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大汉王朝。
元朔元年,司马相如从西南回到京城,强压住内心的激动,急着入宫面圣。
天未透亮,他就在宫里碰见了包桑,迫不及待地询问:
“陛下身在何处?”
包桑满脸堆笑,冲着司马相如回答:
“正在赏雪呢!请随我来!”
只见汉武帝刘彻身披玄色披风,正望着银装素裹的场景出神。
司马相如没有想到,东方朔居然抢先到达,正对皇帝说道:
“臣诗兴大发,写下《雪赋》一篇,请陛下阅览。”
汉武帝伸手接过竹简,迅速浏览一番,感叹道:
“爱卿文采斐然啊。赏美酒!”
“谢陛下!”东方朔话音刚落,司马相如笑盈盈地出声打断: “且慢!臣也要沾沾喜气!”
汉武帝循声看过去,一脸的疑惑:“司马大人是何时回京的?”
司马相如急忙上前几步,躬身回答:
“回禀陛下,臣昨夜抵达京城,今天特意赶早向陛下复旨。”
汉武帝爽朗大笑,赏雪作赋的兴致更浓,立即催促:
“中郎将也作赋一首吧,别浪费如此良辰美景!”
司马相如眼底闪过一丝骄傲,却自谦道:
“臣不善言辞,请陛下准许,让臣执笔书写出来。”
包桑极具眼色,立马拿来笔墨。
司马相如面对雪景,思索片刻后,便挥洒笔墨,东方朔朗声道:
.
兆农桑之丰年,象紫瑞而东来。
喜山河而锦绣兮,知帝恩之浩浩。
.
恰好这时,他们看到陈独绣分析时局的一幕。汉武帝颇有感触:
“陈独绣的这番话,很有道理!团结力量,众人一心,才能抵御外敌!军队就要忠于国家,百姓要有大忠之心,方能保全政权,破坏国家统一的行为决不能姑息!”
司马相如连忙附和道:
“此人对国家和民族的热爱,还有对人性的洞察,都是令人敬佩的,他的观点和言辞,都是不希望看到华夏分崩离析。”
然而,东方朔却提出了质疑:
“这样一个思路清晰的人,为什么推崇文学改良呢?不模仿古人,不引经据典,不讲究对仗,那人生还有乐趣可言?文人的风雅何在?”
汉武帝也猛然意识到问题的关键,微怒道:
“陈独绣之所以强调统一百姓的思想,莫非要唤醒民众的忠善?从文学改良开始改变思想,这确实是一条治国治军之道。”
“可如此一来,岂不是把泱泱华夏的文学给荒废了?《诗经》《楚辞》将置于何地?还有赏雪作赋的妙趣吗?”
东方朔心里更加好奇:“改革从文科入手,陈独绣要制定具体的方案,这是臣最想知道的内容!”
说话的间隙,他们已经到了温室殿。
拍落身上浮雪的同时,这个话题仍在继续,实在想不通,为何要讨伐旧文学的形式与语言?怎么就是陈词滥调?
……
与此同时。
大明王朝。
正德九年,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棂,投射出斑驳的光影。
首辅杨廷和正在殿外徘徊,眉头紧皱,额头上冷汗涔涔。
他刚刚接到父亲过世的消息,特意进宫向皇帝辞行。
明武宗朱厚照一听通传,就不耐烦地嘀咕道:“又来多管闲事了!”
言罢,他故意让杨廷和多等两炷香的时间。
就在杨廷和心焦如焚的时候,朱厚照终于开口:“宣!”
杨廷和连忙躬身行礼,迫不及待地说明来意。
朱厚照瞪大眼睛,惊讶道:
“朝廷之事,不能没有你的辅助啊!”
杨廷和一听,直接跪地赔罪:
“陛下,国家大事固然重要,但孝道也不能违背。微臣只需回家守孝三年。望陛下恩准。”
朱厚照静默片刻后,才勉强同意:
“既然如此,朕也不便强留。临行前,再多给朕一些叮嘱吧。”
杨廷和深感欣慰,作为帝师的身份,经常管束皇帝,早就惹得皇帝厌烦。
万万没想到,临走之际,还能听出皇帝的不舍,顿时红了眼眶,声音有些颤抖:
“臣只盼陛下勤于政事;对边塞要地的督抚,须进行相应调整;关于边疆之事,要做到了如指掌,万不可懈怠军务!”
朱厚照虽然对杨廷和有些反感,但对于这个得力助手,还是非常器重的,连连点头应下。
就在杨廷和要告退时,他们看到蔡元裴就职演说的一幕。
朱厚照立即开口阻拦:
“先生怎么看待此事?如何看待文化改良?”
杨廷和本就是恪尽职守之人,听到皇帝虚心请教,自然没有推辞的道理。
他沉吟一会儿,认真分析道:
“首先,辜洪明的豪言壮语,看出有些真才实学,说文学改良的文章,是数典忘祖的东西,可他没有阅览内容,就妄下定论,难免有失偏颇。”
“其次,蔡元裴的思路清晰,提出的三个观点,也适用于大明的朝堂。”
朱厚照顿时来了兴趣,催促道:“请先生细细说来!”
杨廷和逐一分析:
“第一观点:抱定宗旨。研究学问的地方,就要踏实地学习,倘若翰林院与官职任免挂钩,就很难选拔出真正的人才,应该以求真、求实为重。”
“第二观点:砥砺德行。德行重于才能,国家的兴衰,与道德风气密切相关,品行端正者,不会沉溺于贪污腐败之中,只会恪守法纪、廉洁奉公。”
“第三观点:敬爱师长。以诚相待,尊敬有礼,才能共同进步,建立起良好的互动关系,对大明王朝,具有积极而深远的影响。”
“然而,臣不明白文科改良一说,会有怎样的创新和远见,实在没有参透。”
朱厚照深以为然,感叹道:
“如果有先生坐镇朝堂,就不会有大的纰漏,朕也甚是安心!望先生尽快回京理政!”
杨廷和跪地应允,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很清楚,在孝道和国家大义之间,很难作出抉择,皇帝对他的肯定和不舍,让他心里一暖,也加深了对朝堂的担忧。