了一口,而后拥抱着他。
管荻望着晴朗的天空道:“亚桥,如果以后我不见了,你会找我吗?或者说,我们的缘分断了,你还会记得我吗?”
“我不允许你不见了!我会疯的!我们不会断的!!我会一直——”
“我会一直记得你的!!”管荻打断他的话,“很高兴认识你,苏亚桥。我喜欢你,亚桥。”
苏亚桥觉察气氛有些不对劲,为什么明明彼此离得这么近,却说出令人悲感横生的话,“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像过完了一生吗?所以,你在害怕。”看管荻的模样知晓大抵是说中了。
可她眼神里太复杂,还有其他的没解读出来。
管荻:“……”
管荻拉起他的手,慢悠悠的走着。她调整着自己的情绪。理智先去一边吧,先给感性让让路。
管荻很想告诉他自己真实的想法,似乎有一个魔咒总围绕在自己身边,自己总是留不住想要的,即使拥有了很快便又会失去。
是无奈,是痛苦,且不得不接受,但该怎么说出来?说出来会怎样?
想的越多,拖得时间越久,最后如同滚雪球一般变大,大到已经认定是既定事实,那么何必说出来徒增烦恼。
很多时候,管荻既清醒又糊涂,想法可能一天四五变,可能又一成不变,自己都越发看不清自己,脑袋里装的东西总是繁杂,难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