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个月的拍摄,《梦鱼之泪》终于杀青。
而李斯诺也已经在汭溪苑半个多月了。
这天晚上,郭导喊了所有人参加庆功会,南风便带着李斯诺一同前去。
饭桌上,大家都寒暄敬酒,李斯诺乖乖的坐在一边,眼睛一直盯着南风。
他能看出来,南风很高兴。
“小南啊,这部戏成功杀青,还得感谢你啊。”
郭导已经喝的有些上头,端起酒杯就走到南风面前。
“郭导哪里的话,我只是赋予这本书肉体,是你们给了他灵魂。”
南风的话让郭导开怀大笑,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而贺知清始终神情淡然,安安静静的吃菜。
韩飞逸这段时间被贺知清勾的心里七上八下,对她的兴趣越来越浓厚。
“我的女一号,恭喜你成功杀青。”
“谢谢,同样也恭喜你。”
贺知清终于勾起笑容,眼睛里熠熠发光,看的韩飞逸晃了神。
一场饭局持续到十一点才结束。
南风也略有些上头,家里的司机已经在酒店外等候。
“夫人,先生打来电话说有急事要出趟国,让你不要担心,他很快回来。”
南风拿出自己的手机,果然是关机了。
心里不由得有一丝不安。
怎么会突然走的这么着急。
回到家后,南风趴在床上看手机,给沈宁回消息。
而李斯诺则早早的睡下了。
“老公,出什么事了吗?怎么走的这么着急?”
“老公,你到了没啊?一定要注意安全。”
“老公,我等你回来。”
一连发了好几条消息也不见回复,南风想着人应该还没下飞机,便将手机丢在一边,去浴室洗漱。
第二天,南风迷迷糊糊的醒来,抓起手机一看,还是没有回复。
她昨晚酒意上头,洗完澡出来后就睡着了,但是没想到沈宁一晚上没消息。
南风不由得心里慌张起来,她打电话给付容。
谁料付容支支吾吾的却说不出话来。
南风心里愈发的着急,她驱车便前往沈氏集团。
“付容,阿宁去哪里了?”
“南风姐,我不知道啊。”
“你是他助理,他去哪你能不知道?”
南风目光如炬的盯着付容,直让付容心里发慌。
“哎呀,好了,他去Y国了,公司有批货出了问题,牵扯到政府,所以他亲自去处理了。”
南风眉头紧皱,若是这样,也不至于消息都不带回的,他平时不这样。
“付容,你来沈氏集团到底有什么目的?别想着敷衍我,你之前说的那些我不信。”
付容脸色一变,眼神忽然冰冷。
“你什么意思?”
“我没空跟你打哑迷,我只是想知道,你来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对阿宁有没有危害?”
付容勾起笑容,随即出声:“放心吧,我来这里只是受人之托,盯着他而已,并不会伤害他。”
南风点了点头便转身就走。
付容的这话听着可信,想必是市委书记不放心沈宁的行事作风,所以让女儿来亲自盯着。
出了沈氏集团以后,南风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正在此时,邵文鹤电话打过来。
“邵大哥?怎么了?”
“你现在在哪?站在原地别动,我来找你。”
邵文鹤语气严肃,南风听得出来他话里的担忧。
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但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过了一会,邵文鹤驱车前来,二话不说便将南风塞进车里。
“邵大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阿宁去Y国是为什么?”
“沈寂没有死!”
“???”
“他不是……”
“那不是沈寂,那人是被整容过的,然后被沈寂催眠,所以我们当时没认出来…”
南风心里着急不已,既然沈寂没死,那为什么沈宁要一个人出国。
“邵大哥,你老实告诉我,你们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邵文鹤嘴唇紧紧的抿着,不肯出声,这样的气氛让南风的心里七上八下。
“邵大哥,你知道的,如果他出事了,我也活不了。”
邵文鹤猛然转过头来,眼神复杂的看着南风,然后猛踩刹车,刺耳的声音传来,南风身体向前倾去。
“沈寂是沈宁的亲弟弟。”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邵文鹤眼眸低垂,“具体什么情况,我不清楚,但是沈宁走之前,特意嘱咐我让我保护好你,所以,我现在要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车子重新启动,南风在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中久久不能回神。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颜归云明明只生了一个儿子的。
太多的疑问萦绕在南风心头,这一切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
南风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沈爵明。
但对方提示关机。
“别打了,沈局出任务去了,从几天前就走了,估计任务结束就到下个月了。”
唯一可能知道真相的人也联系不上,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让南风心慌的难受。
也不知道沈宁这会怎么样了?
“对了,斯诺……斯诺还在家里呢。”
“我已经让人去接他了。
另外,有件事我得告诉你,当初带走李思诺的那个人,就是沈寂。”
邵文鹤并没有接着往下说,但南风心里却很明白。
李斯诺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邵大哥,李斯诺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南风此话一出,却让邵文鹤惊讶不已。
“你知道?”
“嗯,从他出现的第一面,我就知道。
尽管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但是他能出现在我面前本身就充满了太多不可思议和疑点,这一点,我和阿宁已经了解了。”
“那你还收养他?”
邵文鹤疑惑不解。
“可能因为他是我学生,看他受了那么多苦我不忍心。
又或者因为,我曾失去了一个孩子,而他恰好失去了父母,所以我觉得我应该收养他。”
“哪怕知道他对你别有所图?”
南风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情绪,但她的声音低低的,
“我在赌,赌他不会伤害我,倘若我赌错了,那我会亲自送他一程。”
此话说完,车里半天没有声响,两个人都沉默着,心里却有着不同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