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外面怎么回事?”看见自己的贴身卫队跑进来,而且每个人身上脸上都有被刮伤的痕迹,登康只好忍着痛,咆哮着问他们。
其中一个卫兵小队长马上回答道:“报告总司令,弹药库爆炸了。”
这个令人窒息的回答几乎真的要让登康窒息了!弹药库可是他的维持武装力量的根本啊!在这个贫瘠的地方,兵源好找,只要稍微花点钱去农村征兵,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年轻人过来为他卖命。
可是弹药却因为交通不方便,各个国家限制得越来越严等原因,价格贵如金!
况且最近南方有两股武装力量发生冲突,武器的价格就像坐上了火箭一样疯狂飙升。他本来打算趁机卖掉一半的库存,先发一笔战争财的,谁知现在竟然发生了爆炸,把他的老本一下清盘!
他脸色苍白的喘息着,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弹药库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爆炸了?”
小队长自己的脑袋到现在还被震得嗡嗡响,他又怎么可能知道发生什么事儿呢!不过在老奸巨猾的吴登康面前,他不敢直接说自己不知道,不然他和他的小队都有性命之忧!小队长想了想,只能婉转的回答:“我们在走廊上保护总司令的安全,没有留意到下面发生了什么情况。”
高情商的回答,为他和他小队的人保住了性命,因为此刻的登康老军阀,真的已经起了杀心了。
不过他在听了小队长的回答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吩咐他道:“派人去把潘科找来。”
小队长暗暗舒了口气,连忙派人去找潘科。
潘科就是昨天狗子看到,在操场上训话的那个中年军官。他是登康的副官,深得老军阀的信任,因此在军营的权力非常的大,平时军队的大小事务,登康都交由他处理,尤其是贩卖器官这一块,他的表现更为突出。
不一会儿,潘科已经满头大汗的小跑着来到登康的房间。这时登康已经在卫兵的搀扶下重新躺回病床上,看着潘科衣冠不整的跑进来,他有点不高兴了,看副官这副状态,肯定也是刚刚被惊醒,对外面的了解或许还不比他多。
所以他眼珠子一转,也不废话,马上对潘科命令道:“你带几个人下去,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尽快回来向我汇报。”
潘科本来内心非常忐忑不安,因为他知道吴登康找自己来的目的。但自己也是两眼黑,什么都不了解,所以非常担心回答不上吴登康的问题,遭到责罚。现在居然出乎意料的没有遭到叱责,简直是意外惊喜,他马上立正敬了个军礼,然后快步流星的向着外面跑去。
潘科内心非常感激吴登康对自己的宽容,不过要是此时他能回头看下老军阀的脸,心里可能就不是这么想了。因为登康是带着一种阴险的笑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的。
弹药库的大火越烧越猛,大有向着两旁的营房蔓延的趋势。因为根本就没有人组织救火,他们都被里面不长眼睛的流弹吓怕了,趴在地上不敢起来。
营房烧了就烧了吧,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只有小命保住,去哪里当兵不是兵?
所以当潘科不知死活的走到空地的时候,他看到的是火势旺盛的弹药库和已经倒塌了一半的营房,还有就是趴在空地上的残兵。
潘科的出现,远在一公里之外的狗子已经第一时间捕捉到了他。狗子认出了此人正是昨天操场训话之人。
这人应该就是登康口中的副官了吧。狗子心里这样猜想。
瞄准镜的十字架停留在副官的头颅附近,并跟随着他来回移动而相应的调整着提前量。只要狗子愿意,副官下一秒就要血溅当场。
不过,狗子苍白有力的食指始终没有扣下扳机。
军营内的形势,在潘科来到后有了明显的好转。在他冒着被流弹射杀的情况下,强有力的组织起抢救物资、救火、救人、清点人数等各项工作,并且很快就有序的展开。
一个小时后,火势得到了控制,一部分伤员也从残垣断壁中被救了出来,和身中流弹但没有生命之忧的伤员一起搁在了操场上。
看到场面已经向好的方向发展,潘科马上转身走回司令部,向吴登康报告情况。
“弹药库全部炸毁,武器都在爆炸中毁掉了。死亡和失踪人数还没有统计出来,估计在四十人左右。”潘科大概的向登科介绍着外面的情况。
听了这个惨痛的简报,登康的心在滴血,这次事故,几乎毁了他全部家当,要重新组织起一支部队,必须要大量的资金投入。
“那些肉参的情况呢?”这些小孩是登科最后的希望,他马上问潘科。
“他们在地下室,除了受到一点惊吓外,身体全部正常。”潘科报告说。
“放消息出去,所有器官六折,我要现金,不可以赊账,明白吗?”登康果断的说道。
“是。”潘科大声的回答道。
他刚想转身出去联系业务,却再次被被登康叫住了。
“库房爆炸的原因找到了吗?”他这样问潘科。
“具体原因还在调查,不过据一些士兵的回忆,他们听到爆炸声是来自弹药库内部的。”潘科说道。
他知道登康很快就会发动一场血雨腥风的屠杀,来为这场事故买单。他估计,负责值守弹药库整个排的士兵,如果侥幸从爆炸中幸存,今后也会被枪毙的。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登康居然没再这方面纠缠,而是继续的问他:“你刚才在外面,有没有发现什么陌生人?或者是让你感到陌生的面孔?又或者是有人企图要杀你?”
对于吴登康的连续三个问题,潘科有点懵了,他仔细的想了想,然后摇着头说:“我看到都是我们的士兵,根本没有陌生的面孔。而且在您的英明领导下,每个士兵都非常的忠心,我没感觉到一点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