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兰此时已经有些腿软,看样子酒劲有些上来了,好不容易憋着气上完茅厕,飞快的跑了出来。
八十年代的农村茅厕,又脏又臭,她穿越来了这么久,都没有习惯,每次上茅厕,都得用憋气大法,这茅厕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这出来以后,脚下打飘也就算了,脑袋也开始晕乎乎的,白玉兰觉得这么一下的功夫,连站也站不稳了,扶着墙才勉强站住。
不行了,先去前面那个屋子坐坐,缓一会儿,再回去。
当白玉兰进了屋子以后,整个人直接瘫倒在地板上,晕了过去。
翌日清晨,李红揉了揉眼睛,悠悠转醒,她用手抚摸着床的内侧,空空如也。
怎么会没人,明明昨晚自己把晕倒的胡建军放在那里的。
不可能,他怎么会不在,自己亲眼看见他躺在那里的。
李红看着空荡荡的床,一阵恍惚,床单上刺目的红色血迹,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下身还隐隐传出刺痛。
自己的衣服也一件件的散落在床下,脑海里和男人缠绵的画面还历历在目,那么温暖那么美好那么极致的感受,这将会是自己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
自己的第一次都给他了,胡建军为什么要走,他难道不想娶自己,玩完了就丢弃。
他为什么要走,李红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的细节。
昨天晚上胡建军和陈为晕倒以后,自己等了好久也没见白玉兰回来,她肯定是晕倒在别的什么地方了。
自己便把胡建军扶回自己房里,然后放在自己床上,接着自己为了摆脱嫌疑,也喝了迷药,躺在胡建军怀里。
喝了迷药以后,自己神志开始有些不清醒,恍惚中和胡建军抵死缠绵,难道这些温柔缱绻的缠绵,只是自己的幻觉,可是床单上嫣红色的血迹,细看满是褶皱的床单上还有好多弯曲的毛发,白色的瘢痕。
身下实实在在的刺痛,和红痕,都说明一切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就在李红摸不着头绪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好些人说话的声音,仔细一听,糟糕,这是自己和李英商量好,叫白家人过来抓自己和胡建军“奸”。
一旦白家人看见她和胡建军躺在一张床上,胡建军就算没和自己发生什么,也得和她结婚。
她也是没有办法了,眼看着胡建军离自己越来越远,如果她再不想办法,胡建军一走,两人就不可能在一起了。她不得不逼自己在胡建军走的前一天完成所有事。
现在白家人都来“抓奸”了,胡建军又不在,那也抓不到现行了啊。
李红胡乱的将衣服穿上,万一人进来自己衣不蔽体的,和这满是痕迹的床单,自己可怎么解释的清楚。
一道尖叫声划破了寂静,“啊..................”
李红只觉事情不妙,顺着声音的方向跑过去。
白家人在工具房门口站着,刚刚发出声音的是李英,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杂物房内,又看看跑过来的李红,脸上全是震惊之色。
李红走到门口,就看见工具房的地上躺着两个人,正是白玉兰窝在胡建军怀里,胡建军显然一直昏迷着,白玉兰嘴上的口水已经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裳。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李红哆哆嗦嗦的说着,“不可能,不可能..............”
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画面,胡建军明明应该躺在她的床上,在两人抵死缠绵以后,他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和白玉兰抱在一起。
被白家人看见,胡建军和白玉兰在一起,那胡建军还怎么和自己在一起呢。
众人的吵闹声,终于把胡建军闹醒,他看见门外的白家人,又看看怀里的白玉兰,有什么不明白。
这就是传说中的“仙人跳”,只是别人是求财,这个白玉兰估计是让自己娶她。
胡建军一脸厉色的将白玉兰推开,看着白玉兰醒过来,便说道,“你对我下药,趁我昏迷,故意和我抱在一起,陷害我,还让你家人过来帮你抓奸。”
白玉兰被这些话惊住了,看了看胡建军,又看了看白家人,半天才反应过来,道,“你说我们抱在一起。”
胡建军冷冷的道,“别装了,昨天晚上你在酒里下药,今天早上又让你家人来抓奸,你现在还装什么装。”
白玉兰想起昨天晚上,自己晕倒在这个房间里面,后面的事情也不知道了,道,“我昨天被人下药以后,就晕倒在这个房间里了,你是怎么跑过来的呢,”又对着元宝说道,“你们为什么又来了呢。”
白元宝说道,“我早上没看到你,就想着来这里找你,家里人就决定一起过来了,然后就看到你和建军哥躺在那里。”
白玉兰说道,“也就是说有人下药,把我和胡建军放在这里,被你们抓。那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呢?”
胡建军一脸厌恶的看着白玉兰,道,“目的,这么做的目的不就是让我娶你吗,除了你还有谁会这样干。”
白玉兰想了想,道,“其实我们只要找到下药的人,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胡建军说道,“药就是你下的啊,那果酒就是你调制的,那药在酒里,酒就你一个人动过,不是你是谁。”
白玉兰又说道,“这种药我都不知道哪里能搞的到,迷药这种东西也不是外面随便买得到的吧。”
她站起来揉了揉腰,在地上睡了一晚身体酸痛不止,这时不知道什么东西从衣服上掉了下来。
胡建军立刻捡了起来,居然是一个纸包,打开以后,闻了闻,道,“这就是迷药,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呵呵呵呵.............枉我一直以为你人还不错,没想到你居然用这么卑鄙的办法,我真是看走眼了。”
白玉兰看着那个装迷药的纸包,又看了看来“抓奸”的白家人,只觉得自己被一张网给罩的死死的。
她心道,我要不是知道,不是我干的,连我都要怀疑自己了。
倒是有一个疑点,胡建军说喝了酒中的迷药,说迷药下在酒里面,酒只有她一个人经手。
酒确实只有她一个人经手,根本没有人往酒里下药,也就是说药可能下在别的地方。
找到药下在什么地方,说不定就能找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